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光,照在我的身上,我想我就快变了模样嗷呜”
出了窑洞,韩沐晨心情大好,一路上放声高歌。
“哼,徐凯!等老子把这些东西卖了,赚到钱了,非得拿钞票扇你耳光,用钱打得你满嘴是血。”
徐凯是他初中时候的同学,韩沐晨至今还记得,他初一的时候分到和自己一个干爹的女儿一个班,也和徐凯是同班同学。他干爹的女儿名字叫张珏,是个个子高高,皮肤水嫩光滑的漂亮妹子,她也是全校公认的校花。
徐凯则是个身材高大的少年,他在那所学校当时是出了名的恶霸,在学校里整天跟着五六个没有读书的社会人鬼混,没人敢惹他。他一向嚣张跋扈,谁漂亮就要跟谁交往,不行就恐吓,因此也有不少少女落入了他的魔爪。
徐凯刚上初中没多久,就被张珏的美貌吸引。
一天中午,大家都在正常午休,徐凯突然带着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闯进教室,向张珏表白。然而剧情的发展是,张珏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他,徐凯却威胁她,要是不和他交往以后每天中午、下午、晚自习都会来堵她。
因为那个时候穷,他们读书是家长千里迢迢送去学校寄读的,一般是一个学期才能回家一次。而徐凯家就在学校旁边的街上,可以说是那一片的地头蛇。那时候没有手机,唯一能用的老师办公室里的座机,但是她们的爸妈又没钱卖手机,那个时候应该叫小灵通。然而她们又不能告诉老师,还记得之前有个女生被他们欺负,后来跑去告诉了老师,结果每天晚上都被他们堵住欺负,无奈最后辍了学。
张珏不但长得漂亮,学校也是一等一的优秀,曾一直占据他们那所中学的榜首,又不能告诉老师,又没办法避开他们的魔爪,张珏甚至已经做好了退学的打算。
韩沐晨最是看不惯这样仗势欺人的事情,况且张珏还是他表妹,虽然他们相互知道这层关系却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但他却知道,绝对不能让张珏退学,要不然她的一生就毁了。
于是,在那个阴雨绵绵的中午,韩沐晨奋不顾身地冲向几人,只为保护张珏。
一顿暴打,韩沐晨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那时候他背后还有四个马仔,可惜他们都还在小学读六年级,根本帮不到他。
只是他忽然惊奇地发现,好像他们每天放学堵自己的乐趣比跟张珏交往要大得多,于是他暗自下定了一个被人称为傻瓜的决定,就是自己不跑不躲,天天迎接徐凯的追堵。
为了每天不被徐凯打得更惨,他开始锻炼身体,学习招式。
从初一以后,他的学习开始直线下降。原本韩沐晨的学习也能排进全校前十,就因为如此,他才能被分到和张珏一个班级。
只是后来渐渐的,他的成绩排进了全班倒数,慢慢又成为全校倒数。
成绩的下降,换来的是他身体越来越强壮,起初徐凯一个人就可以完虐他,到了初二韩沐晨已经能够完虐他了,到初三他可以一打四。
那时候他的几个小弟也上了初中,一时成为了整个中学里最混的混混,所有好学生敬而远之。
他的一班小弟,在他上高中时就解散了,韩沐晨高中读的是职业学校,本来他的命运也该像村里其他几个小伙伴一样,回家上班挣钱,然后娶妻生子。只因他奶奶是个老师,宁愿他对待学校几年,也不愿他早早进了社会,才给安排上了职业学校。
关于他那个表妹,在初二他们重新分班时就很少见到了,那时因为韩沐晨的缘故,她不用退学,还交到了几个好姐妹,听说她们个个都很漂亮,家里又有钱。
她们在一起时聊天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美迷人。
韩沐晨一生最怕见到的,恐怕就是她这个表妹了,无论是她修长的身材还是漂亮的脸蛋,或者是说话时那种温柔如仙乐般的声音,都让韩沐晨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甚至有几次她想要主动找韩沐晨都让他躲开了。
如今想起来,她漂亮可爱的模样不由得还是让韩沐晨心里一动。
“嘿嘿,那丫头恐怕现在不知道长成什么样的天仙模样了。哎,我跟她之间的距离,从初一开始就越来越远咯!”韩沐晨苦笑道。
只是他转念一想,自己与她的距离,恐怕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拉开了,比较她那么美,而自己
韩沐晨从初中以后也再没见过徐凯,然而他对他的恨意却是一分不减。
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韩沐晨与他的每一次战斗都是自己亏得多,他只有一个人,徐凯每次打他都会带上好几个精壮的少年,每次看戏的人还超级多,那时候他也算出名了。只是在学校里传的都是她被修理得如何如何惨,而这些话更是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她表妹张珏的耳朵里。
所以,若是有机会让他再遇到徐凯,一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不知不觉,韩沐晨已经走到门前,他看了看手上的表,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一阵阵困意袭上心头。
“我靠,都两点多了,这表还停了那么久,恐怕三点也有了,算了算了,赶紧睡觉。”韩沐晨不是夜猫子,一到凌晨他就困的不行,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此时就是包里有一堆的金银珠宝他也没心思去看了。
更何况他盗墓是偷偷去的,绝对不能让他妈知道,就是不去盗墓,要让她知道自己这么晚了还出去,恐怕非得被打死。在家里他的作息时间一向都是晚上九点睡觉,晚一刻也不行。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把从墓室盗出来的东西放到床下,刚要睡觉,突然一个激灵。明早上母亲怎么都会来叫他,帮他整理行李,那要是这些东西还不被她给看见了?以老妈的聪明,就是他编得天花乱坠恐怕也会被她知道。
“诶有了。”韩沐晨一拍大腿,借着从窗户里洒进来的月光,他开始快速整理明天要带的东西,被子衣服都要整理出来。
