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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英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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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风他们抵达沂州,倒也安稳多了,在城里这宋薇一路在前,东瞧西看,似无餍足。

    这是个天性跳脱的姑娘,也被其父宋哲许惯坏了,故而喜好游玩,一看到城里的景致,自然是不胜欢喜,一路引着诸人,在前观望。

    那时途径一处胡同口,那时出现一路舞狮队伍在此杂耍,一时围观者甚众,那时宋薇就凑过去。

    可是,堪堪从胡同口前窜过,就有人从斜刺里飞身掠过,宛如一道飞云,眨眼间到了宋薇身侧。

    宋薇都不及回身,早被一个人按到了左肩头,顿时半身酸麻,哎哟一声。

    这时,常风几个都是惊呆了,同时奔进,喝道;“什么人在此,青天白日的劫掠人质?”

    这个人却是个魁梧之人,一声的肌肉,十分冷峻,半截黑塔相似。

    常风说道;“阁下何人?‘这人一时说道:’这个人,我们要定了,有机会去徐州振骧门吧。‘

    宋薇问道:‘你是振骧门的帮凶?是燕廷衮的人?‘

    这个人笑道;“不必问我,我自然和人有约在先,不能伤害小姐,跟我走吧。‘

    宋薇被这人挟持,一时朝胡同里撤去,常风几个人却是投鼠忌器,无法可想。

    恰在此时,一个人凌空飞来,拦到了胡同口,一把长刀掠到,变化莫测,砍向了这人背心。

    这个人一时是背对来人,可是遭到无名者的偷袭,本能的推开了宋薇,回头抵御。

    这阻击此人的人,却是长刀变招,一时连出三招,陡然砍向他左翼半身,一时逼迫他和宋薇越走越远。三招过去,这个劫持宋薇的人,已经和宋薇相距五尺开外。

    接着这人也不迟疑,连环三刀再来,这劫持宋薇的人全力抵御,第三刀还是被划到了左肩。吃的一声,这劫持宋薇的人,左肩流血,登时窜出多远,没入人丛中,飞身而去。

    那时,常风他们抬头一看,常风认识他正是李隽丽的哥哥李道彦。

    一时,宋薇过来道谢,李道彦过来,一时说道;“诸位远道而来,我出门就遭遇如此事情,不能不管。”宋薇见到他威武不凡,登时过来问话,李道彦倒也有问必答。

    那时,李道彦对常风说道:‘近日妹妹也时常提及旧日高唐和临清之事,我们都记忆犹新啊。“

    常风说道:‘些许事情,不必挂怀,哎想不到过了几达一年,才和你们兄妹相距。“

    李道彦当时领着他们回奔了李隽丽的住处,李隽丽看到他们来了,登时喜笑颜开的。

    诸人落座,有人献茶,李隽丽问起他们来意,宋薇谈起了适才遇袭之事。

    当时,李道彦说道:‘这个人该是齐王的人,本名唐武通,据说膂力惊人,可单手巨鼎,也可单手拖拽四匹马的马车倒走,可谓十分勇武。而且他和罗嚣关系莫逆,所以此次出手,算是报复你们的。“

    常风谈起了自海州到这里,一路早已好几拨弓箭手袭扰,十分困惑。

    李道彦叹道;“看来都是唐武通所为,他沿途设下埋伏,就是要伏击诸位,哎,没想到,竟然全然不把我父放在眼里,竟然跑到了山东生事,简直目中无人。”

    李隽丽说道;“对了,这唐武通怎么和罗嚣关系莫逆呢?‘

    李道彦说道:‘当初这唐武通曾随齐王,跟太子征讨刘黑闼,于是结识了罗艺麾下的罗嚣,两人在洺水一带,曾经联手夹攻刘黑闼,连刘黑闼都十分忌惮,所以他们感情算是不错的。可是罗嚣死在了洪泽浦附近,此时唐武通闻得,岂能坐视不理呢?暗中寻机报复,是意料之中的。“

    李隽丽说道:‘罗嚣是咎由自取,而唐武通竟然贸然进入山东,真是岂有此理。爹爹在山东是招抚大使,淮安郡王,他却是肆无忌惮来此劫人,看来是有所依仗啊。“

    李道彦说道;“此事就此打住,就当没发生,既然唐武通没得手,我们小心防备就是了。他吃了哑巴亏,也只好认了。我们不可将此事挑明,弄不好会引起齐王对爹的不满。”

