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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魁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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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后,耿文魁收拾好书本正要离开教室,徐斌、毛广文和曹鑫三人气势汹汹围住了他。附近几个女同学见势不妙,生怕殃及池鱼,赶紧躲在了一旁。

    “傻蛋,你能考第三?”徐斌瞪着一双小眼,见到他张嘴就骂。

    耿文魁不屑地注视着他,沉声道:“说话客气点,你骂谁呢?”

    “吆,还会顶嘴,长能耐了,老子就他妈骂你!”一见向来任他欺负捉弄的耿木头竟敢顶嘴,徐斌顿时气恼,一把抓住耿文魁胸前衣领,举起手来就要打他耳光。

    八十年代末,社会观念与二十一世纪有着不小的差异。那个年代,男孩子打架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的小事。只要不打伤人,老师和家长并不怎么当回事。再加上良水自古民风强悍,习武之风盛行,对男孩子来说会打架是必备的技能之一,也是体现男人魅力的最简捷途径。

    耿文魁自小跟着父辈习练太祖拳、少林棍、太极散手、擒拿格斗等搏击技艺,内家外家功夫兼修,只是由于性格原因才显得懦弱可欺。

    附身之后,耿文魁也没傻到拿后世道德标准来要求别人,他只能遵循所处时代做人的原则,以武力维护自己的尊严。

    因此他早就计划找个机会收拾这些影响他学习的跳梁小丑,今天找上门来,正是给他们教训的时候。只见他双手急出牢牢卡住胸前徐斌那只手,身形猛地左转,一个抓腕别臂将他手臂全力向下方掰去。

    “哎呀……”徐斌惨叫一声,手臂关节被大力扭转,剧烈的痛疼令他身子不由自主跟着翻转,噗通一声摔倒在走道上。

    徐斌捂着手臂躺在地上哀嚎,围观的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平日里遇到欺负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耿文魁竟然敢出手反抗,而且一招就把徐斌打倒在地。

    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曹鑫首先反应过来,立马从背后抱住了耿文魁,使他动弹不得,毛广文则趁势上前踢了耿文魁一脚。

    耿文魁忍着疼使了一招马式平肘,身体猛然下蹲,双肘用力向后撞去,曹鑫肋部吃痛只得放开双臂后退了两步。耿文魁毫不停歇,扭身一脚后蹬腿,正踢在曹鑫肚子上。他哎呀一声摔出老远,立脚不住跌坐在地上。

    耿文魁刚腾出手脚,毛广文又挥拳冲上来。

    “来得好!”

    耿文魁大喝一声,跨前一步低下身子,左手护头,右手一拳击出,正狠狠地打在毛广文腹部。毛广文惨叫一声后退了几步,捂着肚子躺倒在地,疼的眼泪直流。

    这招叫跪膝锤,专打人脆弱的胃部,一击之下胃部急剧痉挛,让人瞬间丧失抵抗力。

    耿文魁冷眼瞅着地上躺着的三人,右手指着他们厉声喝道:“这次给你们个教训,以后再敢骂我一句,老子就弄死你!”

    教室里静的出奇,落针可闻。

    同学们大睁着双眼,齐刷刷瞧着他。

    昔日懦弱无能、任人欺侮的傻大个耿文魁,如今突然变成了敢拼敢打的男子汉,干净利索的拳脚功夫展示出男性强壮彪悍的魅力。

    不知不觉间,同学们看他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畏惧。

    “打得好!”

    教室后排一条大汉拍桌而起,众人见到他均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这个大汉名叫杨斌,出身武林世家,从小好勇斗狠,报到当日曾以一敌三,赤手空拳打服了手拿链子锁、铁棍的三名挑衅者,从此扬名全校,成了三十中初一级部的扛把子。

    杨斌身高一米八多,方正脸庞、眉目端正,身上穿着一件浅灰色时尚夹克。若不是眼神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单从相貌上来说绝对算得上本班班草。

    杨斌来到耿文魁身边翘起大拇指:“耿文魁,功夫不错,你使的是太祖拳吧?”

