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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妙趣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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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从侯君集处传来了一个消息,称不少武林中人,开始向南郑以南的米仓山靠拢。

    常风和段志玄几个计议之下,觉得蹊跷,一时悄悄启程,四人骑马直奔了米仓山。

    米仓山是汉中地区和巴蜀之间的主要屏障,当初曹操和刘备争夺汉中,曾在此多次激战,夏侯渊也死于附近的定军山下。

    几个人倒也顺利,骑马飞快抵达这米仓山北麓。

    这里却是有不少人在此游弋,不知何故。

    常风当时联想到这失踪的萧铣使者风四高,难道他也是为此而来。

    他们悄然抵达这米仓山中麓,这里人倒不是很多,但是山麓难行,几个人只好弃马步行上山。

    这里四个人忽闻得了阵阵水声,于是寻声走去,看到一条江水从北向南流淌,穿过了山口。

    四个人在这羊肠小道穿梭,沿着河谷向南,前面却是一片难行的陡峭山路。

    四个人手拉着手,侧身在山壁边缓行,直至走过了这条充满荆棘和陡坡的峡口。

    前面道路渐渐明朗,河谷两侧倒也树木掩映,花丛林立,十分幽静。

    他们走出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了一个山洞,一个人从此匆匆掠过,朝南而去。

    这时,傅菁纬在前面一处树上,看到一块树皮被拔去了,划了一条线,有个朝南的箭头。

    一时段志玄他们循着前面的印记,一路走出去,时而会看到这种树皮被刮去,露出了向南的箭头。

    他们走出了好几里路,前面却是出现了一个矮坡,渐渐下行。

    这里不多时,就已到了水边,隔水相望,西侧是片丛林,丛林之侧也有块树皮被剥去了,露出了一个向西的箭头。

    他们看了看这里,水势倒也不大了,也就一丈多宽,四个人先后纵到了对岸,沿着丛林西行。

    西去却是逐渐的往高走,渐渐到了半山处,一时看去,这里矗立着一个偌大的山穴。

    四个人看去,四处暗记早已消失,他们缓缓进入了山穴,四下都是稀疏的钟乳石,和一些堆集的宛如石锥,石柱,石笋般的凸起,水滴声都可清晰闻得,滴滴答答的落地。

    前面是个沉重的石门,拦在了一处空地上,当时常风和段志玄过去,推了推,都是毫无动静。

    一时,段志玄和常风同时出掌,轰的一声,击中了眼前石门,石门却也是毫发无损。

    常风和傅菁纬来到了这石门前,两人单手相连,一手出掌,两掌同时击中了石门。

    奇怪的就是,这石门陡然开启了,一时向内侧左右分开,却也是十分缓慢旋转,直至停止。

    常风他们隐约猜到,可能他们同时具备蓝月石之气,才可以将石门推开。

    四个人一时进了石门内,里面却有微微的白光闪动,看时却是微微的水光,可是却也不像一般的水光,而像是水月相接的那种波光粼粼之感,银白色的光影四处扑朔,十分迷离。

    四个人慢慢摸索一下,竟然从这道光影里穿了过去,前面却是陡然间,四个人一时下沉,扑通间跌入水中。

    四个人还都回水,不多时被水压推了上来,冒出了水面。

    几个人看看这里,一时爬上了地面,这里却是个偌大的空敞,一个地宫赫然在目。

    这里却是一处十几丈方圆大小的石室,四下里石砖铺地,十分严密齐整。

    再往前走,却是个偌大的石棺,摆在了当中,东西各一个石棺,在侧面墙边矗立。

    四个人一时走到了中央石棺,段志玄和常风一时去推开那石棺的盖子,傅菁纬她们在侧戒备。

    吱吱声响过去,石棺开启,却是毫无东西在里面,一时愕然。

    她们接着去推东西两个石棺,也都是空的,一时奇怪。

    再往前去,却是个雕塑,宛如一个天神站立在此,手持长戟,面如冠玉,身材修长,不似将军而又自带一股凛然之威。这长戟上刻着几个淡淡的字迹,几个人靠过去,看到长戟上刻着“西海神涯宫,我自为谁雄?”