    李隽丽说道;“哥,这不是掩耳盗铃吗,我们不提,齐王就对我们满意啦,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李道彦说道:‘道理是如此,可是就是不可说,你不捅破,都还保留点颜面,一旦捅破,则是大家都不好看。有些事,可以做得,但是不可说明了。‘

    几个人暗自点头,佩服这李道彦的智慧。

    诚然有些事,你可去做得,但是不能明言不讳;有些事可以明言不讳,但又未必可以做得。

    宋薇嘟嘴说道:‘我们就这么忍了,一路的弓箭白挨了,我可想不通啊,哼。‘

    李道彦说道;‘你想想昔日的振骧门,此时也想不通,又能如何呢?‘

    宋薇看了看他,似乎没找到什么话反驳,一时说道;“嗯,也是哦,你这句话说的是,振骧门此时算是塌了架,就像即将雪崩下的茅屋,哈哈。”

    李道彦叹道:‘宋小姐说的贴切,诚然振骧门此时危机四伏,纵然和太子接洽,也未必能够度过此次难关。“李隽丽说道;”太子在此接连振骧门和这旧日的疏香门,难道就无人问津吗?‘

    李道彦说道;‘我说过,有些事可以做得,但是不可说,说破则是——“

    宋薇接口道:‘一拍两散哦。“李道彦笑道;’那倒未必,但是起码都难堪啊。”

    宋薇说道;“我懂了,即是我们可以和他 对着干,但就是不说咯,对吧?”

    李道彦笑道;“孺子可教。‘李隽丽笑道;’哥哥,这是什么啊,这不是阴谋诡计吗?”

    李道彦说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是这样,这种事也要审时度势,必要时还要言辞闪烁,可能还要故意保留,或是明言挑开,以示尊严,总之不能一味的忍让不休。”

    常风他们都觉得有理,宋薇苦笑道:‘好复杂,我算知道什么是——“

    说到此处,陡然守住,尴尬一笑。

    那时李隽丽笑道:‘你是说侯门深似海啊?‘宋薇脸一红,说道:’没有了,我不是此意。‘

    李道彦说道:‘即便如此说,也无妨,本来如此。一件简单的事情,却会因此搅得鸡飞狗跳。比如,你遇到一个礼部尚书,奏报一处宫廷灯具丢了,如何处置?‘

    宋薇笑道:‘哦,那去问库房的好咯,他还不知道吗?‘

    李道彦笑道:‘他要能管,就不会丢了。哎,最后你们猜最处罚到谁啊?‘

    李隽丽说道;‘哇,可能不止是礼部尚书啊。‘

    李道彦说道;“这种事盘根错节,可能最后牵连甚重,凡是沾边的都会受到惩处。轻则打板子,罚俸,重则流放边疆。哎,都是为何呢,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鹿洵然说道;“此为小题大做,是为小事难办,大事易处。”

    李道彦点头,说道;“嘿,真是如此,倘若刘黑闼那时再起兵戈,也就是约定俗成,出兵筹粮攻打即可。如此时辅公祏作乱,平定萧铣,招抚冯盎,都可以大事大约,而小事则是不好处置。不定会牵连谁,嘿,就如当年苏威案,都无辜牵连慎重,加之朝中文帝猜忌心重,朝中派系林立,借此兴风作浪者一时云起,致使元谐,柳述,王谊,都纷纷落马,遭到抄家,十分教训惨痛。”

    李隽丽,鹿洵然,常风都感应颇深,傅菁纬和施腾宇就淡一些。

    宋薇就觉得好无聊,没事互相攻讦,岂不是自毁长城,闹着玩吗?

    那时常风想起,汲存义不过是疲倦下,在营前睡着,就被齐王鞭打几乎致死,亦如此理。

    如今这时,李道彦道出此事,就是要告诉常风他们,小事要小心,以免后患无穷。

    常风回意,一时说道;“小郡王此话,我等明白了。”

    李道彦笑道;“你还是叫我李兄,或道彦,我比较习惯,不然我听着就扎耳朵了。‘

    常风说道;“哦,好吧,李兄,我等都懂了,其实也是不通此道,时而会闹点误会。”

    李道彦说道;“当在洪泽浦狭路相逢,也就无可厚非,不能不动手,就算杀了罗嚣,也属寻常。如今日之事,不出手则会越发被动,任人。”

    常风说道;“然则我无辜牵连诸位,我也是过意不去。‘

    施腾宇笑道;‘哎,都过去了,就算你不杀罗嚣,也未必会如此太平无事的。’

    宋薇说道;‘哦,你们待会谈,好不好,我饿死了。’

