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只好起来找点吃的,挨饿是真的难受。
凌庄感到有些迷糊,脑袋发晕,浑身无力,他都不知道怎么走出的房门。
晕乎乎的走在村子里,心想,该去哪里找吃的呢?找别人施舍?他拉不下这个面子,去偷?不行,自己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天色更暗了一些,看样子,不用多久就要天黑,他想了想,转身往村子外走去。
一刻钟后,他来到李庄的后山。他低头开始找了起来,四五月份的时节,野菜还是不少的。
半个时辰过去,他采了不少野菜,打算晚上先这样凑合一顿。
心中带着几分迫不及待,他快步往家里走去。
脚步有些虚浮,胃部疼痛,他知道,这是被饿的。
回到家中,熟练的生活做饭,随即将清洗好的这才丢了进去。
跑到米缸看了看,米缸中孤零零的躺着几粒大米。
“唉,看来只能吃这些野菜了。”
长叹一声,他只好期望锅里的野菜能管饱。
不多时,香味漂出,将锅里的水煮野菜舀了起来。
没有一点调料,他闻了闻,感觉还很香。
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暗想,果然是饿了吃什么都香。
小心翼翼的端着碗往饭厅走去,当他走到饭厅的时候,身躯一愣。
他那混蛋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正翘着腿,身前放着一个碗,嘴中咬着筷子,满眼放光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物。
“哼!”
凌庄不满的哼了一声,吃饭的时候回来了,刚才跑哪去了?
凌易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他的头发都已经成了一根一根辫子。
这辫子绝对不是他梳的,而是脏的粘在了一起。
他转过头,不屑的瘪瘪嘴,意思再说,你这垃圾野菜,有什么好稀奇的。
接着换上一副你不给我吃,我就让你好看的表情。
凌庄看着凌易的表情,很是无奈。他毕竟还是自己的老爹,这次如果不给他分一点,以后自己的食物怕是更没着落了。
将野菜分配,本来就一小盆,只好一人一半。
凌庄落座,随即那是筷子,猛然吃了起来。
两人像仇人一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嘴中疯狂的消灭着碗里的食物。
谁要是吃的慢了,那肯定是要遭另外一个人的抢夺。
他将碗里的食物消灭一空,摸了摸肚子,只感觉吃了个半饱。
伸了伸脖子,往他那混蛋父亲的碗里瞧了瞧,发现还有小半碗。
咽了咽唾沫,右手拿着筷子,看准凌易碗中的野菜,嗖的一声朝下夹去。
凌易头也没回,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这么干似的。他的速度更快,飞快的将食物塞进嘴里,同时,左手扶着碗,往右边移了移。
啪的一声,凌庄的筷子撞击在桌面上,将一块黑乎乎污秽击飞。
失败了,心中感叹一声。
他本来就没报多大期望能够抢食成功,只能悻悻的收回筷子。
吃完饭后,收拾碗筷这种事情又落在了凌庄的头上。
他那混蛋父亲美其名曰,能者多劳,小孩子就应该要勤快一点。
对此,他只能递给他那混蛋父亲一个白眼。
都说父爱如山,反正他从来没感觉到。这也是为何他会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原因。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他的心中一阵惆怅,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吃过饭后,他来到屋檐下,抬头看着天空。一轮明月刚刚冒头,稀稀拉拉的星星挂在天空上。
雪白的皎月点点散散洒下,将大地照的如梦似幻。
他双手拖着腮帮子,默默的想着心事。是时候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了,他那混蛋父亲是靠不住了,必须要靠自己。
突然,一道身影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侧头看了看,发现竟是自己那混蛋父亲竟然破天荒的来了。
凌易坐下,翘着的二郎腿晃了晃,开口:“明天就是你十周岁生日了。”
他的声音沙哑,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对于凌易的声音他早已习惯,虽然凌易很少说话,可他的声音就是这样。
让他有点诧异的是,这是凌易第一次跟自己说起自己的生日。
他的眼睛有点发酸。
活了这么久,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了,太感动了。
“这个玉佩给你,你一定要贴身藏好,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知道!”
还不等他说话,凌易沙哑的声音传来,口气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害怕,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将玉佩拿在手中细细打量着。
这是一块通体碧绿的圆形玉佩,玉佩有巴掌大小,正面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男子,男子上半身着,一眼看去就让人震撼无比。
它身上的肌肉炸起,犹如虬龙游走,线条完美,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
再看它的双腿,虽说穿着裤子,却是能够让人感觉得出,他那裤子里的双腿肌肉凸起,力量感十足。
他的心头震撼,深吸了一口气。
看了看雕像的五官,男子的脸庞十分英俊,一头秀发飘散,让人看去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再看它那眼睛,犹如活人的眼眸,栩栩如生,深邃得看不到底。
恍恍惚惚间,他感觉到男子的双眸中有一抹紫光一闪而过。
他着实吃了一惊,这什么情况?疑惑的擦了擦眼睛,发现玉佩还是玉佩,雕刻着的男子还是老样子。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很有可能,吃的东西本来就少,还没有什么肉食,应该是营养不良,产生了幻觉。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凌易那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说完,自顾自的回屋去了。
凌庄看着凌易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一问究竟,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自己的母亲是谁?凌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不然怎么对自己从来都是不管不顾?为什么突然给自己一块玉佩?
凌庄一肚子疑问,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他的五脏六腑爬行一般,然而他还是没有起身去追问。
因为他知道,即使问了,他那混蛋父亲肯定也不会说。
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想法抛出脑中。
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挂在脖子上,打了两个死结,随后将其珍而重之的贴身藏好。
不管怎么样,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必须珍而重之的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