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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与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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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狗与牛头两人在白乌的追逐下,快速奔跑,林间一阵山风吹过,黑狗鼻翼快速耸动,说道:“好浓重的血腥味!”

    顺着山风吹来的方向,寻味而去。随着临近气味源一分,黑狗眉头的颜色愈加难看。

    “就是这里。”黑狗自语道。一个箭步越过遮挡视线的树丛,脚刚一落地,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

    哗啦一声,牛头随后跳在黑狗身边,待他看清眼前的景象,牙齿不禁发出咯咯之声。脸上青筋如蚯蚓一般爬动。“这帮混蛋!”

    只见林间,一处亩许大的空地上,有一个长三丈三,宽二丈二的血池,池壁是一个个不分男女老少身着宗周服饰的百姓堆叠而成,脖子处都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黑狗确信这些百姓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天,但他们的尸身却如同干枯腐木一般,飘浮在池中殷红的血水的尸体却肿涨如气球一样,显得异常诡异。沐浴在晨初的阳光下,黑狗非但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温暖,反而感到一股从骨子里冒出的阴寒。

    牛头扫了一眼血池四周,按照一定方位和规律,或挂,或钉,或倒布置的尸体,折了一根树枝,走到尸体组成的池壁,用树枝将一个只有五六岁模样的尸体翻了个身,蹲下看着尸体浮肿脸庞道:“有些人就爱打你这样手无寸铁的人。”

    黑狗面无表情道:“感慨够了吗?感慨够了,就出发!我们还有任务要完成!”

    牛头目光落在孩童浮尸手腕处的手链上,道:“这孩子我认识,小梧村村口大树下夏家的孩子,前阵子北邙城组织五岁以下小孩学习练气,我负责训练的他们,他想拜我为师,一个滑头鬼。”

    黑狗听出牛头话音中的失落与悲伤,宽慰道:“牛头,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

    牛头自语道:“对了,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夏恩吧!我那时被他缠得烦,随口答应他,他要是能通过修士的初试,我就收他为徒,当时我要是耐心些,教他一些有用脉术,那怕是躲猫猫的脉术,他可能也不会漂在这里了。”

    这时树林深处飞起群惊鸟,黑狗知道那是身后追兵引起,见牛头还在回忆,走到牛头身边,道:“牛头,够了。我们该出发了。”

    牛头惨然一笑,对黑狗说道:“你说们是不是很失败,肥鸭,虾子,连对方人都没见就死了,麻雀为了掩护我们撤走,炸了。这里是蒋家集,那小孩是小梧村,中间隔着兴武庄,上原屯,下原屯,我们名下五个村镇,两千多的百姓让魔人当作祭品给献祭。”

    黑狗拍了拍牛头的肩膀,道:“走啦!我们还战斗,为了那些死去的袍泽和同胞。”

    “去那?”牛头问道。

    “青要山!”黑狗答道。“青要山?那我们要横穿魔人盘踞地方喽!敌情不明的情况下,横穿敌人腹地,风险极大”

    黑狗向身后看去道:“因为他们要把我们赶去青要山!以他们的实力,根本没必要将我们驱赶到特定的方向,只要围上我们就能解决我们,但他们三次迂回包抄,所留的逃生方向都是青要山。而且根据出发前的搪报,青要山疑有魔人的重兵,随时威胁伊洛,宜水两地。”歪头道:“你说我们身后的追兵把我们往重兵集团的地方赶,是为了让我们死在青要山风水好一点?”

    牛头接道:“的确,以三个伍的兵力,对付我们一伤一残根本无需借他人的力量,直接碾压就是了,那需要骚操作!”