    他们看去,这里这雕塑做的十分逼真,活灵活现,这西海神涯宫却是不甚了解,看来是个神秘而古远的门派。常风他们竟然用蓝月石之气可以打开石门,看来这西海神涯宫,和蓝月石或有些许的渊源。

    这时,几个人绕过了雕塑,雕塑之后就是尽头的石壁,再无别物。

    常风他们推了推四处的石壁,却是毫无异样,一时又去看雕塑,倒也无甚区别。

    他们找了找,还是毫无头绪,毕月暄偶然发现这个雕塑右手握着长戟,而左手却是横在身前,大拇指却是微微挑起,指向了空中棚顶石板。一时毕月暄叫来了三人,指了指这雕塑的手指。

    段志玄倏忽飞身而上,一掌击中了棚顶一处石板,正是拇指指向的位置。

    忽然格格声响起,四个人惊奇间,却也没看到雕塑有何异常。

    这时傅菁纬笑道:‘哦,是石棺响动。“一时三人哑然,直奔前面中央石棺处,看到石棺底部开启了暗道,他们循着暗道,缓缓陆续下去。

    下面却是稍显明亮,四处红黄绿三色水晶石照明,倒也十分幽静典雅。

    前面一处半圆形水池中央,却是矗立着一个圆形石台,石台上矗立着一个旋转的灯台,足足五尺多的直径,不断旋转。而这灯台上有九色光环,却是分为三层,外层为紫粉蓝,中间为红黄绿,内层是黑白橙,九色轮转,灯台绕动,十分奇观。

    那时,常风就要过去,傅菁纬拉住了他袖子,呼道:‘下面可能不是水,而是水银。“

    他们过去仔细一看,却是那密度很大的水银,不过在水晶石照射下,显得有些水光,其实光泽银白,却是水银无疑。

    而这里却有只有一条通道直达中央,仅可过一个人。

    那时,常风在前,两女居中,段志玄断后,四个人陆陆续续,抵达这狭窄中央石台。

    四个人围绕在石台之侧,却是傅菁纬先去摸向了这旋转灯台侧壁。

    忽然她哎哟一声,缩手不跌,呼道:‘好烫啊。“当时常风问道:’没事吧?‘傅菁纬摇头。

    那时毕月暄去碰,也是缩手不跌,段志玄一时将毕月暄拉到了身后,他和常风去碰了碰这灯壁。

    他们却没有感觉到这灼烧之感,两女一时懂了,可能是此灯不容女子触碰,只好略微闪开。

    那时,常风他们触到了这灯壁时,登时眼前出现了紫粉蓝三色光圈缭绕,而且一股股灼热内息窜入了经脉。常风他们暗自狐疑,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周围两女也是看到了这一时三色光晕缭绕,一时惊喜交加。

    这时,周围却是出现了一队人当先闯入水池周围,却是这乌突横和大喇嘛风簌。紧随其后的是他们的几个喇嘛弟子。

    再往后,跟来了妖道叶宗琦,和蜀州师偃风。

    这几个人一到,登时纷纷杀向了这条狭窄的通道。

    那时这边的傅菁纬也只好和毕月暄在此拦截诸人前进,好在这里仅有一条一人可过的通道,周围人虽多,却也不能一时全都涌过来。

    最先杀过来的是乌突横两人弟子,可是转瞬间就被乌突横喊住了:‘小心,下面是水银。“

    两人一时 愕然,退回到了水银池边。

    那时,师偃风和妖道叶宗琦也不敢过去,因为一旦跌入水银池,搞不好就会七孔流血而死。

    忽然风簌阴森森的说道:‘用金铙,毁了那个东西——“

    一时,四处他几个弟子纷纷飞出了金铙,十六只金铙纷纷向中央灯台飞去。

    两女都是纷纷击打金铙,可是也就能将几只金铙稍稍击偏,却也不能将其击毁。

    金铙来去呼啸,在八个喇嘛手里轮转,来去如风,呼啸间,两女都是大为不支,这金铙锋利,稍有不慎,即是被残肢断体,十分惊悚。

    两女慌急间,绕着这灯台而走,躲避着四处金铙狂舞。

    猛地两女一个疏神间,一只金铙飞进了圈子,撞到了这个石台灯壁上,却爆发出了铿锵之音,接着被紫粉蓝三色光晕击飞,当的一声,跌入了水银池,没了影子。

    两女高兴时,两只金铙而已同时击中了这灯壁石台,接着被光晕击飞了,落到了水银池。

    水银池是禁地,一般人不敢下去去取金铙。

    这时金铙持续飞舞,奔向了常风两个人背后,他们却随着这灯台内息外泄,而逐渐被黏住了手掌,一时无法离开,十分困扰。这三只金铙飞到了他们背后,也是宛如他们和石台一体,也爆发了一阵紫粉蓝三色光晕,击飞了金铙,坠落水银池。

