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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丧尸刀劳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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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师万万不可将逝者葬于此地!”

    乍然一声,惊得陆玢和子非急回转身。

    来人竟是“琢璎坊”的店家老者。子非不由大怒,喝道:“不救人便也罢了,还要来此捉弄逝去之人吗?!”

    陆玢伸手拦住子非,冷眼看着老者。

    “刚才的事,老朽也甚是惭愧,只是……唉……”老者长叹一声,似乎有无尽怅然。

    “两位道师,可知方才伤人的凶物是什么?”

    见无人答话,老者接着说道:“此物名为刀劳鬼,乃是死者遗体遇猛恶山水地势,枯而不朽所化的活尸,可是这一只却不同寻常的刀劳鬼。一般刀劳鬼隐于山林之中,以虫蚁腐肉为食,极少于白日现身人居之间。且以攻击性论之,仅属于九凶之末的凶尸一类,一般身体强健的成年男子即可将其制服,何况三位还是道术傍身之士。”

    “九凶?何为九凶?”陆玢忍不住问道。

    “大荒历前五百多年,曾有一位隐者大贤注述了一部《志异神怪录》,将世间的至阴凶恶之物分门别类,按其凶性实力从高到低分为了九幽、九冥、九凶共三等二十七个级别。其中最低的一级,便是凶尸。九凶级别往上依次为凶僵、凶患、凶煞、凶魂、凶魅、凶魑、凶魁和凶尫。而这次出现在镇上的,明显已经到了凶煞的级别,而且是精英级的凶煞,此怪专欲取人心而食,可以称之为,丧尸刀劳鬼。”

    “满嘴荒诞之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子非的怒气依旧未平。

    陆玢此刻已冷静许多,他问道:“店中的少年可是令郎?我观他年齿不过十六七岁,何以能一击毙之,未知师承何处?”

    老者不置可否,只是说道:“若他未曾出手,恐怕三位道师已俱为那凶尸所害,如此说的话,他于两位是有恩而无怨。不过,两位的朋友终是在我们眼前被害的,我愿将此书相赠,也算稍稍弥补我对两位的歉疚吧。”

    老者从袖中取出一书,双手捧着递到陆玢和子非面前。此书是用绢制成,封页的字体图纹和材质都透出了厚重的古朴气息,看来是很有些年代了。细看那封页虫鸟篆字,正是《志异神怪录》。

    “谁要你的东西!”子非怒道,欲要伸手把店家老者一把推开。

    而陆玢反而继续问道:“我观前辈言行,与令郎大不相同,前辈言逝者不可葬于此地,又是何意?”

    “丧尸刀劳鬼绝非出于自然之力,而是以人尸用某种邪法炮制而成,这天下,怕是又要起风浪啦……如若土葬,两位的朋友尸身恐怕难得安宁,还是火葬吧。另外,我店里的年轻人并不是我的儿子,请恕我只能言尽于此了。道师还是收下此书,多少有些帮助。老朽告辞。”

    陆玢接过书物,目送着老者渐行渐远,眼眸深邃如井……

    “陆玢兄为何要收受此物?”子非不解道。

    “琢璎坊、店家、少年、丧尸刀劳鬼,都绝不简单,这件事有太多的疑团,我要一点一点的捋清楚,不能让子鱼死的不明不白。”

    “难道,我们真的要按他的话,把子鱼遗体火葬吗?”

    “他没有理由戏弄我们,如果他所言非虚,子鱼在九泉之下,岂不是也难得安宁。况且,我等修道之人,毕生之追求就是要遗弃这副躯壳,飞升仙界,我想,子鱼兄也会同意火葬的。”陆玢看着地上的子鱼,喃喃道。

    ……

    是夜,琢璎坊。

    “我已暗地采集刀劳鬼的尸液,此凶物的体内,混有不明来历之血,凶厉非常。”

    “不明之血?那到底是什么?”

    “非人血亦非兽血,我以己血试之,即刻便被蒸发销蚀。此外,华埠镇,东乡镇,石磐镇,也出现了凶物,都集中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已有十余人被害,离恨宗勘察手火速驰援,凶物已尽数被灭。”

    “那二人可上路了?”

    “已从大路赶往云阳城。少主,这件事有些不同寻常,我看我还是再追查一下吧?”

    “……算啦,查到了又怎么样?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被称作“少主”的人声音拉的长长,竟变得有些滑稽和幼稚,此人正是白天店中的少年。而与他对话之人,就是那位店家老者。

    “聿圭叔,没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琼苍吧,我听着还自在点。”

    “唉,想我这一个不中用的老仆,还能让老主人和少主如此相待,惭愧啊。想当年若不是我遗失了“沉壁心法”,少主你此刻的修为早已在灵寂之境了。”

    “好了,过去的事别再提了,那也不能怪你,当年若不是你,我哪能活到今天,再说了,功法再高有什么用,我又不能……”

    “很快就会有用了,少主,我们要换个地方,你还须加紧练习“静影溯光”技法,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换地方?去哪里?”

    “云阳城。”

    “好主意!云阳城,那可是洪荒人族第一城,比这小小的黄旗镇繁华百倍。诶聿圭叔,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少主怎么不问为何去云阳城?”

    “你说为何就为何呗!”

    “唉,少主行将担负大任,怎可还是如此孩子气。”

    “哼,又啰嗦!”

    这一老一少在昏黄的油灯下谈论着,一时似乎长幼有序,一时又似乎尊卑不分……

    三日后,琢璎店的店家,也就是少年口中的聿圭叔,赶着一架简陋的马车往云阳城方向驶去,车板上坐着“少主”琼苍,旁边还搁着两包行李。

    出镇子的路口处遇到镇上的一个熟人,打招呼道:“老段,您也要搬走啊?唉,最近这周遭都不太平,这才短短几天,都搬走十几户了。唉,可惜了这么好的镇子。”

    “哦,搬走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