    那时李隽丽笑道:‘哦,我都安排了,快好了。’

    常风他们都没注意,李隽丽何时安排完的。其实,外面这些差役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看到大小姐眼神,都知道什么意思,早去准备饭食,一时罗列开去,摆桌子开席。

    宋薇看到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一时笑道:‘我饿死了,不客气了。“

    一时,宋薇首先开动,这时诸人笑了,一时开吃,三杯酒下肚,都各自开怀谈笑。

    从刘黑闼两次叛乱,直至萧铣归附,林士弘败亡,到辅公祏叛乱,冯盎来降。

    又说到了契丹奚族,高丽靺鞨,室韦和高昌。

    那时,诸人谈兴正浓,却是有人来报,宋公子来了。宋薇登时收了笑容,嘴撅多高。

    那时,宋隽英真的来了,笑吟吟的,和大家会面,在此加了椅子,和大家吃喝。

    宋薇一时嘟囔道:‘你是什么鼻子啊,可以在几百里外闻到猪油的味道啊?“

    诸人闻言,几乎喷饭啊,宋隽英笑道:‘你就是顽皮,当时跑到了海州,我就知道你定会遇到麻烦啊,我一路打听,终于找到这里了,你真是叫我操心啊。“

    宋薇说道:‘你操心自己就好了,我挺好的,我不走了,行不行?‘

    宋隽英笑道:‘你不走,赖在这里不走,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李隽丽说道;“哦,不走也无妨,和我做个伴。‘宋薇喜道:’好啊,我不走了。‘

    宋隽英可是一时诧异,但是随即略懂,一时岔开道:‘诸位,在此我敬常兄弟几位一杯,感谢诸位带我们妹妹沿途到此,我真是无以言表,全在酒里了,干杯。“

    一时诸人继续喝酒,李隽丽和宋隽英挨着座位,故而攀谈几句。

    那时不知是谁提到了那婚约,宋薇忙道:‘结束了,别提了。’

    宋薇说道:“哥哥,你不是在那里——”说到此,也是戛然而止。

    宋隽英一时说道:‘我不是来找你吗,从徐州,到邳州,再到海州,再到沂州啊。’

    宋薇笑道;‘别州了,一会就到沧州了。’诸人大笑,好久方歇。

    施腾宇有意无意的提到了邪煞门,宋隽英稍显沉默,没有接口。

    鹿洵然说道:‘大好的日子,提这个作甚,来,喝酒啊。’

    四处重新调动气氛,开始喝酒,宋隽英也自始至终没提邪煞门,看来有所隐晦。

    不多时,大家散席,分别各归各的,去找人谈话,无人约束。

    鹿洵然那时低低对施腾宇说道:‘席间,为何突然提及邪煞门啊?’

    施腾宇低低说道:‘我看,宋公子和媚星牵扯不清啊。’

    鹿洵然说道;“何必说破呢,自从那时你说完此事,宋公子就没开过口吧?‘

    施腾宇说道:‘我们如今都在一个锅里,而他和邪煞门的媚星往来,这种事迟早得捅破啊。“

    鹿洵然说道;‘此事,宋薇都知道,也未捅破,你不懂吗?’

    施腾宇说道;‘她是妹妹,自然不会捅破,我们不同,若是不说,天长日久,迟则生变。’

    鹿洵然说道;‘哎,男人啊,真是有点猜不透啊。’

    施腾宇说道;‘我不是多事的人,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不容忽视。’

    鹿洵然一时默然,点了点头。

    那时,常风也和傅菁纬提及此事,也是觉得宋公子略有不妥。

    那时,宋薇却和李道彦下棋了,这里李隽丽唯独和宋隽英在客厅里坐着谈话。

    李隽丽探问道:‘席间之言,不可当真,都是酒话。“

    宋隽英叹道;‘我也知道,可是我也是情难自已,所以有时候,不是正邪之分,就可以抹杀感情的,不能抹杀掉,唉。‘李隽丽说道;’我懂,可是如此下去,令尊也不能同意啊。‘

    宋隽英说道;‘我也无法,舍妹婚事已叫家父操心劳累,,我真不想我的事,再惊扰老人家。“

    李隽丽说道;‘但是,有些事是躲不开的,你也无可回避,总要面对。我不是瞧不起邪煞门,可是昔日豫西南几个门派掌门人,除了肖柯成,冷剑亦,和嵩县福景门,几乎都被邪煞门所灭,不值得我们警醒吗?难道还要如此继续下去吗?’

