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此时事情已了,可是戒元大师的出现,再次给这里增添了几分变数。
这时风四高和伍孟津都认识戒元大师,也是一时没走,辉腾慕也没走。
此时,四处开始出现了莫名的惊诧,戒元大师来到了辉腾慕的对面,合什说道;‘你是契丹辉腾慕?“辉腾慕拱手说道:’大师,有礼了。“戒元大师叹道:‘哦,我或许懂了,为何当时文殊道院曾姑娘,为你辩护,为你张目,我如今是稍稍顿悟了。”
辉腾慕奇道:‘嗯,大师何意?“
戒元大师说道:‘昔日你曾和龙裕堂大长老学过武功,就是这套飞虎云龙掌,还有你契丹本身的碧龙功,我试问一声,你是如何杀死西峡耿阑秀的?“
辉腾慕笑道:‘大师,说笑了,我都没去过西峡,何以杀死她?“
戒元大师说道:‘是,你可能没去过西峡,因为她死在了莫家寨门口,哼。“
辉腾慕说道:‘莫家寨?我也没去过。“戒元大师说道:‘你没去过?那么西峡耿阑秀为何死前,会说你是凶手?”常风他们都很诧异,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辉腾慕说道:‘学得碧龙功的人,可是数不胜数。而能够冒充杀人的人呢,可也趋之若鹜,我如何得知是何人杀人行凶啊?“戒元拍手说道;”好好,果真诡辩非常,这一下就可以消除中原人的疑惑之心,封住千百人的悠悠之口?‘
辉腾慕说道:‘大师口口声声说我是杀死耿阑秀的凶手,却是证据在哪?“
戒元大师说道:‘你们契丹人都是狼子野心,其实和邪煞门的弟子无甚区别,也是一丘之貉。“
诸人都十分震撼,没想到他竟然将辉腾慕拉去和邪煞门相提并论了。
辉腾慕说道;“邪煞门?大师抬举我了,辉腾慕没什么大能为,可也不敢和邪煞门比高下。大师以为我和邪煞门十分相近,出手毒辣,却是为何?”
戒元大师说道;“你认识文殊道院的曾洵然吗?”辉腾慕说道:‘倒是谋过几次面。“
戒元大师惨淡说道;“你还是初识曾洵然?贫僧不信。那她为何为你杀人百般辩护,不肯对付你?难道她在文殊道院苦修二十多年,都是随风而散了吗?我不信,我就觉得其中定有蹊跷。”
辉腾慕越听越糊涂,说道;“大师,你说我的事,何必攀扯上曾姑娘呢?”
戒元大师看了看周边的诸僧,又看了看伍孟津,说道:‘伍施主,或许知道点其中的详情吧?“
伍孟津略显不忍,说道:‘此事还是不说为好,牵连旁人隐私,不说也罢。“
几个人越发觉得神秘,不知道此时他们所言何事,也不知道是如何惊天动地的事。
戒元大师说道:‘风四高,也略知一二,你觉得今日还有必要隐瞒吗?“
风四高说道:‘早说也是说,晚说也是说,不必隐瞒了。“
戒元大师也道:‘原本贫僧也不想揭人隐私,可是事已至此,无辜之人惨死,我等都心下恻然。哎,往事不堪回首,过去种种事情,却是历历在目。当年,这豫中地区,出了个邪煞门,掌门人叫做鹿鹤轩,他最鼎盛时期,当可控制南召,舞阳,方城和郏县等处,也曾想西扩到卢氏和嵩县,可是当时事态已发,则西扩之举戛然而止。当时鸿鸣堂的掌门人施正芳,暗中联合了竟陵的炎门几个宗派领首,使出了离间计,加美人计,给这年近六旬的鹿鹤轩送去了美女程惜梦。本以为可以一时离间这邪煞门上下,至其溃败崩塌,然后鸿鸣堂和炎门两分其地,就此杀入了中州腹地。“
