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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暴虐女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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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菲抬起头看向门口,表情顿时从惬意变成惊慌:“你怎么来了?”

    “我刚才在家里差点被赏金猎人抓住。”苏玫走到吧台前,坐在高脚凳上,“没想到那个该死的镰鼬居然盯上我了,可恶。”

    “你不会还在欺负那些无辜的大学生吧?你的施虐倾向难道还没改正么?”苏菲气冲冲地把酒杯和抹布放在吧台上。

    “不然呢?”苏玫不以为然地拿过酒杯和酒瓶,给自己倒一杯朗姆酒。

    “你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你就是个变态知道吗?”苏菲皱紧眉头双手撑腰,向苏玫的行为表达不满。

    苏玫被苏菲的样子逗得想笑,顿时回忆起童年时代的经历。

    苏菲虽然和苏玫是双胞胎,只比苏玫早出生一分钟的时间,但是她的心智发育却比苏玫和其他同龄女孩子快了至少五六个月。所以苏菲小时候经常站在苏玫面前,皱紧眉头双手掐腰,以邻家大姐姐的口吻教导苏玫,比如“你不可以再这样踩死青蛙了,它们都是无辜而可爱的小生命”,比如“你不可以再这样抢男同学的洋娃娃了,那是他们的东西并不属于你”,再比如“你不可以再这样夹腿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那确实是不对的”……而且苏菲为了让苏玫记住自己的话,总是将每句话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得又重又长,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让苏玫觉得很烦很烦。

    苏玫尽力地忍住笑意,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个病入膏肓的变态。所以呢,你期待重症病人能够自我痊愈么?”

    “所以你应该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而不是过来扰乱你亲姐的美好生活!”苏菲回答得毫不犹豫。

    “得了吧,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这人呀,早就没救了,就算被关进医院,也会找机会把男医生和男病友狠狠地暴打一顿,这是控制不住的。话说咱俩明明是从同一个里钻出来的,怎么你就这么正常这么善良呢?莫非你在里把我的善心全都吞噬了?”苏玫用不屑的表情做出反击。

    “你!”苏菲被苏玫的粗鲁搞得愤怒不已,“知道吗,你应该在我报警之前赶紧滚出我的酒吧,而不是在这里继续挑战我的耐心!”

    “什么叫‘你的酒吧’呀?当初筹资的时候我可没少出钱!你凭什么说这个酒吧是你自己的?难不成你比我还自私?”苏玫有些恼火。

    “那你到底想干嘛啊?”苏菲快要气哭了,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当然是在你这里包吃包住喽。”苏玫的脸上露出俏皮的微笑。

    “不可能!你的身份应该被警察知道了吧?如果是这样,警察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找我问话,你住我这儿简直就是找死。”苏菲激动地摇头。

    “开玩笑啦,你这个死板的老姐。”苏玫被苏菲的性格逗笑了,“我过来是想跟你道别。”

    “道别?你要去哪儿?”苏菲愣了。她虽然觉得苏玫很变态,并且极度厌恶苏玫的癖好,但意识到苏玫要离开后,心里还是涌出一阵伤感。毕竟苏玫是她的亲妹妹,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并且总是很调皮很暴力的亲妹妹。

    “不知道啊,上海肯定没法呆了,这么多警察和赏金猎人呢。”苏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陷入了一阵沉默。

    苏菲也跟着陷入了一阵沉默,尖尖的虎牙紧紧地咬住下嘴唇。

    许久之后,她对苏玫说:“知道吗,你好悲哀,而且我作为你的姐姐,也好悲哀。”

    贾基德在爵士夜总会门口停下脚步,抬起右手将歪斜的礼帽调整到正常状态,然后推开大门走进大厅。

    两个女顾客恰好推开大门走到门外,和贾基德擦肩而过。

    她们一边手牵手行走一边转过头观望贾基德,然后捂住嘴巴笑出声音。

    她们都被贾基德的紫色打扮逗笑了。

    这家夜总会非常高级,大厅里没有吵闹的电子音乐,取而代之的是一首旋律优美的探戈舞曲。舞曲的名字叫做“一步之遥”,很多经典的美国电影都用它做过配乐。

    著名商人王富贵和一线陈媛媛在舞池中央纵情地跳着探戈,他们扶着彼此的肩膀和手臂,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很多精彩的舞蹈动作。

    尽管王富贵长相很丑,年龄也已经逼近花甲,但是他那风趣的性格、渊博的知识、善良的品行以及过亿的身家足以弥补这些缺陷,并且俘虏陈媛媛的心。

    陈媛媛的打扮很时尚,身上是收腰的白色t恤和极短的牛仔短裤,长长的散发用小号发簪盘成一个漂亮的稍显古典的发式,那是王富贵在家里亲手帮她弄的。

    舞池里的其他顾客都被这对稍有名气的情侣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在他们身边围成一个圆圈,聚精会神地欣赏他们的舞蹈。

    半分钟后,探戈舞曲在最后那段激昂的旋律中戛然而止。王富贵和陈媛媛以一个优美的姿势结束了整段舞蹈,将彼此拥入怀抱,深情地四目相对。

    顾客们纷纷给予鼓掌,跟身边的朋友讨论他们的舞技是多么精湛。

    贾基德站在人群外面,也跟着抬起双手,一边微笑一边给予掌声。

    王富贵牵着陈媛媛的手推开夜总会的大门,欢声笑语地走向马路对面的保时捷911,准备像往常那样开到黄浦江沿江兜风。

    王富贵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后,突然将走向副驾驶座的陈媛媛抱起来塞进驾驶座,然后扶着门框笑嘻嘻地说:“这次你来开。”

    陈媛媛被王富贵的玩笑吓到了,于是傲娇地埋怨王富贵:“讨厌啦你!”

    “哈哈哈!瞧瞧你的样子!”王富贵得意得像是一个小孩子。

    与此同时,贾基德从夜总会里推门而出,瞬间移动到王富贵身后,然后向前探过头,笑眯眯地聆听王富贵的笑声,似乎是在猜测王富贵究竟能不能察觉到他。他还将双手背在身后,像是一个圣诞老人准备赠送神秘礼物。

    陈媛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紫衣怪人吓到了,于是颤抖着抬起右手指向王富贵的身后。

    王富贵不仅没有察觉到贾基德,还以为陈媛媛是在报复他吓唬他,所以没有回头:“干嘛?吓唬我啊?”

    贾基德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悄无声息地抬起左手,将食指贴靠在嘴边,示意陈媛媛不要说话,然后缓缓地抬起右手,举起一根厚重的钢管,用力地敲在王富贵的脑壳上。

    钝器重击骨骼的闷声响起,王富贵瘫倒在保时捷旁边一动不动。

    陈媛媛低下头看向王富贵,不知道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这一次,她的脸上是绝对真实的恐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