    宋隽英一时默然,良久才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许杀人者也有苦衷。”

    李隽丽叹道:‘杀人有苦衷,或许是有点可悯之处,但是被杀者的苦衷呢?西峡兮灵门的掌门人,何以得罪了邪煞门,也要被杀?那唐河的遂义门,何以得罪邪煞门,也被灭门?还有卢氏贲牛帮,和豫中地区相去几百里,灭掉卢氏贲牛帮何益?’

    宋隽英默然,一时无言以对,面对李隽丽这种劝解,他是无话可说的。

    面对父亲,面对小妹,其实都是顿觉自己压力大增。面对媚星,也是难舍难离。

    他内心里,还是包容媚星的缺点,认为她受制于人,杀人之下,也是埋藏苦衷的。

    可是,凶案已成,无可辩解,谁都难以抹掉邪煞门的种种劣迹。

    两人面对面谈话,星斗之影都洒到了阶前,宋隽英还是无可决断。

    那时,外面忽然有人冷笑一声,接着落到了院子里。

    常风几个人看去,大吃一惊,却是媚星到了。

    媚星毫无顾忌,直接走到了廊下,看了看宋隽英,冷笑道;‘宋公子,你怎么来此也不告诉我啊?’

    宋隽英一时迥然,说道:“你怎么来了?‘

    媚星冷冷说道:‘这不是你的落脚点吗,看来你也是和小郡主比较亲近,我也是自作多情啊。‘

    李隽丽想说话,宋隽英说道;“我们且到外边去说,这里人多,说话不便。‘

    那时,媚星看了看四周,也无顾忌,说道;“哈哈,都是熟人,不用客气。嘿,除了这李家的石狮子不知道我们的事情,这里人都知道,恐怕令尊也该知道了吧,怎么说,宋公子?‘

    宋隽英异常窘迫,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疯狂到,追击到李隽丽这里闹事。

    宋隽英愤然走出去了,拉着媚星的手直至一处假山石前,两人吵起来,越吵越大声。

    那时,常风他们都觉得他们会动手,一时李道彦和宋薇都跑出来,此时剧变陡生。

    媚星当时妒火中烧,一时就要出掌击打面前这个狠心的男人,可是背后陡然有人出刀,划向了媚星的背心。媚星前窜下,背后这人却是连出九刀,连环而下。

    宋隽英看到真切,喊道:‘爹,手下留情——“来人正是宋哲许。

    可是,这九曲八荒刀既然出手,则无停下的可能,连环扑朔,寒光落下。

    那时媚星可不是好惹的,当时急速后撤,掌力飞起,却也是挡住了当前八刀。

    那时最后一刀,却是划破了媚星的内力防线,从左颊边掠过,一缕头发断去飞走,接着在锁骨附近留下了一道细细刀痕,鲜血渗出,媚星大骇。

    那时,媚星还没来得及反扑,就看到一个人从后攀住了她的肩头,拉起了她,窜到了屋脊上。

    媚星都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人救了他,一时两人没入夜色中了。

    那时,宋隽英过来拜见爹爹,宋薇也过来,远远的喊了声爹。

    宋哲许当时收刀入鞘,过来到了宋隽英的近前,一时单掌出去,啪的一声,击中他的左颊,登时半张脸肿了起来。宋薇喊道:‘爹,为什么打哥哥啊?’

    诸人看时,宋哲许说道:‘哈哈,我宋哲许老脸丢尽了,女儿拒婚,经月不归,你,你这个长兄,竟然勾结妖女,还不可自拔。嘿,我真是失败,失败。妖女说得对,这里除了李家石狮子不知道此事,还有谁不知道啊,还有谁,你告诉我。“

    那时宋隽英捂着脸,不敢吭声,一动不动,那边宋薇厚着脸皮,笑道;“爹啊,那边池塘的青蛙也不知道此事啊。‘诸人几乎笑出声,此时强自忍住。

    那时,宋哲许喝道;“别出声,我还没说你啊,独自跑出去,你哥哥去找,你又跑什么,跑到了山东好玩吗?要是你出事,我怎么办,你告诉我。”

    宋薇嘟囔道:‘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吗,你看啊。’

    宋哲许喝道:‘都把你惯坏了,这个也不嫁,那个也不嫁,你多大了?’