他又想到一个好计谋,把那把大长刀用木片包起来,然后做成扁担,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只是这么大根扁担,东西一定不能挑得少了。
他把家里要的不要的衣服都给捡了包起来,直到两边都是一个一米多高的大包才满意的收手。
“这样就行了。”韩沐晨拍拍手,看了看毫无破绽的装扮,然后才满意的倒头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他老妈就起来忙东忙西,准备他出发的事情。
只是见到儿子房间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才没有吵醒他,让他多睡了会儿。
韩沐晨所乘火车开发前五个小时,他就被母亲叫了起来,吃完她早就准备好的饭菜后,又被强行灌了一碗蛋炒饭。
对于母亲的行为韩沐晨早习惯了,但凡遇到出远门,她就要多灌自己一碗饭,生怕自己出门饿着。
她还给自己煮了十个土鸡蛋,说是在火车上吃的,也是为了省钱,毕竟这趟火车要走二十多个小时,十个鸡蛋能省下不少钱了。
所有东西准备完毕,韩沐晨接过母亲给自己准备好的一个月生活费,一共是五百六。母亲已经给他算好了,一天吃二十,一个月正好五百六。
这已经是省吃俭用了,可对于他家来说仍是个不小得负担。
在生活方面,韩沐晨从来只听母亲的,并不是他怕母亲,而是他体会过这份钱有多难挣。
“好了妈,你们回去吧,到了学校打电话回来给你们,别担心了。”韩沐晨扛上扁担,把爸妈劝了回去,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此时他没有一种不受束缚的喜悦感,心里满是伤感,又一次要离家独自生活了,似乎穷人家的孩子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孩子,还想要多倚靠倚靠父母。
韩沐晨忍住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没让它流下来。
“不能只想着倚靠爸妈啊,他们的腰已经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该让他们倚靠倚靠自己了。”
韩沐晨脸上神色坚定无比,只是没走多久他就后悔了,这里到县城里坐火车需要走三个多小时的山路,自己挑着这么大个担子,这才走几步,他的肩膀就酸痛无比了。
他回头望了望,这里离家一公里多,应该没人能看到了。在前面不远处有个悬崖,那里是丢垃圾的地方。
他一路小跑过去,将肩上扁担取下来,挑出那些已经被视为丢弃了的破衣裳尽数丢掉,只留下一床被子,一床毯子,和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轻装上路。
韩沐晨没走几步,忽然又一想,听说cs市气温奇高,泡在冰水里都解不了酷暑,这些被子带过去暂时也用不着。于是他又几步退回去,把被子全部扔掉,最后只剩下几件衣服,被他往包里一塞,顿时只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山路走了三个小时,韩沐晨到县城里时刚好赶上火车,因为火车站有个同学是工作人员的缘故,韩沐晨的包裹不用检查就能上车,这倒是省去了韩沐晨最大的麻烦,要不然他的长刀就不能带上火车了。
上了绿皮火车,他的位置在中部车厢的12c,这个季节除了读书的,很少有人外出,不过这几天赶火车的人倒是异常的多,买到无座的也不少。
少了火车,找到位置坐下,韩沐晨迫不及待的掏出墓室里盗出来的那封蓝色信件和书。
蓝色信件外有一层蜡作为保护,信封表面是很古老的信封格式,只是什么都没写。
韩沐晨将垃圾桶拿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把信封上的蜡刮掉。蜡被挂掉后,韩沐晨轻轻打开信封口,只见里面有三个红色的木制标签。
“这是什么?”韩沐晨好奇地掏出来一块,这些标签是正方形,好像特制的书签,然而这上面却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小字,这些小字小到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到哪里去找放大镜?”韩沐晨环视火车一圈,除了有几个带近视眼镜的同学,还有就是火车窗户上的玻璃,类似镜片的物体就没了。总不能去借人家眼镜吧?那度数也不够啊?
他又掏出第二块,还是一样密密麻麻看不清的小字,第三块也一样。
韩沐晨又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信封里,越是这样神秘的东西,就越是值钱。
想着,韩沐晨又拿过手里蓝色的书。这本书书皮有些老旧,许多地方有磨损,看得出这本书的主人生前一定很喜欢翻阅它。
韩沐晨打开第一页,是一页白纸,只是这书应该蛮久年代了,却保存得很完整,不由松了口气,以前爷爷家里的名著就因为摆放太久,潮湿影响,字迹也模糊不清。
他继续又翻开第二页,这一页不是空白,上面草书着“斩魔刀”三个大字。
“封魔棺里的斩魔刀?”韩沐晨顿时联想到昨晚上的那口棺材,那把长刀应该就是“斩魔刀”了。
接着他翻开了第三页,中间有一排公正的楷书,写着:吾是一名剑仙,同时也是一个杀手。
他又翻开第四页,上面写道:吾的一生,在不断追杀别人和被别人追杀中度过。
第五页:吾杀人从来只出一剑,他若不死,便是吾死。
第六页:然而百年过去,终无人能敌吾。
第七页:寂寥余生,为了打发无敌的寂寞,吾写下了三个故事。
第八页:这三个故事分别写在吾的三个书签上。
吾要告诉你的是,吾除了喜欢杀人,还喜欢记录下一生中遇到的有趣故事。
如果有兴趣,不妨去看看!
在往后翻,书本全是空白页。
韩沐晨的好奇心顿时被那三个标签吸引,这墓中的人到底是个什么的人,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而那把“斩摸刀”
他好想现在能借到、或者捡到一个放大镜,这样就能一窥究竟。可惜啊可惜,他只能在二十几个小时的漫长煎熬中度过,等待下车后才能揭开其中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