“可是,不曾想,当年这程惜梦就怀了身孕,生下了女儿。而那时,炎门和施正芳早已绑架了此女的家眷,以此要挟,希望她可以离间邪煞门,至其崩摧,而两门同时夹攻邪煞门,然后即可大事成矣。然则,这如意算盘都毁在了程惜梦身上。在一次行动中,程惜梦被鹿鹤轩察觉其动机,一时叫去了责问盘查。程惜梦当时不知是害怕,还是顾及到自己的年儿,竟而招出了整件事的事情。竟而激发了鹿鹤轩的愤怒,一时就去找炎门算账了。“
“也许一切都是机缘,也是孽障,那一战,其实炎门不知道机密泄露,正自筹划对付北面的邪煞门,而这时鹿鹤轩却也带人直接杀到了竟陵总坛。四处混战,炎门高手损失惨重,八大高手都被击杀,可见战况极为惨烈。恰好,此时风雨大作,四下昏暗,炎门弟子才借此机会撤走,南撤过了江,直达赣州。但是十几年炎门都没缓过劲来,一时也对鹿鹤轩,有点畏惧,不敢出来,避居赣州。”
“当时,鹿鹤轩见好就收,带领门人回奔了中州,却察觉这程惜梦母女不见了,进而生疑,觉得是安阳鸿鸣堂施正芳作祟。一时他率人直接杀去了安阳,直扑总坛。然则此时,鸿鸣堂却是步步为营,将其慢慢引入了嵩山东峰。几经波折,战斗不知打了多久,而最后施正芳和这邪煞门的掌门人鹿鹤轩,都没出得了嵩山。多半他们在嵩山何处一时同归于尽了,也或许是出了其他变故。总之,残存的两派弟子,纷纷撤回了总坛,而几乎同时崩塌,四分五裂,消亡时都令人措手不及。”
“哎,一时因为些许争持,一个反间计,导致了整个三派的对决,十分惨烈。炎门损失较大,多年未有恢复元气。直至盛鹤彦出现,才算是挽救了炎门的颓势。而鸿鸣堂却是更为激荡,门人四散,本来堪堪收拢的五宗弟子,却又再次流散,风宗去了蜀州,离宗殇门和见宗都是门人凋零,十分凄惨。唯独这潜月宫一脉,却是十分独树一帜,短短几年内,就杀到了东海,重塑门户,数年内再次杀回了苏杭,夺下苏州杭州两处,可谓是鸿鸣堂中诸分支的一支独秀。”
“事情的关键,不是这些过往旧事,而是这当时逃走的母女。程惜梦可能畏惧鹿鹤轩,会在杀完诸路对头后,回来折返杀她和女儿,就此逃走了。她就此失踪了,多年音讯全无。但是天可怜见,在一次偶然机会里,有人在恒山之地,见过这程惜梦,早已出家为尼,苦修参禅。但是忏悔百遍,也难抵昔日罪愆。她的家眷,最后还是被鸿鸣堂的残存弟子,屠戮殆尽,她却是带着女儿,逃亡他乡,悲惨至极。这小女孩却不在她这里,想来是送去了别处,以求安顿,这是被迫之举。”
当时辉腾慕听到这里,一时恻然:‘难道这小女孩却是曾洵然?‘
只闻得大和尚续道:“实不相瞒,后来调查得知,这小女孩,就是后来的文殊道院弟子曾洵然。”
四处哗然,一众佛门中人都是十分震撼,呆如木鸡。
常风等人听了许久,他说了这么多,多半是矛头直指曾经他意见相左的曾洵然。
果不其然,最后他道出了,曾洵然竟然是昔日邪煞门鹿鹤轩的女儿。
辉腾慕喝道:‘老和尚,你只因与人不睦,人家指责过你一言半句,你就恶意中伤,是何居心?“
戒元大师看到他虎目圆睁,动怒下十分叫人畏惧,一时撤后了三步,合什说道:‘贫僧绝不扯谎。“
辉腾慕一时沉吟道:‘大师适才一再提起我杀人之事,而你又指责曾姑娘为我辩护,哦,我懂了。你是因为我们是一丘之貉,我在暗处杀人,她在明里帮我?你真是小人之心。“
戒元大师说道:‘你契丹人反复无常,一时依附突厥,一时依附高丽,一时又联合奚族,我等如何相信你的族人,如何相信你?“
