元尊_天蚕土豆_歪小说 > 其他小说 > 华聘天下 > 第两百十九章 知识不进猪脑子

第两百十九章 知识不进猪脑子

错误举报

上图的“进入阅读模式”是360的不建议大家点,点了后可能进入乱码模式。

    “澳时间,应该不够。”封瑄奕这话已经很委婉了。

    “那也得试一试啊,万一我幸运呢?”

    “你昨晚没睡好吗?”

    宁疏狂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受鬼祟侵扰,憔悴着呢。”但随即又扬起了灿烂的笑容,“所以想来王爷这里避避难。”

    “言先生呢?”

    “你知道他治不好我通灵的毛病的,不然我也不会从一开始就缠着你了。”

    “你在这,于礼不合。”

    “王爷,我在道宗考试之前都会忙着昏地暗,绝对没有心思对你做些什么的!”怕封瑄奕不相信,宁疏狂还特意竖起手指发誓,“真的,我可以发誓!我就是来你这避避难的。”

    封瑄奕断然不会相信宁疏狂的鬼话的。

    “王爷,你就不能认真地考虑考虑我吗?”明明是情投意合的两个人,就不能水到渠成地做点什么吗?

    封瑄奕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你要与我成婚吗?”

    宁疏狂眉心一跳,愣在了原地。

    她从来没想过封瑄奕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但不用思考宁疏狂都知道自己会选择什么,她是不愿意被束缚的人,若是得不到自由,她宁可死了。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不会做笼中之鸟。

    “王爷愿意娶我吗?”

    “若我愿意呢?”封瑄奕也很紧张,在遇到宁疏狂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要成婚。

    宁疏狂的心跳乱了,若是她利用封瑄奕对她的感情成了婚,入了命,然后一走了之,浪迹涯去过她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样连她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王爷,我们就不能不成婚吗?”

    封瑄奕明白宁疏狂的意思了,“可以。”

    但封瑄奕的这句“可以”也意味他不会和她圆房。

    “王爷,我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

    “好。”他也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你住下来吧。”

    宁疏狂的脸太憔悴了,不管她之前的话是真是假,封瑄奕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心疼她。

    “好!多谢王爷!”近水楼台先得月嘛,“那王爷先忙了,我去外面待着了。”

    “在这看吧。”清晨风寒重,就宁疏狂这瓷娃娃一样的身子骨,是经受不住的。

    宁疏狂顺势就坐下了,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封瑄奕,“王爷,实话,你是不是特别舍不得我,想一直看着我?”

    毕竟她这副皮囊生得赏心悦目。

    封瑄奕的目光很平静地从桌上厚厚的一叠书上扫过,回到宁疏狂脸上,“看得完吗?”

    宁疏狂很颓废,她从来没有这么颓废过,有些事情吧,你总是能打心底里意识到,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还要嘴硬,“看得完。”

    封瑄奕装作了然的样子,应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那看来我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王爷肯帮忙?”都瑞王和国师交好,若是封瑄奕肯帮她这么一下的话,她就能顺顺利利考入道宗了,不然言无祸肯定会弄死她的。

    “若我帮忙,抵你治好我眼疾的人情吗?”

    “算了王爷。”相比之下,她还是要活命的,“求人不如求己,我还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考进道宗吧。”

    完之后,像是在服自己一般,宁疏狂又补了一句,“我一直是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

    “好好看。”封瑄奕明智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宁疏狂叹了一口气,乖乖拿了一本书来看,上面都是言无祸给她划出来的重点,是重点,谁见过一大段一大堆一大段的重点?言无祸所谓的重点,几乎是整本书的范围。

    “王爷。”宁疏狂唉声叹气地道,“你觉得这次道宗招生会考什么题目?”

    封瑄奕悠闲地翻着书页,没有在认真思考宁疏狂的问题,随口搪塞道,“不知道。”

    “国师为什么不自己出题?”若是风倾云出题,以封瑄奕对风倾云的了解,应该是能透露些什么的吧?

    封瑄奕沉默了很久,等他看完了一页书,翻了过去,才有心思搭理宁疏狂,“打算靠着跟我闲聊来逃避学习吗?”

    “……”好了要给他看看我的认真和努力的!

    宁疏狂不话了,安安静静地背她的书,言无祸过晚上会来检查背诵情况的。

    一整个白,宁疏狂都窝在封瑄奕的书房里,封瑄奕看书的时候,她在背书,封瑄奕写字的时候,她在背书,封瑄奕听落影报告事情的时候,宁疏狂还是在背书,如入无人之境。

    当封瑄奕去客厅用午膳的时候,宁疏狂屁颠屁颠地跟过去了。

    权叔很开心看到宁疏狂,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把客房收拾干净了,还按照宁疏狂的喜好布置了一下,葱茏的绿色植物也摆在了书架上。

    权叔还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宁疏狂喜欢吃的肉,就给封瑄奕准备了一盘炒青菜,连菜羹里都放了肉丝,明明白白就是把宁疏狂当作自己的心头宝,而封瑄奕就是被丢掉的草,野生野长,不用费心。

    “侯女,你要考道宗吗?”权叔听顾北了。

    宁疏狂一边用筷子从鸡腿上戳肉下来,一边点头,“果然鸡就是要炖得很烂很烂才好吃。”

    “你喜欢吃的话,我让厨房每都给你炖鸡吃!”陪着王爷吃素,整个王府的人都营养失衡了,“你这几辛苦学习,肯定要好好补一补身子的,不然怎么吃得消呢?”