    黑狗起身辨别好方向,道:“根据城里的搪报讯息,青要山墨云翻滚如潮,阴风阵阵似冰,疑似天门八脉的高手坐镇,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去了,几乎没有走出青要山的机会。”

    牛头知道黑狗的言下之意,嘿嘿一笑:“总有些事要死些人,总有些人要去做这些事。”走到黑狗身边,:“一世人。”“两兄弟。”黑狗回道。“有今生。”牛头接道。“无来世。”黑狗道。说完举掌与牛头相击在一起。

    韩曲登上北邙城南城的城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居中指挥城墙上的修士,老者身穿一件黑衣卫的制式铠甲,盔斜甲垮,武装腰带系挂不牢,黑衣卫的铠甲被老者穿得松松垮垮的。颈间更是露出一节贴身的衣物。干练挺拔的黑衣卫铠甲让老者穿出邋里邋遢的模样。

    韩曲看见老者衣着,目光一凛,宗周的修士有严格的等级制度,那个阶层的修士穿那个阶层的衣物,都有明确的规定。战时,宗周修士的指挥官会根据手下修士穿着大致估算己方战力,故而绝不允许修士在衣着上乱来。黑衣卫更代表宗周的颜面,所以黑衣卫着装时,有明确的规定,黑衣卫穿着黑衣卫的制服时,不仅面容要容光焕发,按规定佩戴肩章,脉术符文,穿戴不得有披衣、敞怀、挽袖、卷裤腿,内置衣物不得外露的现象。但唯有特定的一群人可以例外。

    韩曲见老者歪盔斜甲,铠甲是用鳄鱼皮制成,铠甲的年岁看起比韩曲的年龄还要大,鳄鱼皮上的棱棱角角早就被磨。铠甲的表面满是岁月的沉淀,水花状的乌黑污渍在铠甲上星罗棋布,有如一副山水画一般。皮甲上遍布大大小小,颜色不一的皮甲补丁,尤其心口处那块巴掌的补丁,皮甲的颜色近乎白色,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将其吹散。老者的皮甲与其说是甲,更不如说是乞丐服跟贴切一点。从卖相看,老者的身上的皮甲远没有韩曲身上漆光溢彩的明光铠来得威风凌厉。但韩曲的目光仅仅停留在老者身上皮甲上一下,立刻变的恭敬起来,看到老者左边袖子空空荡荡随风飘荡,恭恭敬敬的对老者行了一礼,道:“晚辈亥猪,拜见前辈!”老者随意对韩曲摆摆手,眉头一皱,道:“听你的声音,怕是还没有落冠吧!”韩曲点头称是,将任命文书递给老者,道:“老前辈,这是小子的任命书,还请前辈过目。”

    老者接过韩曲文书,打开一看,见到任命亥猪为南门主将的字样,先是一惊,不屑的神情浮现在脸上,不由用怀疑夹杂厌恶的目光,在韩曲身上上下下来回打量几番,心道:“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当一门主将,这么荒唐任命,陈思成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觉得他老子日子过得太轻松了?!”

    老者心中带着怨念,合上手中的文书,乓乓的拍在韩曲的胸口上,道:“你打那来,回哪去,这里不需要镀金的大爷!”

    老者没有隐藏自己情绪变化,老者厌恶感观韩曲自然看在眼里,但他不知道是他任命惹得老者不快,辩解道:“老前辈,我有城主的任命在身,职责所在,岂能说走就走?”

    老者呵呵一笑,伸手在韩曲肩膀上拍了拍,道:“小子,你说的是这个吗?”举了举手中的文书,手指在文书一划,一点火星燃起,随手丢到空中,道:“这里,这种东西一文不值。”用手点点心口处的布丁,道:“听它的话,能让你活得久一点。”

    文书还在空中便化作灰烬,一阵风吹过,灰烬在空中肆意飞舞。韩曲道:“职责所在,不敢从命!”

    老者喝了一声,轻笑道:“大伙看看啊!这毛头小子拿着一张城主的任命书,就把自己当做南城的主将了。”

    城墙上修士齐齐回头,向韩曲看去,见韩曲的明光铠光彩夺目,没有一点折损过的痕迹,城墙上的修士也不傻,一眼就看出他们新任的主将是个菜鸟,他们一听老者说,老者这位战场经验丰富的老鸟,不在担任他们的主将,而是由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的菜鸟来担任他们的主将,菜鸟战场经验不足,战场误判,害了他们遇险的的风险是明眼可见的节节攀升。当即议论道:“什么嘛!派一个雏鸟来当我们的头,这不是害我们嘛!”“就是就是,一将无能害死三军啊。”一时间间,众修士不信任韩曲之语沸反盈天。

    老者面带笑意,得色道:“小子你杀过人嘛?”韩曲摇摇头。老者问道:“你知道怎么让你的人不被杀嘛?”韩曲摇摇头。

    城上修士见被城主任命的’主将’接连摇头,起哄道:“陈老说得对,你杀过人嘛?你知道怎么让你的人不被杀嘛?”“说啊!主将大人,别光顾摇头啊!你倒是说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来啊!”“你个猪脑子居然认为他知道这些?”