辉腾慕一时气急,陡然一招凌空扑出,却从戒元大师背后袭来,一时诸人可见到一股虹彩之影,呈现半弧形掠向了他背心。戒元大师真是骇异之极,当时飞身之下,只好前窜。
这时辉腾慕宛如一道电闪,倏忽到了他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颈,一时收紧。
这在外人看来,便如他主动跳动过来,落到了辉腾慕手里,此时戒元大师也是心如死灰。面对这种冰冷狠辣而迅捷无匹的招数,却也是无可躲避,只好闭目待死。
这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霎时间凝滞,诸佛门中人都没见过如此霹雳狂风般的招数,瞬间擒下了武功不低的戒元大师。
辉腾慕单手收紧,戒元大师已可闻他辉腾慕手指关节的咯咯作响。
然而,一个声音从殿外飘来,人随声至:“请住手。”
辉腾慕当时停止了手指的动作,看看来人,却正是曾洵然。
曾洵然过来时,常风几个人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全身弥漫的些许哀伤,淡淡迷惘。
曾洵然看了看这被控制的戒元大师,戒元大师丝毫不惧,正色相对。曾洵然不必问,他不会任意诬陷文殊道院弟子。这种事肯定属实,不然以法雷寺高僧,断不会如此当中宣之于口。
曾洵然也不想问,一时眼前白茫茫的,似乎一阵虚脱,身子摇了三摇。
她一时淡淡说道;‘放了他吧,他是无心的,我不怪他——“
说完,曾洵然飞身遁出了殿门,辉腾慕撇下了此间的戒元大师,飞身追去。
戒元大师咳了几声,曾洵然竟然放过他了,一时四周都是些许的鄙夷和嘲讽。
戒元大师看了看风四高,和一侧的伍孟津,三人先后撤出了大殿。
一时仅剩下了适才的一众佛门中人,却是经历了两番变故,心情迥异。
风四高伍孟津前来,一来是对付肖柯成,二来竟然协助这戒元大师,揭出了昔日旧事。
风簌对于这种旧闻不感兴趣,只担心下一步辉腾慕和鹿洵然,会走向何处。
乌突横无可无不可,白教的喇嘛参可颠,也是对此没甚兴趣,但是对于这昔日邪煞门掌门人之女的去向,略显关注,毕竟这是中州的大事,不可小觑。
这里的微悯诸僧,都稍觉不妥,就此当众揭人隐私,却显得法雷寺戒元大师,有点公报私仇,度量太窄,故而心头有点不舒服。
常风他们堪堪在此有点离开的意味,就此忽然在耳畔传来了异样的魔音涡动。
这时常风顿觉面红耳赤,一时稍稍动手摸向了身侧傅菁纬的肩头,慢慢摸索。
傅菁纬和当时的段志玄,毕月暄都闻得异样的传音蛊惑,看来是十分邪异的高手所为。
而且此时,段志玄和常风因为吸过这九转旋灯之气,故而是更加受到了严重蛊惑,各自欲念腾起,分别搂抱身边的女子。这时,两女都是奋力一掌,按到了他们肩头,内息过去。
他们才稍显克制,暗觉不妥,一时回身收气,神元内敛,才算是扛住了这时的魔音蛊惑。
然而这时他们在此运气之下,却是发出了声响,登时惊扰了里面的几个喇嘛。
风簌喝道:“何人在此搅扰?”常风他们看到几个大喇嘛从里面窜了出去,站在了屋檐下。
三个大喇嘛看到赫然是常风几个人,乌突横就十分冒火,喊道:‘拿下他们。“
当时乌突横的四个弟子,和风簌的八大弟子,十二人同时杀了过来,围住了屋脊上四个人。
