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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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岁那年,母亲大人从市场买回了一群小鸡仔。

    它们十分可爱,最小的那只毛都没长齐,我一眼便在鸡群中看见了它。

    在短暂的眼神交流中,我与它仿佛签订了某种契约。

    后来,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去陪鸡仔们玩耍,一见到我,它们便激动的“叽叽喳喳”,窜来窜去。当我把它们其中的一只扔向空中再用手接住时,它们就更加兴奋了,甚至翻滚着在空中拍打只长了两三根毛的翅膀。

    如此一来二去,我对他们更加喜爱了。

    但不是每一只小鸡都有“乌鸦坐飞机”般的待遇,我只对原先那只毛对没有长齐的小鸡关爱有佳。

    再后来,有的小鸡病死了,有的活了下来。小鸡们长大了,长出了难看的黄色羽毛,长大后的小鸡被带去了河边洗澡,有的炖了汤,有的清蒸,也有的做成了鸡丁。

    他好像知道我救了它这件事,所以它也很喜欢我。

    从此,我和它便成了不离不弃的伙伴。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鸡已然成为了一只健壮的大公鸡,失去了小时候可爱的模样,却增添了几分健美。

    但随着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我也开始有些担心。因为我听人们说,一只鸡最多能活八年。

    我16岁时,刚好是这只鸡来到我家的第7年。它已经开始出现了痴呆的迹象,也不再去找别的母鸡玩,时常独自发呆,反应也大不如前。

    马上就要到我的16岁生日了,我生日那天,也是这只大鸡的生日。其实我不知道它的真正生日是哪天,它的生日是我给它定的。往常都是家人给我过生日,而我给大鸡过生日。

    只是它现在日薄西山,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自己的下一个生日。

    到了生日当天的早晨,天还没亮,我就起了床,应该说是被吵醒的,我听见气拔山兮般的鸡鸣声。于是我从睡梦中恢复了意识,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感觉,。这鸡鸣声我很熟悉,是它的,但又有一点陌生。叫声没有间断,我感到很奇怪。

    我冲下床,火速奔到它面前,只见一只活脱脱的大公鸡站在面前,它今天仿佛打了鸡血,虽然它浑身都是鸡血。我高兴的将它抱入怀中,高呼:

    “我的大岁了!!!”

    ……

    “喂。”

    “嗯?”

    “有空吗?”

    “嗯。”

    “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抓青蛙吗?”

    “……”

    嘟嘟嘟……

    ……

    啊……

    是心痛的感觉。

    我看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原来只是个梦。

    意思模糊。

    那种晕乎乎的感觉,脑袋很沉,像是一堆张牙舞爪的怪物扑向灵魂撕咬,然后扯入深渊,脱离脑壳,而你在拼命反抗产生的疼痛。

    不过,我真的这么容易被拒绝吗?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就算是在梦里也没有被接受过。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才五点半,索性就早点起了,毕竟十六岁的我,还在县里的一所普通高中上学,和每一个普通高中生一样,过着普通极了的高中生活,就像kir&039;s吴的说唱一样普通。

    硬要说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我养的宠物比较特别,没有可甜可软的叫声,也没有可帅可萌的外表,顶多和健美的沾点边——一只八岁的大公鸡。

    它,好像还没有自己的名字,我也一直没有给它取。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

    它,八岁了,对于一只鸡来说,好像活得太久了。我也觉得奇怪,明明在第7年的时候已经出现了老状,可是八岁生日一过完,就像没事了一样,这算是重获新生呢?还是老当益壮呀?

    今天,是它八岁生日的第十天,现在正值暑假,今天我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去了补习班。到了中午才能放学,忙碌的一天就过去了一半。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但母亲大人给我报的这个补习班总在假期的时候抽去我的大部分时间。我成绩不差,但对于这个侵占我时间的补习班很是讨厌,所以几乎没在那里学过什么知识,认为这个补习班对我根本没有用处。但这是母亲大人的安排,我也不能说什么。

    在今天补习班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回家。在家门口停着一辆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吉普车,车牌不是本地的,而且还有着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的痕迹。

    最近几年来这里旅游的外地人不少啊,我想。

    但我却看到我家的门是开着的,我感到很奇怪,因为老爸和母亲大人都因为工作的原因中午不会回到家里来。

    要么老爸和母亲大人有事回来,要么就是进贼了。

    我进了家门,门锁没有损坏,应该没有进贼。

    来到客厅,老爸和母亲大人都在,但一旁还坐着一名陌生人。

    “回来了?”

    “嗯,”我对他们这个时候在家感到有些奇怪,“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同事,姓吴,你可以叫他吴叔叔。”老爸向我讲道,并向这位吴叔叔介绍我,“这是我儿子。”

    “吴叔叔好。”我向这位吴叔叔打招呼。

    “你好。”

    “我们在讨论工作的事,你先回屋休息吧。”

    “哦,那我先回去了。”

    虽然我挺好奇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人来到家里,但既然老爸这样讲也不好问什么。索性就回房间了。

    没有看见它,平时它都在外边闲逛的,但今天却不在。

    平时不在外边的话,那应该就是在屋里头的哪个阴凉的角落里睡觉。自从它老了之后就经常在睡觉。

    找了屋子里边都没有找到,直到来到后院,终于见到了它。

    但它却以一种与往常不同的姿态出现了。

    它毫无依靠的漂浮着,并以细微的速度在下降。

    有一层不知是不是光的物质笼罩着它,星星点点的,向在电视上看天文节目是太空中星尘围绕着天体运动一样。朦胧感,虚无缥缈的感觉。

    一股不知是不是从天而降的更强烈的光在照耀着它,让周围都暗淡了下来,连正午的阳光都没有这股光强烈,甚至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它好像也出现了变化,但好像原本就是那样。羽毛像是褪下在张出了新的鲜艳的粉红色的羽毛,尾部的羽毛变得更加浓密,也更加修长,身材变得更加高挑了。

    这是怎么回事,它好像在进行着超乎常理的事情。

    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它身上都发出了白色的光。

    太过强烈的光导致我都不能完全睁开眼,还要用手去遮挡。我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就像是失去了听觉一样,什么都听不到,眼里也只有着白光。

    接着它开始了移动,以y=x2曲线降落到了地面上,整个过程不知进行了多久,脑袋昏沉沉的,身体之间没有了知觉,好像只有经过一瞬间,但又很漫长。

    它就降落在地面上,白光渐渐的退去,我才慢慢的恢复视觉和听觉,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摇了摇脑袋,那种感觉在逐渐的衰弱。

    回过神来,我就看到了一只近乎完美的大公鸡。

    浓密而排列有序的羽毛,有一种说不出的颜色,神圣的白金色?金灿灿的黄金?也有混沌的紫黑,高贵的暗红,说不清。海蓝色的眼睛,清澈,幽深。修长的腿,高挑的身材,脸也变得俊美了起来,犹如一名美男。

    此时我只能想到的就是——

    ——鸡你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