    眨眼间,六只金铙丧失,坠落水银池,大喇嘛几个弟子纷纷收回了其他十只金铙,等待风簌下令。

    那时两女比较乖巧,一时躲到了石台之后,隔着石台,就可以安全无事。

    那时无论多少金铙飞来,撞到了常风段志玄身侧,都和这撞到了石台上,毫无区别,都被紫粉蓝三色光晕击飞,坠落水银池。

    这时大喇嘛弟子只剩了四只金铙时,大喇嘛停手了,一时觉得再去强攻,也无法破解这灯台障壁。

    妖道叶宗琦却不死心,一时飞身过去,直通石台之侧,两女惊呼出声,同时从石台两侧出手还击。

    可是,当叶宗琦攻来时,却是和两女一样,都是遭遇到了两人紫粉蓝三色气息的冲击,各自退却。

    叶宗琦一个踉跄,几乎跌下了水银池,一时站稳,心惊肉跳,登时撤回了水池边。

    那时,两女也深感此时他们身上的反弹之力,似乎更大了,看来内息增强不少。

    他们一时都是几乎吸尽了这玄灯之气,一时两人内力鼓荡,简直不可宣泄,双眼发赤。

    那时,两人嗷的一声,窜起多高,猛然同时向石台后的墙壁击去,轰隆一声,竟然石壁洞穿,显出了一个狭窄通道。

    那时两人当先从通道里直奔出去,两女随即,呼啸而过。

    后面诸人尾随而来,穷追不舍。

    常风他们奔出了一段距离,两女紧紧跟随,前面却是被一块大石拦路。

    两人奋力同时出掌,轰的一声,一时大石碎裂,石屑飞溅。

    他们同时窜了出去,却是大头朝下,俯冲下去了。

    两女看去,却是一道斜坡,登时两人直冲了下去。

    她们也是一时飞身纵出,企图各自拉住一个人,将他们控制住下坠之势。

    可是,她们分别倒是抓住一个人,可是却也难收住这下坠势头。

    一时四个人惊呼出声,呼啸而下,沿着斜坡坠落,暗道不好。

    耳畔呼啸声风,瞬间滑下了好远,只觉得水花四溅,猛地身体入水,他们扑通一声跌倒水中。

    四个人下沉了许久,才弹了回来,一阵呛水,才窜出了水面。

    他们恍如隔世,被这冷水一激,两人的身上的灼热感,却也大为减弱,一时四个人到了岸上。

    这里却是适才那条江水,他们在山上兜一圈,直接又落入了水中,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们各自运内力烘干了衣物,才走向了山道,一起出山。

    那大喇嘛几个人却不能从此下来,而是沿着正常道路而下,故而暂时没遇上几个人。

    他们从此南去,沿着河谷,走出了好远,才到了一处狭窄溪边,在此驻足。

    这里江水西转,故而水流向东的分支,就水少的很了。

    他们一时纵跃到了东侧水浅之处,过了对岸,在此看去,却也是天色将暗,夜幕将近。

    他们也没在此逗留,朝东沿着山路而去,前面却是一条大河拦路。

    他们过了大河,才是比较平坦的路途,直至出现了一个小村子,才看到了东去的道路。

    他们暂时在这里一处破旧祠堂里歇宿,准备明日清晨再走。

    那时,他们也是十分疲倦,在此破祠堂里,慢慢睡去。

    天色将明时,他们被一阵马蹄声惊醒,同时起身望去,却看到一个一拨人马骑着马朝东奔去。

    他们一时也不洗脸了,从此沿着道路朝东,直出了三五十里,才看到了一个集镇。

    他们向一处客栈伙计探问,才知道,这是永宁镇,北邻米仓山和大巴山的山口接缝处。

    他们在这里客栈吃了碗面,才付账东去,直接翻越山口,东去出川。

    当天晚上,他们抵达汉中东侧的罗镇,在那里投站,心里就安宁多了。

    夜色深沉,几个人都睡得很好,在此起来,已经是次日日上三竿了。

    但是就在他们堪堪吃完饭,就忽然觉得脸上发烧,全身灼热,两女看到他们全身发赤,问道;‘怎么了?“一时他们都是十分难忍,咬牙说道:‘好热啊。好热。’

    她们一时过去,企图镇住他们的热气,可是全都被震开了,半身发麻。

    两女急的直顿足,却也无计可施,看着他们干着急。

    此时一声佛偈从外传来,却是盘一大师到了。

    这时,两女纷纷过来,盘一大师合什说道;‘不必惊慌,你们两个,四手相对,内力流通,试试看。“两个人也是无法,登时四手相对,内力互动,互相催动下,竟然慢慢的缓解了伤痛。

    两人起来,纷纷道谢,盘一大师摆手说道:‘这是暂时的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要想化解这邪异气劲,还要看你们的机缘了。“毕月暄说道:‘大师,这是什么缘故造成的?’