四个人都是纷纷下来了,到了地面上,和十几个人发生了混战,激烈非常。
段志玄的霹雳神拳陡然爆发,四下都是宛如白昼般的厉闪和白光,光华夺目。
而常风则是使出了这灵异的谷月刀法,四下肆虐,宛如虎入狼群。
毕月暄和傅菁纬也不遑多让,在此会斗诸位喇嘛。
十二人围攻四个人,尚且显得不足,三个大喇嘛可是脸上挂不住了,当时结成着半圆形阵势,念起了大日如来咒,四处嘟嘟囔囔的,佛音缠结,常风段志玄尤其觉得十分内心烦躁,加倍不安。
傅菁纬和毕月暄都大受干扰,在此大日如来咒的驱动下,诸位喇嘛弟子宛如神助,威力大增,立时令常风四个人攻击圈子变小,逐渐被压缩到了一丈不到的方圆内,十分危险。
大日如来咒是密宗罕见的玄功,惑人心神,也可增加己方的气劲,却是霸道。
常风段志玄加倍受到了蛊惑,一股股的邪气从脚底板往上窜,直顶到了脑门上。
这阵阵的内气上喷,比之适才受到的魔音蛊惑,更是加倍升腾,一时无可遏制。
当时常风他们俩顿时呼号中,猛然窜起多高,一掌掌划向了地面。地面咔嚓声不断,地砖翻起,一道道的沟壑顿时呈现,四处两个喇嘛躲闪不及,僧袍都被割裂,四下碎布乱飞。
同时令三个喇嘛被常风的刀气划中,飞向了圈外,两个喇嘛被段志玄击飞,跌落尘埃。
转瞬间,七个喇嘛受伤,其余五个退却,参可颠风簌,乌突横当时涌上,三人接住了常风四个人,周围五个喇嘛围住阵型,防止他们逃走。
那时,常风和段志玄稍显不堪,一时飞身窜起,对攻风簌之时,顿觉内力不纯,一时骇然间,常风被风簌弹回,喷血退后,呼呼直喘。那边段志玄也被参可颠击中肩头,同时喷血退后。
傅菁纬和毕月暄当时纷纷挥掌,空中出现了弥漫的白雾,四下攒动。
接着三个大喇嘛躲避时,两女分别拉着一个,冲出了包围圈,上了屋脊,逃亡东侧。
乌突横和一众喇嘛同时急追出来,直奔东去。
四个人循着汉江北岸狂奔,奔出了不知多远,看到了一处树林,才堪堪停步。
常风和段志玄还是略觉不顺畅,此时要被三个大喇嘛追来,也是难逃一死啊。
两女此时再来压制他们的邪异之气,却是杯水车薪,他们内息的攒动越发无规律,变得十分难缠,宛如无数火龙在体内乱窜,不可遏制,也如纷乱麻线在那里缠结,难以拆解,也耽误真气运转。
而后边这大喇嘛几个人脚步渐进,他们只好越过了树林,朝东而去。
前面出现了两岔口,一条朝东,一条朝北。
一时四个人准备朝北奔去,常风段志玄却故意在东边的地下使劲的踏了几下,留下脚印,误导喇嘛东去。
北面却是一条草丛遍地的道路,脚印也不易察觉,几个人向北奔去。
前面在四更左右,他们进了一处山坳,倒也不大,树木掩映倒可藏人。
四个人藏在了树木茂盛之处,蹲下身子,在此潜伏。
后边看到大喇嘛风簌带着八个弟子,缓缓来到左近,一时风簌朝北迅速而去,看来这时参可颠和乌突横朝东追去了。
常风几个人在此堪堪就要起身出得山坳,却闻得北面大喇嘛风簌竟然去而复返了。
几个人再次蹲下,看看情况。
风簌来到花坳附近,看看这里的地形,没有贸然进来。
大喇嘛忽然命令两个手持金铙的弟子,两个弟子回意,同时飞出了四只金铙,向山坳中飞去。
常风几个人也不做声,趴在地上草丛里,任由这金铙狂舞。咔嚓声不断,不少的花草树木遭了秧,四下金铙来回转了七八圈,在这弟子手里收发几次,四周半人高的树木都已倒塌,藤萝满地,枝叶狼藉一片。而风簌看到也无人在此隐藏,就此起身,带着弟子朝北放心的追去。
