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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溪流还有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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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园外的村庄从来都不曾有有一个正式一点的名字。外来的人都总是喜欢把这座大山下的村子叫清水庄,一条八尺宽的溪流从两万里山脉中延绵不断的流出,不知其始。自庄外不觅其踪,就如那桥,走着走着一下子断裂开来,那溪流到最后一颗梨树旁便也消失不见,千百个春秋,一代一代口口相传,久而久之村子里的人也就都习惯这么名字,总归是自己祖祖辈辈生长的地方,是自家的根,有个名,提着名有个念想。不管走到哪里同外乡人摆龙门阵时也好吹嘘一番一到那春天里那界山下六千亩梨花齐放是何等一番光景。

    沿着溪流往前一直走就算是走出大山的路,偶尔踏足田野边,偶尔行于梨花下。依然是那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胳膊从袖子里抽出来,两只袖子甩的霹雳拉拉响。

    “朵朵,等出去了之后,就不能再这样子走路了。”

    好奇少女回头,重新扎上的丸子头下纯净的眼睛大大的看着王中执里面写着三个字,为什么?

    “朵朵啊,你看其他小朋友都不甩袖子,就你一个人这样耍来甩去的,一来呢,是一个女孩子这样不像话。二来呢,是别人会觉得朵朵很奇怪。他们就会想朵朵干嘛老是走路把袖子帅来甩去的呢”“因为朵朵觉得这样很好玩啊!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别的小朋友会觉得朵朵很奇怪才不能这样做的吗?”

    一瞬间王中执愣住了。田野间一身白衣的少年瞬间就被这个天资聪慧的少女一句话问的哑口无言,是啊!自己每一次进山少则几天,多则几月。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在这荒芜的百万大山里,除了梨园几个玩伴,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一个从山里去梨园上学,一个人从梨园回山里。孤零零的山道里,那起舞的袖摆就是她最孤独时最忠实的伙伴。却因他人的目光而改变自己的天性,然而却不得不去改变妥协接受。

    “那就朵朵以后就这样子,哥哥觉得挺好的。”

    “嗯,哥哥也喜欢甩袖子吗?”

    “嗯,哥哥也喜欢。”说着便把手臂收回只留下空荡荡的衣袖,风随着衣袖摆动着,女孩脸上的酒窝把天边的太阳也装了进去。

    顺着小溪一路而下,清澈见底,却给人深不可测的莫名之感。砂砾,鹅暖石,游鱼,偶尔还能看见几只有些透明的河虾。王中执每走一步便觉得所能感应到的灵气越来越薄弱。“离界山越远灵气就越稀薄吗?”王中执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同时与之而而来的是步伐越越来越沉。如同肩头挑上了一副担子,那桶里的水不是边走边洒,而是恰恰相反不断的在增加,看到那最后一株梨时,已有不下千斤力道压得每走一步腿肚子便不停打颤,抬头看着前方依然一蹦一跳的少女,心中便又多了几分猜测,果然整座庄子,漫山的梨枝都是阵法,针对灵者的阵法。灵气运转全身,一步一步咬着牙向那株梨树走去。

    “哥哥,这树下有碑。”王中执定神一看远处梨树下两尺小小的石碑布满裂痕,右上边还碎了一个角,上刻着奇异的符号,有的像奔跑的马,有的像天上的云。只是一眼神魂震动,像一柄大锤被那农家汉子狠狠抡在头上。

    “朵朵,别看。”

    “哥哥,这石碑上好像画了一匹马。”

    “嗯”

    永镇域妖魂镇压什么?王中执心中泛起滔天巨浪,祖院的书阁里他见过这种文字,道文。石碑存在的年代已远不可追,镇压的是什么?妖吗?千百年来路过的行人都不曾见过这石碑吗?为什么自己看着石碑会神魂震动,针对灵吗?那朵朵为什么能看到?这是为什么?深深的呼吸压住心头的疑惑不再去观看那石碑。牵起朵朵的手,准备越过那梨树石碑时,顿时两人双目对视,愣在原地。一堵仿佛无形的墙挡在两人身前。

    两人立在树下一动不动,烈日下王中执冷汗直流,王朵朵双充满好奇的双眼不停的咕噜乱转。远处有人走来,看着树下大手握着小手莫名其妙陌生的兄妹二人,径直的向村里走去。

    王中执慢慢的伸出手向着前方的空虚里伸去,下一秒指尖像触碰到东西瞬间停了下来。

    灵气,一堵完全由灵气形成的墙。震撼,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自己体内这点灵气和这灵气相比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海里,天地间的纯粹灵气都是狂暴的,想要掌握它就得先驯服它,一把刀,你可以用它保护自己也能伤害到自己,而每一个人在面对这天地灵气时都像一个孩子拿着一把刀子。而眼前这灵气宛如产生灵智拥有自己的思维,它给王中执的感觉是活的。这是何等的大手笔,何人用那神仙手段把本来狂暴的灵汇聚于此

    这就是王家人不能离开界山的原因吗?这就是刚才那无形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它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有灵息,有意而为之。

    戾气瞬间布满全身,王朵朵能清晰的通过紧握的左手感觉到他的愤怒。

    “哥哥,不要。”

    忽然之间王中执抽回右手,全身灵气顺着筋脉前行汇聚一拳打在空气里。下一秒整个人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大口的呕着鲜血,所有的力道都被无形的墙反馈给自身,五脏六腑都隐隐有碎裂的错觉,不是还有那么一缕灵在体内护住全身,恐怕就是横死当场的结果。

    少女衣袖不在摇摆,惊慌间本能的向着王中执跑去。少年对着虚无怒吼“为什么?凭什么?说话啊,我知道你能听到,说话为什么!!!”

    为什么两界山王氏就得守在这破山里,凭什么他就得无声无息的生无声无息的死。虚弱的少年,与那山深处受伤的狼一样红着双眼看着村外远处那无数次在山上眺望到的宽阔马路,栋栋高楼,飞驰而过的车流。

    回应他的只有双耳的嗡鸣与微微啜泣的呼叫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 。

    梨园的竹楼里,朵朵小小的个子踮着脚尖趴在床沿看着眉头紧皱的王中执,回头又是梨花带雨的问“林教谕,哥哥他怎么还不醒?哥哥他没事吧?”清澈见底的大眼睛此时也像马蜂蜇过一般又红又肿。窗外一颗颗脑袋一个凑一个的盯着屋内

    “呸,活该他王中执这狗日的早上打我。现在遭报应了吧!所以说”

    “嗯,这话我会告诉执哥儿的。”“还有我。”

    “哎,我说你沈愿到底跟谁一伙的你都分不清了?你信不信我锤的你妈都不认识你。还有你个墙头草,早上吃鸡的时候就你大爷的最积极,吃完不认账是吧,也行。麻溜的给我吐出来。”

    话音刚落,秦初二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这不是再有骨气的汉子也得吃饭么!狗日的死胖子,等以后有钱了不拿鸡屁股塞你。这些话现在暂时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当然这不能够证明自不是条汉子了,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一文钱难倒个英雄汉。这老祖宗说的就是有道理。

    “来,来 来我在借你十个胆子,你动我一指头试试。你以为我像他秦初二怂的就知道吃。你”红彤彤的眼神顿时向窗外扫来,一时间话音卡在喉咙。

    “你在影响我执哥儿休息,我就真的要跟你好好练一练这沈家拳肘到我这一代到底有个几分火候了!”

    “额,那个,我刚想起我姐说叫我回家吃饭。”扭头便在刀光剑影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离去。余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继装作路过的样子尴尬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