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
正月二十四,玉阳关下,三万异族士兵经过十余天的填壕,在付出半数伤亡后,终于填平了那深长的壕沟,扫清了关墙之下的拒角。
随着犀利的号角在战场之上响起,此次攻城主力,封愁年的旗团军终于向关墙发动了正式的攻势。
“嘿~~”
几十辆高耸入云的攻城塔和巨大的攻城车在辅兵的推搡下,向着玉阳关方向缓缓的移动……
“放~”
“砰~”
陈庆主阵方向,一座座投石机不断挥动着长长的臂杆,将渗杂了生灰重达数十斤的石弹抛向远处那坚不可破的关墙。
“轰~”
“砰~”
一块巨大的石弹呼啸着落向城头之上目瞪口呆的呼兰守军,待反应过来之时,只觉的一片乌云遮顶,下一刻,重重的凿入了密集的人群之中。
“啊~”
石弹落入城面,巨大的震荡立刻将城墙上的守军掀到半空之中,只闻一声“舒爽”的凄喊,人浪便重重叠叠的被扫落城墙之下……
“砰~”
“喀啦~轰~”
又是一块巨石落在玉阳关墙之上,刚好砸在一座八角弩上,但闻一声木料裂碎的巨响,那座八角弩已经散成碎屑,彻底报废,连同遭殃的还有周围十几名操弩手和四五名呼兰守军,被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力掀飞了出去。
“咔擦~轰~”
另一台的八角弩也被一块从半空坠落的巨石砸的粉碎,巨石去势未减,翻滚着穿梭过人群,带起成片的血雾,最后连同两个倒霉的呼兰守军士兵一道,翻落到城楼之下摔成肉泥……
第一轮投石机攻势结束后,玉阳关城墙之上到处都是凄烈的景象,地面上所现尽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印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数以百计的呼兰士兵躺在地上抓着自己的残缺的伤口哀嚎不止,面上表情因痛苦变得极度扭曲……
还有些侥幸夺过一劫的呼兰人却捂着眼睛,他们被巨石掀起的震波中所掺杂的生灰伤了眼睛,同样在痛苦的哀嚎着。
“轰~~”
第二波飞石再次从天而降,在数十台投石机推送之下,有八块落在了城墙之上,又有四台八角弩被掀翻砸毁,同样被命中的还有数不清的人浪起舞,给这次守关之战布上一层不祥的预感……
“这才是这群绵羊的真正实力?可恶~”
鲜于羚所在一面垛墙之后,望着城墙之上那凄凉万分的惨景,心中是五味杂陈,天石坠落,光挨打不能还手的窘境实在令他感到万分的憋屈。
“嘿~嘿~嘿~”
就在这时,关墙之下传来整齐的口号声响,鲜于羚和周围几名守军将领缩着脑袋从望孔内向外瞄去,只见那一座座可怕的怪物不停地向城沿逼近,顿时脸上浮现一丝莫名的阴霾……
(ex){}&/ 盾击,刀劈,甲叶碰撞,火花飞溅,在玉阳关的城头之上,最为惨烈的短兵交接开始了,一座又一座的攻城塔也靠近了墙面,随着一座座悬桥被放下,厮杀呐喊不止与耳。
“砰~”
“砰~”
“砰~”
而与此同时的玉阳关城门前,攻城车也已经抵达城洞之下,在刀盾手的保护下开始了一下接过一下的撞击,不时发出阵阵轰鸣的巨响,城门在高约三丈的巨型攻城车的撞击下,不断开始微微摇晃。
“快点,撞,赶紧给老子撞开!”
封愁年扛着偃月刀,烦躁的在关门之前来回踱步,不断催促自己麾下把拉动撞杆,只见他身上已经挂上了七八支狼牙箭,但却没有一箭能透穿重装精铁的防护,他现在甚至连扫都懒的扫落一下。
“嘿~”
“砰~”
随着士兵一声呐喊齐鸣,紧闭的关门终于被撞开了。
封愁年一见,立马挥动偃月刀大喊起来:“哈哈,把车推开,苗刀上手,跟着老子杀进去!”
“杀~~”
攻城车推开后,内中率先冲出守卫的呼兰人,只见他们手持虎枪长斧,嚎叫着向门外攻城部队杀来。
“来的好,真是找死,列阵迎敌!”
封愁年兴奋的舔了下干燥的下唇,拉下头盔上的面甲,手中偃月刀高高一扬,指挥身后重装步兵踏着沉重的步伐撞了上去。
“轰~”
“呲~”
在双方交织刹那见,但见重装步兵手中苗刀由下至上齐齐一挥,逼近刀锋范围的呼兰守军立马激荡出成片鲜艳的殷红,很快双方便在拥挤的城门口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去死~”
封愁年如同一尊杀神,手中偃月刀如龙飞舞,将眼前浮现的敌军尽数砍翻在地,由于自己身上甲胄那惊人的防护力,索性弃守为攻,完全无视了袭来的刀枪,是越杀越兴奋……
关墙、城门两处,已经彻底进入了白热化,谁都不肯退让,冷兵器交错刹那双方都有士兵倒落尘埃……
“不行,这样下去玉阳关定会失守!”鲜于羚见到战事焦灼,隐隐感觉是敌军逐渐占了上风,当即眉头紧蹙,“必须要阻挡一处敌军才行,否则的话,就算想跑也难啊……”
他沉思过后,望向封愁年所部,很快有了决断。
“放铁闸,把他们赶出去!”
……富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