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姐,小姐起床了。”天刚亮,紫云就端着洗脸水到了路茳飖的房间,“小姐——小—怎么没在房间啊,小姐去哪了?”除了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以外,并没有路茳飖的踪影,紫云心想,也许是小姐早就醒了出去了,就开始收拾被子,可就在抖被子的时候猛的发现了路茳飖的玉佩还在床上,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小姐,小姐不见了!”紫云赶忙去禀报路家老爷。

    “大惊小怪什么啊,茳儿哪次出去玩不是先斩后奏啊。”路老爷习惯了自家女儿的性格,便没有多想。

    “可是,可是,小姐的玉佩在这啊。”紫云被吓坏了,赶忙拿出玉佩。

    路夫人接上玉佩,“这玉佩茳儿从小就带在身边,从不曾离身,这——这——”

    路夫人也觉察到事情不妙,“老爷,老爷,快,快派人找茳儿,她一定是被人抓走了,她一定是被人抓走了,不然,不然这玉佩,茳儿是一定不会离身的。”路夫人越说越恐惧,站都站不稳了。

    路老爷见状,“来人呐,快,派人去,多派些人手,一定把小姐给我找回来。”

    “如今,行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茳儿,茳儿又失踪了,我这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路夫人接连受到打击,跌坐在椅子上。

    “夫人,夫人您保重身体,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哎”路老爷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这是在哪啊?”路茳飖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我的天哪,这里——”

    突然,一阵笑声传了过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光听这声音就能知道来者不善,路茳飖虽然胆子大,但是这时候还真的害怕了起来,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就见到了一陌生的面孔,带着些许书生气,可就是怎么看也不像个读书人,准确来说,是不像个好人。

    “姑娘,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就是请你过来坐坐客。”那人的声音格外的哑,蹲下来看着路茳飖。

    路茳飖虽然害怕,但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不能慌,要冷静。

    “你,你是谁啊?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还有,这——这是哪啊?”

    “哈哈哈”那人随即大笑起身,向外面走去,“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哈哈哈哈哈。”

    那人刚走,路茳飖赶忙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才发现这里的极其不对劲,本来看着周围土石堆砌,还以为是个山洞,可是在普通的土地面,一踩是要留下脚印的,但是,路茳飖走这几步,走的时候软软的,走过去竟然一个脚印都没留下,好像从来没有人走过一样,意识到这一点,路茳飖赶紧顺着刚才那个人走的路望了去,也没有发现脚印。

    “这,这——怎么会这样?”路茳飖一个激灵,手触到了墙壁,让她更加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她的手竟然能够穿过墙壁,她一收手,墙壁又恢复如初,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出现。

    “这里难道,是,是幻境,这根本不是现实世界。”路茳飖跌跌撞撞的寻找出口,可她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出口,到处都是一样的场景,仿佛迷宫一般,她心想,那刚才那个人是怎么出去的,还是说,他根本没出去,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是妖。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再次传来,“姑娘,别挣扎了,乖乖待着吧,你根本出不去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来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路茳飖生气的吼叫,可是都无济于事,那人又仿佛消失了一般,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路茳飖眼泛泪花,绝望的蹲坐在了地上,“父亲,母亲,女儿对不起你们,你们现在肯定很担心吧,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样,有没有事,女儿真不孝。”

    另一边,那个在芳音阁艳冠群芳的仟紫姑娘摇身一变,出现在了山洞外,还是那身紫衫,可眉宇间却多了一份妖气。

    “哥,我们这么直接把她抓来,路家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

    “若是怎样?”

    “若是魔帝知道我们擅作主张,再加上路家人肯定会去找那些修道之人,我们的处境不就——”

    “闭嘴!涂月,我们没有选择,魔帝如今野心勃勃,我们在他手下根本没有出路,只有我们变强,才不会受他桎梏,明白吗!”

    涂月点了点头,她用悬域镜看了看洞内的情况,看了看路茳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可又怕他生气,就没敢多说。

    “小月,为了不引起路家人的怀疑,你还得回去,做你的仟紫姑娘,在镜花水月草成形之前还不能回来。”他放轻了些语气,眼神却十分冷漠。

    “小月知道,涂风哥哥,你要小心,一定不要让魔帝发现,镜花水月草我们已经养育了百年,几天以后就是它的成形之日,那时我再回来见哥哥。”

    “小月!”在涂月正转身走的时候,涂风叫住了她。

    “怎么了哥,还有什么事吗?”

    涂风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没事,走吧,一切小心。”

    涂月知道涂风有事要说,见他不愿开口,也没有多问,就施法回到了芳音阁。

    涂风看着涂月离开,“小月,等一切都结束,我们成亲好不好?”涂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自己说了这句他一直没敢开口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