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上贴着‘总经理办公室’的牌子,肖士海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然后才举起手“砰砰砰”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进来!”等从里面传来潘舒雅的应答声,他才开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看到潘舒雅用左手撑着脑袋侧身靠在办公桌上,右手还拿着一支笔在手里不停的转着圈。眼神愣愣的看着旁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了,肖士海进来了也没理会。
肖士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到:“师姐,我过来了。”
“看到了,我眼睛没瞎,坐吧!”潘舒雅眼皮都没动一下的说道。
肖士海只好把手里的纸箱放到椅子边上,然后就在办公桌的对面坐了下来,一时不知道说啥,潘舒雅也不说话歪着头想着自己的事。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面对面坐着,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显得异常平静。让肖士海感觉有点如坐针毡似的,全身都有点不自在!
“你师父的事处理完了?”过了一会还是潘舒雅出声打断了房间里的平静。
听到潘舒雅问话,肖士海连忙回到:“嗯,处理好了。还多亏山下村里的乡亲们帮忙。要不然我一个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是吗!那你是找到比现在更好的工作了?”
“额,没有。我毕业证都没有没有,那能找到比现在更好的工作了。”肖士海摇着头说到。
“那是公司有人给你小鞋穿了,待的不舒心了?”潘舒雅接着又问到。
潘舒雅的问题让肖士海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问这些啥意思,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道:“没有啊,大家都相处的挺好的,再说在公司不是还有师姐你关照我吗!那会有人给我小鞋穿。哈哈!”
“啪,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你这辞职打算干嘛去,真不会是像他们说得的打算回山上出家做道士吧,啊!辞职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一声?”潘舒雅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肖士海满脸笑容好像没什么大事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恼火,一下将手里的笔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转头对着肖士海生气的吼到。
肖士海被她突然生气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收起笑容,从椅子上站起来摆着手对着潘舒雅说道:“师姐你别生气,消消火,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这突然辞职没和你说一声有点不对,不过你听我解释,再说你也知道女人不能多生气,生气多对皮肤不好,皮肤不好就容易长皱纹,长皱纹纸话就会老的快。你看,你这么漂亮,这要变丑了,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了……”
“行了,行了,别油嘴滑舌了,鬼才关心你了!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和我商说一声,就突然辞职了?”潘舒雅挥着手不耐烦的问道。
好话说了一大堆总算让潘舒雅情绪看起来好了点,肖士海才长出了一口气,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沉默了一会才说到:“辞职的事了,其实我是从上个月回去处理完老道士的后事时就决定下来的了。主要是我想回去把那个山上的道观翻修一下。因为这是老道士一生最大的心愿,不过现在只能说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毕竟现在他人都去世了。”
潘舒雅疑惑的问道:“翻修道观也用不到你,你掏钱请人去做,不就可以了,等修好了请假回去看看不就可以了。有必要辞职嘛?”
肖士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说到:“你不懂!”
看着肖士海那明亮深沉的眼睛看着自己,潘舒雅整个人差点又沉迷进去,可接着听到他后面这句“你不懂”一下子让她火冒三丈,忍不住从椅子唰一下就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眼睛睁的大大的,狠狠的瞪着肖士海吼到:
“对!我不懂!我是不懂,但你说都没跟我说过,你让我怎么去懂!从学校毕业都这么久了,我说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脾气,啊!从上学那会就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问什么事都是一句“你不懂”。然后就没了。你都不说,你让别人怎么去懂了!啊!”
肖士海看着潘舒雅恼火的样子,知道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估计他今天真走不成了,叹了口气后说到:“好吧,别生气了,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我和老道士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我……”
还没等肖士海话说完潘舒雅就不耐烦的说到:“知道,你是孤儿应该是八岁那年,受不了孤儿院护工的虐待就从孤儿院里面逃了出来,在街头流浪了好几个月,那几个月你一直都是在垃圾堆里捡东西吃,捡别人扔掉的衣服穿。当时还怕被人抓住又送回孤儿院,所以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就一直躲在阴暗的小巷里,跟个老鼠似的,直到遇到你师傅,是他把你带回山上的道观,收养了你。名义上你们是师徒,但你们情同父子,这些我都知道。所以你师傅去世了,你就打算接他的班,出家去做道士,是不是?”
噼里啪啦说完后潘舒雅看着肖士海诧异的表情和眼里隐含的愤怒才知道要遭!这些在档案里可是没有的,她这一说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调查过你了,心里一慌刚想解释一下。就听到肖士海对着他说到:“你调查过我,为什么?”
看到肖士海一脸平静的神情,潘舒雅的心更慌了,而且还有点心痛。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说应为自己对他有好感,而她家里人怕她遇人不淑,所以就派人查了他的老底,这根本就不是理由,也根本说不通。所以她只能不停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看着潘舒雅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想着她在学校那会,和这两年在公司对自己的照顾肖士海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以他对潘舒雅的了解知道她不可能做这样事,自己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国家也不可能调查他这个小虾米。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家人做的,潘舒雅对他有好感,这傻子都能看出来,自己又不是傻子当然也知道,可是自己就是一个孤儿而已,没房没车没存款什么都没有根本就给不了她幸福,所以他一直都是装着看不出来,省的到时候害人又害己。
可她家人估计就不这么想了,所以调查他就是理所当然的了,这个肖士海可以理解。看来在学校那会传说她家世不一般可能是真的。想到这他只能无奈的说到:“算了,我不问了你也别哭了,好不!”
听到肖士海这么说,潘舒雅惊喜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到:“真的,你不怪我?”
看着潘舒雅满脸泪痕,小心翼翼的样子,肖士海忍不住笑了笑,从衣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她说到:“怪你干啥,我有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给,赶紧擦一擦眼泪这可是在公司了。一会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到时我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潘舒雅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和脸颊,然后忍不住小声说到:“你还知道啊,那你刚才还对我发脾气。”
肖士海听到这话忍不住拍着脑袋说到:“我说师姐咱讲点理好不,我什么时候对你发脾气了。”
“我怎么不讲理了,你不对我发脾气我怎么会哭。”潘舒雅满脸委屈的说到。
这理由好强大,让肖士海尽有点无言以对,张了张嘴最后只好哭笑不得的说到:“好吧,是我的错我刚刚不该对你发脾气。我道歉!”
“本来就是嘛!谁让你那么小气了。”潘舒雅满脸得意的说到。
肖士海总算体会到了“永远不能和女人讲道理”这句话的含义了。这根本就讲不通吗!这变脸的速度太快了,刚还哭的稀里哗啦的,现在却满脸得意这是什么鬼啊。
“哦,对了,说了半天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到底辞职是为什么了。”潘舒雅突然问到。
这话问的肖士海一愣一愣的,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他都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
“你不会真是,应为你师父从小养了你,然后为了报答他,你就打算回去继承他的衣钵出家做道士。”潘舒雅惊恐的对着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