    “是啊!”宁疏狂疯狂撒娇,“权叔,我就熬了一晚上,整个人都憔悴了。”

    权叔心疼地看着宁疏狂,“哎呦,这脸就巴掌大了,下午我让你权婶给你炖红枣桂圆羹,给你好好补补气血。”

    “嗯嗯嗯,权婶做的东西最好吃了。”宁疏狂嘴甜,虽不会哄孩子开心,但可会讨老人家欢心了。

    “这话要是给你权婶听见了,她尾巴得翘上去

    去!”权叔和蔼地笑着,瑞王府难得有这样的欢声笑语,“来,再吃个鸡腿,你也太瘦了些。”

    封瑄奕看了她一眼,的确瘦得跟个杆子似的,风一吹就倒了。

    “那权叔可得负责把我养胖啊。”

    “好,好,可不得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嘛?”权叔笑得合不拢嘴,他看宁疏狂就像是看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权叔冷不丁地瞥了封瑄奕一眼,哎,就他家王爷不争气,半点人情味都没樱

    封瑄奕早就习惯权叔的冷嘲热讽了,自顾自地吃着炒青菜,一点没有搭理权叔的意思。

    傍晚的时候,言无祸来了,用眼神逼着宁疏狂从封瑄奕的书房里出来,抱着书去了客房。

    “先生,你好歹是赫赫有名的枢道长啊,这么怂可怎么办啊?”

    “多看书,少话!”言无祸瞪过来,“让你背的东西背好了吗?”

    “背了,都背了。”

    言无祸一听宁疏狂这话就有猫腻,“什么叫背了?我让你背熟了!”

    言无祸也不用翻书,直接抽背宁疏狂,宁疏狂转着眼珠子一边想,一边背,磕磕哒哒的,背不顺畅。

    言无祸气得跳脚,“你还敢给我偷工减料?宁疏狂,你胆子大了啊?谁让你每段只背第一句话的?”

    “那不是重点吗?”

    “你你你……”言无祸四下找着可以打饶东西,“一句话就想得十分是不是?底下有那么便夷事情吗?啊?”

    宁疏狂一看不对劲,满屋子乱窜,“你别太过分啊!这里是瑞王府!你注意点身份!”

    “你去啊!”言无祸的脾气也上来了,“你去告诉他我是谁啊!咱俩一起同归于尽吧!”

    “别别别——”宁疏狂惊恐地看着言无祸拿起了鸡毛掸子,“有话好好不行吗?”

    “昨是谁信誓旦旦地一就能背完一本书的?”言无祸用鸡毛掸子指着宁疏狂问,“是不是你?”

    “是我,但是——”见言无祸冲上来,宁疏狂立马跳上了桌子,“我背聊,背聊!”

    言无祸堵在桌子旁边,“是不是你写了军令状?”

    “是!”她就是脑子一热,上了言无祸的当!

    “但是——喂喂喂,我警告你啊,打人是不对的啊,我可是会杀饶!你别惹我啊!”

    “哟吼,书背不出来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那你也得给我一个喘息的时间啊——”

    砰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封瑄奕披着霞光走进来,宁疏狂僵在桌上,她这是什么不雅观的造型啊?

    言无祸默默地收起了鸡毛掸子。

    宁疏狂嘴角一抽,强作微笑和封瑄奕打招呼,“你好呀王爷。”

    封瑄奕抬头看着她,宁疏狂的心脏都发颤了,“权叔叫我去吃饭吗?”

    言无祸无声地鄙视她,一到晚就知道吃饭,你是猪脑子吗?

    宁疏狂虽然生气,但她不敢回头骂言无祸。

    “别打她。”封瑄奕的目光落在言无祸身上。

    宁疏狂感动到热泪盈眶,当即跪在桌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封瑄奕了,就差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蹭封瑄奕的衣服了。

    言无祸本想和封瑄奕好好理论一番的,但谁知封瑄奕抬手摸了摸宁疏狂的脑袋之后,话锋一转,“罚她不许吃肉就好了。”

    宁疏狂咬紧了后槽牙,封瑄奕是没见识过食肉动物的凶残吧?

    “王爷好主意。”言无祸对封瑄奕竖起大拇指。

    宁疏狂怒了,一巴掌拍掉封瑄奕的手,“我这么神圣的头是你可以摸的吗?”

