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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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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天生心欲做恶,意志薄弱。神说,人须为自己的罪负责,因他被赋予了自由意志,而真心悔罪者,神便会从他的身上把罪除去。我们从虚空中来,每个人都抱有善与恶,有的人升入天堂,而有的人则堕入地狱,在无边的业火中,洗刷,忏悔自己曾经的耻辱与罪恶。

    现实总是会以不同的面貌,向世人展示它的残酷。帝都临析府体育中学后操场内,昏暗的路灯下,一群披着人皮的狼正在聚众行凶,有男亦有女都是帮凶。而我恰巧就是今晚的猎物。

    臭沙比,狗杂种,瞧你那草性,说你是狗都闲恶心,上午不是很厉害吗?卖身也是卖,最后你母亲两个都卖了。才生出了你这个残缺不全的狗杂种。来来来,你野爹教你劈叉。这对于你算什么?都是一个队的甭客气。别不识抬举,小心我给你一个大耳帖子。直接阿撸吧。跟牲口费什么话啊。他们一边肆意嘲讽着我,一边将烟灰烟头,口水随便弹到我的脸上,丝毫不会有人在意我的喜恶。在众人眼中,我就是一个伶人,只要他们不高兴,哪里便是戏台子。

    一番羞辱过后,众人仍觉得不得劲儿。已经快两年了。得看多自然也就习以为常喽。所以他们自是要解锁一些新姿势。什么阿鲁巴,什么大风车层出不穷。不光践踏了我的尊严,更令我暗伤遍体。短短一个晚课课间十分钟的功夫,却成为了我梦魇的一部分。挥之不去的恐惧,历历在目。

    而这些人不是我的同窗便是我的队友,甚至有一部分还是我一个队儿的师哥。这是体校,大部分都是不服管教的刺儿头,有娘生,没爹教的主。他们见我是走关系进来的,性情柔弱,优柔寡断,十分的好糊弄。现在已经快两年了。我也曾反抗过,可他们人多势众,以前大多都出自一所小学或是同一小区的,彼此之间,互通有无。

    不论是我单挑他们两个年级四个班,还是他们这些群殴我这一个人。结果不都一样吗?就算我告到班主任老师哪里。她也只会说:那他们为什么不找别人,转找你。不要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其他同学。问题的根源或许是你自己。乌鸦站在煤堆上,瞧得见别人黑,瞧不见自己黑。

    亦或者他们直接否认,然后再倒打一耙反咬我一口,莫须有的罪名。毕竟他们人多不是?他们既可以是原告,又可以兼当目击证人。或许在班主任眼中我不过是给班级拖后腿的吊车尾,而我与他们之间也仅仅不过是一场孩子间的玩闹罢了。

    晚课结束后,我一瘸一拐的从教室走到了校门口。马路对面,刚刚打城里回来的父亲看到我粗来以后按了按喇叭。随后我便做上了父亲的出租,他一边开着车,双眼注视前方,一边见我一语未发,脸上有淤青,只觉得我好似又遇到了麻烦:怎么?这又跟人打架了?还是又让人给欺负啦?

    我点了点头:算是吧。父亲语气平淡:早就跟你说吧。让你好好学,可你不听。整天捣鼓电视剧,我是从外省闯到北京的。你总不能将来就这么止步不前呢!那会你母亲还老怨我天天动手教育你,现在外人就该教育你啦。学习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吗?你看看我虽然说闯到北京,可卖的还是苦力,开个出租车,饭点没个规律,起早贪黑,白天都得看乘客的脸色。晚上还得看你母亲的脸色。

    包括你到这个学校所拖的关系,都得看你表舅的脸色。你向人家你表弟浩阳多学习学习,将来出人头地,让别人求你不行吗?你不去招惹别人,不搭理他们,他们还能觉得有劲儿吗?社会社会,以和为贵。打,那是土匪,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可我当时并没有放在心里,只是觉得父亲不爱自己,窝里横而已:我也没招他们,他们就跟我动手。父亲也曾是退伍军人,气血方刚,只觉得我是成心跟他对着干:你也就特玛的死鸭子嘴硬。他们为什么不找别人,就找你呀。

    这个问题困扰我一年多近两年的光景,我也很想知道。可能他们觉得是我相貌不佳,做事情一根筋。也可能是他们觉得我是拖关系进的学校认为我也电影里那些走后门的人一样邪恶。但其实这些都不对。我并没有回答父亲,仅仅用双眼注视着前方。父亲骂骂咧咧一路。我左耳进,右耳出,不时点头应和。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对于我来说,让父亲痛痛快快的骂一场,总比让他打我一顿强得多。

    又过了一日,正午,四节文化课上完,所有人排队进食堂,我算是头几位进来的,座位也排在第一。可却要等到最后一个打饭。当我得偿所愿开始用餐。那些坐在我身后,快要吃完的人又开始了他们恶趣味的把戏。什么吃剩下的半拉馒头,土豆块儿,刚咬了一口的苹果和鸭梨,剩菜以及菜汤米饭。这些东西很不凑巧的都会被投掷在我的身边。散落在我的校服,头发,后脖颈儿上面。甭管那是不是我父母为我新洗的衣物。或是我新洗的澡。他们只当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对,顺其自然。

    有一次我实在忍受不了啦。那泥人尚也有三分血性。站起来把头扭过去,凝眉怒目而视,尽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抗。脑子里杂乱无章,就想着只要他们不再欺辱我就是了。可刚刚回头没多久。一个带着眼镜,肉乎乎的高个大胖紧随其后也站了起来。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说了一句:乱看什么,言罢。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大耳帖子就朝我扇了过。清脆的?拍击,掷地有声。在我的左脸留下一击粉红的手印儿。我羞愧的连饭盔也不想要啦。

    正当我匆忙离开食堂时,脚底下也未曾注意碰到了一下迎面岑凯同学的鞋。他便是将这些天在外面所遇到的不快。一股脑儿的发泄在了我一个人身上。他用力一推,我便连退了好几步。摔在地上,我这刚要站起来,他便上前几步,又将我推倒,一连几个回合下来,我的尾巴骨都磕在了餐桌的一角上面,已是无路可退。

    若不是他伙伴叫他又别的要紧事儿?,我可能会被困在这里一中午。我灰溜溜回到宿舍里。兜里仅存五块钱,也在进门以后,被舍友师哥们巧取豪夺。我蜷缩在被这些人精心布置的床上。孤僻而又冷清。心中的委屈只能埋在心底。不能亦不敢言道。每每如同亡故奴隶,丧家野犬,惶惶不可终日,没有目标,没有希望,同样没有明天,行尸走肉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