    宋薇说道;“我才二十啊,着什么急啊?‘宋哲许气得胡子都在抖动,说道;’闭嘴,你真是荒唐,一个姑娘家,到处疯跑,谁敢要你啊?‘

    宋薇急了,说道:‘爹,你就知道凶我,我不嫁了,我出家做尼姑去。‘

    宋哲许闻言,真是气的够呛,一时左掌击出,落到了假山石上,假山石声息皆无。

    但是,接着假山石轰然垮塌,宛如粉末,一时落下,可见掌力之浑厚。

    宋薇吓得一抖,说道:‘爹,你别生气,我说的是气话,我不敢了。“

    宋哲许似乎稍稍缓缓口气,说道;“隽英,你今天怎么说,能不能和妖女一刀两断?‘

    宋隽英没吭声,宋哲许抽出了长刀,喝道;‘你若不断,我帮你了断。“

    那时宋薇吓得够呛,急匆匆的奔过来,抓住了宋哲许的手,唯恐他盛怒之下,杀了哥哥,又看看宋隽英,急道:‘哥,你说啊,能断啊,怎么不能断啊,是不是?’

    诸人都无法劝解,一时愕然当场。

    宋哲许虎威大震,喝道;‘能不能断,你哑巴了?’

    宋隽英还是傲立不动,宋哲许一时抬手,就要起刀,宋薇死死抓着,说道;“哥,你吭声啊,爹要杀你了,还不吭声,就完蛋了。”宋薇最了解爹的脾气,此时人多在场观望,而宋隽英久立不语,长此久持,后果难以预料。

    宋隽英看看四周诸人,似乎他们眼神里多是不解和迷惘,还有些许的鄙夷,和淡淡的惊骇。

    似乎宋隽英做了一件无法原谅的错事,谁都不同意他的见解,不理解他的苦衷。

    宋隽英没动弹,也不吭声,昂然而立。

    宋哲许真火了,当此情形,真是气得五雷暴跳,逆子当场顶撞,不认错,还如此倔强,如何得了?

    这时宋哲许就要奋力挣脱女儿的手,起刀攻击。可是宋薇抢先出手,一掌劈到了哥哥的左颈边。登时宋隽英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昏厥过去。

    宋哲许恨恨说道;‘你臭丫头,要做什么啊,你多事啊。哼。’

    宋薇当时过去,扶起了哥哥,说道;‘爹,他认了,你看都摔倒了。“

    宋哲许无法,只好看着女儿扶走了他,进了别室。

    可是,此事未完,宋哲许也不走了,就在此安住,和宋隽英进行消耗战。

    一时李隽丽只好安排各路事宜,叫诸人在此分别安歇,一时无话。

    宋哲许就守在儿子的门口,看着儿女一双在内歇宿,可谓是看守严密。

    次日清晨,这里宋薇和哥哥说话,可是宋隽英总是不吭声,一时宋薇怒了,喝道;“你糊涂了,怎么不能和妖女断?你不和妖女断,我和你不再是兄妹了,你别理我好了,真是的,混账。”

    一时,她在屋里噼里啪啦的摔枕头,砸东西,似乎是发了大小姐脾气。

    宋哲许转念就觉得不对,登时从屋脊上穿过,直掠屋后,却是看到宋隽英堪堪奔出了几丈远。

    那时,宋哲许单刀划出,喊道;“逆子,你若跑了,我宁愿杀了你,看刀。‘

    一时,宋哲许落下了九曲八荒刀,攻向了前面的宋隽英。

    宋隽英的功夫,还是宋哲许教的,所以没走过第六刀,宋哲许的刀就架到了他脖子上,将他擒了回来。那时宋薇苦笑说道;“爹啊,你能不能不这么聪明啊,我们都使劲了办法,还是不行啊 。”

    当时他们兄妹使出了声东击西之计,企图趁着屋里争吵的响动,就此叫宋隽英开窗逃跑,却被宋哲许当即察觉,将宋隽英擒回来。

    当时常风他们都来到此间,规劝宋隽英,宋隽英终于黯然说道;“爹,我和她断。”

    宋哲许才放下了长刀,宋隽英一时靠在了廊下的墙壁上,淡淡叹气。

    宋隽英其实一夜未睡,都在想这件事,当时宋哲许盛怒下,可是真的会挥刀杀他,他也是知道父亲的脾气。可是当时危急间,宋薇击晕了他,化解了危机。

    他想了一宿,觉得还是妹妹对自己好,爹也是为他好,毕竟妖女本性使然,如今虽然是温存有加,可是不能保证来日不会翻脸无情,所以他暂时想通了。

    宋隽英一时在这里呆了良久,才进了屋子,独自发呆。

    宋哲许给他时间反省,也不来逼迫了,就在此候着,直至他想回宋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