    盘一大师说道:‘这该是西海圣物,九转旋灯造成的。内力分为紫粉蓝,红黄绿,黑白橙九色,若修到了黑白橙三色内力,即可成就绝世高手。但是其中十分凶险,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固然福祸相依,不可不察。“

    常风几个人却是想起了,那个雕塑的长戟上刻着:西海神涯宫,我自为谁雄?

    常风说道:‘今日多谢大师,日后若有机缘,当可无事。若无机缘,也当随遇而安。“

    盘一大师说道;‘施主看透世情,却也难得,但是这也不是说毫无机会化解邪气。自从西海神涯宫这东西诞生以来,就是饱受争议,从紫粉蓝三色气息,修到这黄红绿的人,仅有不到一成,而再修到黑白橙的内力,就是凤毛麟角了。“

    常风说道:‘此等神物锻化玄功,肯定是大浪淘沙,不可强求啊。“

    盘一大师说道;“西海神涯宫,就是秉承大浪淘沙的原则,教诲弟子,训诫门人。宁缺毋滥的选择弟子,而同时大浪淘沙的培训弟子,故而西海神涯宫的人,当真是十分极端,高手则旷古绝伦,若分裂时也是惊天动地,四处受累啊。”

    常风说道:‘这办法倒也是秉承自然法则,优胜劣汰啊。“

    盘一说道:‘对啊,自然法则任何时候都是最优秀的,但一旦沾染了人为因素,则变得苍白而多变,规则不是规则,人情也非人情,有些不伦不类了。“

    常风深有感触,没想到大师可以这么早,就顿悟自然法则了。

    常风说道:“自然而为,随性而发,是为正道。存天理而灭人欲,是为压制本性,殊不可取。‘

    盘一大师说道:“所谓知心见性,见性成佛,即如此理。“

    常风说道;“大师悟道,却是深刻,我等望尘莫及。”盘一大师说道:‘我们十分有缘,在这嵩山一面,到此时已有一年左右了。“

    常风算了算,笑道;‘大师,救过我两次,我感激不尽。“

    盘一大师说道:“小僧也是为了这凶案而来,不知几位何以突然到此了呢?”

    常风说了那树皮上暗记之事,盘一大师说道:‘暗记?看来有人故意引你们到此,可是这个人既然如此明晰道路,为何如此做法,叫人不解。“

    常风说道;‘我们也不是十分清楚,此人是何用意。“

    盘一大师说道:‘你们所言之事,小僧也想过,这萧铣的使者风四高,突然来了个掉包计,自己脱身出去,却是多半朝着九转旋灯而来。引领你们来到密洞的人,未必是风四高,但是这人意图也很晦涩。“

    常风说道:‘风四高难以理解,而那时偷入别院的人呢,也是藏头露尾,我甚至怀疑那个人才是风四高,但是没有证据。“

    盘一大师听了他的介绍,一时沉吟,说道:‘此事迷雾重重,非一时可以解开。关于豫南悬案,至今未解。而旧案未除,新案陡生,加上个自己玩金蝉脱壳的风四高,就更增添了几分扑朔迷离啊。‘

    常风说道;‘但是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一个旧日门派,邪煞门。“

    盘一大师哦了一声,说道:‘是啊,可是这些人此时也是不漏声色,看来是还在观望,蛰伏待机。“

    常风说道:‘也许此时风四高突然金蝉脱壳,也和邪煞门有关。“

    盘一大师说道:‘据传,林士弘的使者范韬,吐蕃使者都前后脚抵达长安,看来是有点巧合。“

    常风说道:‘偏巧在此使者云集长安的当口,而这九转旋灯之事萌发,看来似乎有点蹊跷啊。“

    盘一大师说道:‘一环套一环,只有解开了最初一个环,才可以逐步拆开纷乱缠结的环。“

    几个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