    老者见众人围攻韩曲好一会,觉得能够让韩曲知难而退,正要开口说话,韩曲抢先道:“前辈想问的是你知道怎么杀人最有效率嘛?”

    老者一愣,脸色阴沉道:“你知道!”韩曲道:“前辈问的是黑衣三问,你杀过人嘛?你知道怎么才能不被杀嘛?你知道怎么杀人最有效率嘛!?”眼睛扫过城墙上的修士,道:“前两点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至于这么最有效率杀人这一块。”顿了顿道:“你们尽全力掩护我,由我来收割敌人性命,是目前南城最有效率的杀人方式。”

    老者惊道:“狂妄!”韩曲打开腰间的箭壶,抽出一支星华箭镞,在手指上旋转数圈,往胸口处弓羽一指道:“这并非狂妄,而是事实!”

    老者见韩曲手中箭镞,流光溢彩,星光缭绕,大吃一惊,眼睛圆瞪道:“这是星华箭镞!”顺着箭镞指的方向看去,看清韩曲胸口弓羽图案,心中惊呼道:“弓无弦,箭无羽!这是射术三境被称为箭在弓,矢已中地的离弓境。这种程度的射术标志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据我所知整个黑衣卫能有这样射术不超过五人。”

    老者见多识广,明了韩曲胸前图案代表的意义,城墙上其他修士却不知道。

    一修士听韩曲口音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在他看来这样年纪的孩子,就该跟在大人后面,听大人的话,而不是上位。韩曲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让城上其他修士给他打下手,让他本能反感,而后韩曲还再次强调这一点,彻底引爆他的不满,叫道:“我管你凭什么,我们只认陈老!”另一个修士附喝道:“我们只相信只有陈老带我们活着走下城墙。”“你光洁如镜的明光铠确是漂亮,但能有陈老满是破损血魂甲漂亮嘛?”

    韩曲不理会其他修士的冷嘲热讽,对老者拱手道:“六十曰耆,七十曰老,今年高寿?”

    陈庵见韩曲年轻有为,却不倨傲,言语中对他颇有敬意,抚须笑道:“七十有六!”韩曲笑道:“小子十有六,陈老,人老就该颐养天年,这杀人放火的事情让小子代劳如何?”

    陈庵冷哼一声,道:“我能不能颐养天年,就看你们这些晚辈的本事!”

    陈庵突然对韩曲和颜悦色,言辞颇有欣赏之意,陈非惊讶道:“陈老,您这是真打算让这小子当我们的头!”

    陈庵举手中长剑,当做木棍在陈非屁股上一拍,怒道:“我早就跟你小子说过了,人丑要多读书,那小子胸前的纹案,代表着他的射术到达离弓之境,表示他想杀我们这些人,如同你们用弓箭射大地一样,闭着眼睛也能办到。我活了那么久,走眼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伸出手指对城墙上的修士一一指过,道:“你们这帮小年轻,想日子长着呢,就擦亮眼睛!要知道整个宗周能印那个纹案的人,不超过十个。”

    陈非定眼仔细看了看韩曲胸前的纹案,确定那是离弓射术的标志,有些不敢相信道:“陈老,离弓射术没个三十年的功夫,是练不出来的,就算这小子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还差十四年呢!”

    陈庵哼了一声,并不理会陈非的疑问,转头对韩曲道:“小子,你也听到了,你若是不拿出点本事来,怕是不能服众啊!”

    韩曲抬手道:“怎么个服众法,还请陈老示下。”

    “我想见识见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幽灵箭如何?”陈庵道。

    幽灵箭,箭如其名,箭矢离弦,融天合地,无影无声,杀人于不知不觉之中,幽灵箭是射术中极为精妙的射术。

    韩曲笑道:“小事。”陈庵闻言,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