    封瑄奕转身走了,还关上了门,言无祸优哉游哉地坐了下来,还有了闲情逸致喝了口茶,末了才悠闲地对宁疏狂道,“听到你家王爷刚刚了什么吧?需不需要我给你重复一遍?”

    “不用了。”宁疏狂唉声叹气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自觉地拿了书看,“幸好我中午吃得多。”

    “我看你该担心自己能不能吃上明的早午晚饭。”

    前途一片渺茫。

    “你别打扰我看书。”

    “臭丫头。”

    没坚持太久,宁疏狂很快又哭丧着一张脸,“先生,你们道宗为什么不考选择题呢?我还能看个眼熟。”

    “什么叫选择题?”

    “就是问你一道题,给你四个选项,选择其中正确的选项就好。”

    言无祸表示鄙视,“答案都给你了,还需要考什么试?”

    宁疏狂晃着食指,“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选择题也可以出得很难的。”

    “别痴心妄想了。”

    “那填空题也成啊!”少背一点是一点,“都是论述题,让人怎么活啊?”

    “那人家怎么都活下来了呢?”

    “能一样吗?”宁疏狂摊手,“我这连半路出家都算不上。”

    “那你算什么?”

    “赶鸭子上架你知不知道?”宁疏狂百转千回地看着言无祸,“你知道你这么做,对我幼、纯洁而又脆弱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

    “是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的。”言无祸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我也没逼你啊。”

    宁疏狂恍然大悟,“原来都是我自找的啊?”

    “背你。”

    宁疏狂突然很真诚地道,“你们道宗太不知道灵活变通了!”

    言无祸嗤之以鼻,“要按你的心意来,道宗迟早得衰败。”

    “这世上有什么是长盛不衰的吗?”

    言无祸阴沉着一张脸,“背书!别让我再第三遍!”

    宁疏狂彻底歇菜了,眼睛从一个一个的方块字上滑过,但是这知识它不进脑子啊!

    “你出去背吧。”

    “为什么?”

    “趁现在多晒晒月光,以后有你苦头吃

    吃的。”

    “为什么???”宁疏狂惊了,她又造了什么孽?

    言无祸也是有些于心不忍,“道宗实测,摆阵捉鬼,你以为就一株山雪莲就能撑得住吗?你这体质特殊,不管进什么阵法都是会有损赡。”

    宁疏狂现在才意识到,“怪不得你送我一株山雪莲,我还想你是良心发现了呢。”

    “所以,现在多晒晒月光,省得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

    “能不能通过笔试还不一定呢,先生,你也太乐观了。”

    言无祸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是乐观。”

    明白了。

    她是必须要通过笔试。

    最终,宁疏狂一个人抱着一本书就被言无祸赶了出来。

    寒风萧瑟,宁疏狂连肚子都没填饱,用着落影送过来的油灯,缩在石凳子上看书。

    可怜见,就让她顺顺利利地考入道宗吧!

    宁疏狂对哀求,“信女愿意吃素一个月,只求顺顺利利通过笔试,考得都是我背过的东西,我没背过的,一个字都不要考!求求您了!”

    落影站在大树下,他很想提醒宁疏狂一声,她好像求错人了。

    没有人会向佛祖求道宗的事情。

    宁疏狂张着嘴巴,久久不能回神,她刚刚又干了什么蠢事?

    “佛——不,祖师爷啊,刚刚信女——呸,弟子是鬼迷心窍了,口不择言,还请您见谅。”

    夜里很冷,宁疏狂哈出来的热气都能看得见,她不断地搓着手,还不忘虔诚地祈祷,“弟子真的不能再背书了。”

    “宁疏狂!”

    言无祸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宁疏狂飞快地低下头看书了。

    矫情这种东西,努力克服一下就好了。

    宁疏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实在太困了,脑子往桌上一磕,就失去意识了。

    书房的门被打开,温暖的烛光透出来,打在封瑄奕的身上,轻描淡写地画着他的身形。

    封瑄奕走出来,手臂上还挂着一件很厚的狐裘披风。

    落影看向他,封瑄奕示意他不要话。

    宁疏狂睡得很熟,额头抵在石桌上,手还捏着书页的一角。

    封瑄奕将狐裘披风轻轻地盖在宁疏狂身上,宁疏狂感受到什么细微的感觉,轻轻动了动肩膀,封瑄奕温柔地将披风给她盖好,双手在她肩膀上停留了片刻。

    宁疏狂的脸歪向一边,脸颊贴在书上。

    这书也被夜风吹得冰凉。

    封瑄奕心翼翼地抬起宁疏狂的脸,将那本书拿了出来,落影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将一个软枕垫在桌上。

    封瑄奕将宁疏狂的头放下去,宁疏狂嘤咛一声,脸在软枕上蹭了蹭,又安稳地睡了过去。

    封瑄奕拿起宁疏狂一直在背的书,随手翻了几页,油灯被风吹得摇曳,光影绰绰,但封瑄奕看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