    耿文魁不愿和他走的太近,也不敢得罪他,微微一笑道:“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比老杨你差远了。”

    “你这可不是三脚猫功夫,起码练了五六年。”

    见耿文魁态度恭敬地恭维他,杨斌心下还是非常受用,又冲着徐斌等人说道:“这事就算了,你们打不过耿文魁的。”

    徐斌等人即使再横,也还只是个学生,不敢得罪杨斌这种一只脚跨上社会的校园扛把子,而且借着杨斌发话,三人也正好有个台阶下。

    他们三个灰溜溜从地上爬起来,毛广文还想撑着脸说句场面话,被杨斌瞪了一眼,吓得他硬生生把话憋进了嘴里。

    “老师来了!”

    下一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外号赵阎王的赵宗耀老师,一听赵阎王来了,围观的学生们顿作鸟兽散。

    赵老师年过五旬,身材魁梧,戴着一副方正黑框眼镜,面色严峻。这些临时老师里,只有赵老师敢管来校园捣乱的混混,开学当日两巴掌扇服了杨斌,由此得了个外号:赵阎王。

    小鬼们都害怕的人,不是阎王是谁。

    赵老师从教多年,教学经验丰富,水平也是一流,再难懂的数学理论和公式,经他一讲则豁然开朗。耿文魁非常喜欢听他的课,再加上前世工程师打下的根底,初中数学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这次期中考试,咱班只有李瑛同学考了满分,对她提出表扬……”

    耿文魁瞅了一眼坐在教室第二排中间的李瑛,姑娘留着齐耳刘海短发、身形高挑匀称,脖颈处隐约可见雪白肌肤。她是六班班长,学霸一枚,入校两个多月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毕竟学霸和学渣是两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我这次重点表扬的是耿文魁同学……”

    耿文魁闻言低头不语,他在考试时故意答错了两道填空题,为的就是避免考的太好惹人注目,结果还是被老师作为进步典型提了出来。

    “耿文魁同学这次考了98分,数学成绩是咱班第二。他错的那两道题也是粗心,耿文魁你站起来……”

    耿文魁赶紧站起身:“老师!”

    “以后答题时细心点,争取也考个满分。”

    “谢谢老师,我一定细心。”

    耿文魁刚坐下,前排女孩郭晓婧扭过脸小声道:“耿文魁,你数学好,下了课给我讲讲卷子,行吗?”

    郭晓婧圆盘脸蛋、单眼皮、大眼睛,眼睛上有一双弯弯的细眉,一笑起来细眉弯弯,别有一番韵味。

    “行……”

    据说郭晓婧有个混黑道的男朋友,心狠手辣不说还有一大帮小弟,所以男同学都对她敬而远之,生怕惹上麻烦。

    耿文魁对此却没有丝毫担心,一是作为同学就应该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二是班里这些女生,不管是郭晓婧、李瑛,还是被称为班花的魏薇,在他眼里还只是一群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女孩,不会像同龄青春期少年一样对这些异性产生懵懂爱意,因而不会出现什么情感纠葛。

    熬过了一上午,总算等到了放学。

    八十年代末,国内城市面积都不算大,企业、学校离居民区不远,老百姓生活节奏相对较慢。中午放学下班后一般都是回到家现做现吃,大部分人吃完饭还要睡上个午觉,醒来后再去上学上班。

    耿文魁家在城西西府街,距离学校大约三四公里,走路需要半小多时,骑自行车的话十几分钟就能到。他的坐骑是一辆旧的大金鹿,原先是父亲上班用的,骑了十几年。父亲有了新车后,大金鹿便成了耿文魁的坐骑。

    临时校园空间有限,学生们的自行车统一码放在教室外马路边上。耿文魁找到自己的大金鹿时,看到的情形让他顿时怒火中烧!

    中午放学,学生们惦记着回家吃饭,比下午放学时散的快,放自行车的地方已经稀稀拉拉没剩几辆。大金鹿附近没有其它车辆,孤零零一个杵在那儿,光景惨淡。

    两个把套没了踪影,只留下光溜溜车把。前后车轮气门芯也被拔掉,车胎撒光了气,明显瘪了下去。值得庆幸的是车座还在,还好没有被人卸了去。

    不用说,这肯定是徐斌等人的“杰作”。

    娘的,耿文魁心里暗骂了一句。

    这种事老师是不管的,告老师纯粹是白费口舌,只能靠自己解决。徐斌他们肯定早跑了,找他们算账也得等到下午,现在只能自己先找个修车摊装上气门芯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