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股强大的能量波打向树干,几颗强壮的大树,应声倒地。
尘土散去,一个看似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眨着靛蓝色的眸子望向倒地的大树,四周再无他人。
说来也怪,这小女孩的瞳孔与常人不同,竟是奇异的靛蓝色。
女孩一出手便轰倒了几颗大树, 不是常人所及,而能够迸发出如此能量的她,实力恐怕也有者阶斗师之上了!
出尘帝国中,十六岁之前达到者阶成为真正的斗师,便是天赋异禀。
“南清!”
一声高呼,打断了女孩的修炼,循声所望,只见一名身着金丝帛衣的中年女子笑眯眯的走向她。
这名女孩原来名为江南清,江家最小的女儿,她的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在人世陪着她,而她与常人不同的异瞳,也让族里人十分的排斥她,哥哥在她小时候被派守边境,她便孤身一人,就连府上的奴仆都不敢靠她太近,除了一人——墨家的墨竹。她是族中闻名的怪物,不仅仅是异瞳,更是实力。年仅十二岁便凝灵气之实,踏入者阶斗师,皇族的人便也开始器重她,于是她有了与三皇子的婚约。
迎面走向她的,正是她的后母金晓莲。江南清转过身,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金晓莲,露出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漠跟疏远,厌恶地退后了几步,低喊道:“有事直说。”
闻言,金晓莲眼底闪过一抹嫌恶,随即一脸如沐春风的道:“哼,老娘今个儿心情好,不跟你小孩子计较,人家三皇子来找你了,赶紧去前厅见他。”
冷轻尘瞥了她一眼,便径直向前厅走去。
金晓莲看着江南清远去的背影,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前厅
江南清踏入大厅的门槛后,映入眼中的是——坐在正中央的木拓抱着比她大几岁的江柔谈笑风生。
听到动静,众人的目光向门口的江南清转去,刚刚还热闹的大厅,一霎时便安静下来。
虽然江南清并不喜欢所谓的三皇子,可是看到与自己有正经婚约的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干出这种事,江南清心里自然也有些愤怒,质疑的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意思”木拓耸了耸肩一脸无辜道。
一旁的江柔则眨巴着大眼睛,眼泪似乎马上要落下来似的,语气央求道:“妹妹,你也看到了,你就把拓让给我吧!他”冷柔雅看了一眼木拓,继续可怜道:“他根本不爱你啊!他怎么怎么会爱上一个”
江柔突然顿住了。
“怪物。”木拓接道:“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个怪物,这场婚约根本就是狗屁,呵呵,也不知道当时父皇是吃错了什么药,竟让想让我娶你?纵使你有几分实力跟姿色,但我可不想被千古人在背后说闲话!”
木拓顿了顿,眯着眼睛危险的看向江南清,继续开口:“哼,今天,我就要休了你!”
话音刚落,全厅上下的人都一看好戏的姿态看着她。
“啪”
木拓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休书”!
“签了它,我可以既往不咎。”木拓看着江南清,轻蔑的笑道。
“呵”江南清冷笑一声,眸中尽是沧桑跟冷漠。
只见她拿起休书,三两下的把这张纸给撕成碎片,扬手一挥,纸片四散而开,最终落在地上。
“你!!”木拓看着冷轻尘的举动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江南清随手拿起一张纸,咬破手指,鲜红的血珠顺着手滴落在纸上,提起手指迅速地在纸上写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震惊的看着她。
江南清迅速移动的手指赫然停了下来,只她高举血书,尚还青涩的童音回荡在寂静的大厅:“这,是悔婚书,我,江南清今日算是说话不算话,不讲信用,悔了当初定下的婚约,在此向皇室的三皇子木拓,道歉。”
说罢,她把目光转向木拓,冷笑一声:“这是我一人所愿,不与你相关,我虽从小孤身一人,但从未有人可以羞辱我,也包括你,懂吗。”
木拓脸色铁青,当即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指向江南清,满脸怒容。
“你怎敢口出狂言!你这是侮辱皇室,我现在就可以定你的死罪!”
“来啊!我江南清还没怕过,就算是木绝亲自来,我也敢说这番话!”江南清毫不畏惧,不屑的转过头。
“你!”木拓拿着剑的手,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着,怒喝道:“好!我今天就杀了你!”
说完,木拓的剑极速向江南清刺去。
“试试!”
江南清紧接着木拓的话,大喝一声,仇恨的转向木拓,张开了双臂。
利剑穿过冷轻尘瘦小的身躯,血顺着剑锋,一滴滴的往下落,染红了一袭青衣。
江南清见状,朱唇微翘,笑道:“你觉得我怕死吗,若今日我不死,三年后我必定回来寻你报仇!”
“你你!”木拓没有想到江南清会做出这番举动,方才听了她的话,木拓不禁有些害怕了,他放开了拿剑的手,拉起江柔向厅外跑去。
厅内的众人也是惶恐地望向江南清,他们没有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竟会有如此强大的自尊心。
江南清握住剑柄,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想要把剑拔出来,孩子毕竟是孩子,怎么受的了这一剑。
“清儿!”一声担心的叫喊声响起,只见一名煞是好看的少年满脸惊慌地冲向江南清。
眼前的这个少女满脸苍白,脆弱又顽强的对着少年笑着,小腹上,血还在不停的流着,根本止不住。
“墨竹”江南清感到一股无力感袭来,话还未说话,便眼前一黑,倒在墨竹的怀中,她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呼唤她,只是她已无力再去寻找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