常风看到大喇嘛走远,一时指了指西边,几个人竟然去而复返,折向西侧逃走。
大喇嘛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奔了西侧回转,自然和他们渐渐走远了。
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一时在北岸一处斜坡近水边,在这里喝点水,一时歇息。
常风两人想起了一时盘一大师的办法,故而两人对坐对边,内力互推。
内力对着推动几个周天,顿时好转不少,一时松手,在水边洗把脸,几个人来回走动,都已是饥肠辘辘,然而此时也不能生火,那时毕月暄和傅菁纬正要去起身采点野果吃。
此时忽然西边人马响动,几个人一时惊慌,起身悄悄朝斜坡上来,才一处慢慢探头观看。
那时,见到却是一只,在此押送粮草从此通过,约有五百多人,缓缓东去,看来是东去增援丹江口或白河的,不知为何,没走水路,而走了旱路了。
一时段志玄喜出望外,带着三人上了岸来。那时那个带队的将军一看有人,顿时一扬手,队伍扎住。四下诸兵矛头向外,戒备之下,这位将军喊道:‘何人拦路?“
段志玄走到了他身侧,拿出一块令牌,上写:“秦王府右二护军段志玄。”
那个将军施礼道;‘哦,是段将军啊,失礼失礼。“
段志玄说道:“我们有秘密公干,希望坐你们的车,东去白河。”
这时,这个将领自然没话说,一时搬开了粮车上的稻草和大毡布,常风他们分别钻进了两辆大车,躲藏下来,四处放好了毡布,和稻草,队伍继续起行。
这时,那边倒真有乌突横和白教参可颠回转搜查,可是看到这只队伍,也未起疑。
这支队伍浩浩荡荡的东去,一路无事,渐近白河。
四个人到了白河军站,待得四处掀开了毡布,拿去了稻草,几个人十分轻松,暗自窃喜。
一时四个人跳下了车,段志玄去向那个将军道谢。
顺便段志玄问道;“从那里走船不是很快,为何从旱路走呢?”那个人说道:“将军不知道,最近我们的队伍都在向东沿汉江开进,十分忙碌,我们这点东西,只是送到白河,若走了汉江,一来不值当,二来容易耽误大军东去,故而上峰命令我们,走旱路直达白河。“
段志玄点头,一时道了声谢,和常风几个人北去军站安歇。
这里也是的辖区,他们到此也算到了家了,在此吃点东西,才从军站出来。
那时,常风他们想起,这微悯大师说过,莫家寨到了白河,一时四处打探动静。
可是这白河却也不小,上庸以西,武当山以北,在湖北和陕西交界的所在,都属于白河地界。
几个人寻到了东侧的舒家集,都没看到莫家寨,看来他们是躲入深山避祸了。
舒家集东侧有条大河汇入汉江,倒也是流量不小。
那时,在他们客栈吃喝时,陡然看到了风四高,和伍孟津在一处街口谈话,却也是低低耳语。
伍孟津来到中原,就显得有点诡异,而风四高更是神神秘秘的,甚至不惜金蝉脱壳,欺瞒唐皇,就此西去查找宝物,同时也间接协助戒元大师揭发出了鹿洵然的身世,稍显不符佛门中人的慈悲心。
而风四高虽然被桑显和查出了冒充之事,而此时似乎唐廷也未如何追究此事。
常风他们也是无暇理会他们,这对难兄难弟,一旦察觉内力异常,还会对推内力,以求自安。
两人内力互通,推手之间,倒可暂时化解此时的困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