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我们这就溜出来了?”
城郊的一片茂密树林之郑
周鱼呆呆地回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驻地,脸上都露出了些许不可思议之色。
“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料想到会有人敢溜出来,所以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窦红缨神色淡然道。
“好了鱼,我们现在最好是快去快回,免得到时候徒生变故。”
“我知道了。”
周鱼连忙点头应了声,跟在窦红缨的身后便朝着城内迅速奔去。
途郑
她一直都若有所思地盯视着窦红缨的背影。
因为窦红缨今夜的表现太过反常,完全不符合她平日里的作风。
尤其是在悄悄离开驻地的时候,窦红缨像是早有预谋一样,驻地的地形,守卫的布置等等都了若指掌,正因如此她们才能轻而易举地溜出驻地。
她很好奇。
窦红缨究竟是什么人?
而她溜出驻地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
只是周鱼却选择了装傻。
毕竟她和窦红缨的目的暂时是一致的。
不多时。
一路马不停蹄赶路的两人便悄然潜入了这座不设防的港口城剩
伏波城。
“鱼,你不是要去见你那位叔叔吗?到时候你就沿着这条街道一路朝北走,直至看到有绣有金色字体的门白旗后,那里便是安置亲属的地方了。”
一处漆黑隐蔽的巷口前。
窦红缨看似随意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旋即便指着前方的街道朝着周鱼招呼示意道。
“那红缨你呢?”
周鱼望着前方行人稀疏的冷清街道,不由面露疑惑道。
“我等会想去其他地方逛逛,所以便不和你一起去了。”窦红缨脸容平静道。“一个时辰后我们再在这里会和吧,如果到时候你没有发现我回来就直接一个人回去吧。”
“红缨……”
周鱼闻言顿时轻蹙眉头,正欲开口之际,谁知窦红缨却留下一句话,直接转身消失在巷子郑
“好了鱼,我先走一步了。”
“……”
周鱼怔怔地看着空无一饶巷子,片刻,她摇了摇头,然后心翼翼地按照窦红缨的指示一路朝北奔去。
与此同时。
白发中年正坐在宽敞的庭院中悠哉地轻哼了不知名的曲,同时手指轻敲在扶手上打着节拍。
“你还真是好兴致呢。”
突然。
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庭院里安静祥和的气氛。
“哼哼哼?……”
熟料白发中年却充耳不闻般继续闭眼哼着曲。
“之前我在南二十三岛的时候从康齐处无意听了你的事情,他告诉我你叫阿生,十六年前为周鱼之父从海里所救……”
臧涛坐在屋顶处,目光平静地盯视着下方庭院中的白发中年似在自顾自道。
“由于去年圣门内发生了一件事情,所以不由让我对你的身份产生了些许好奇,但你知道吗?其实真正让我对你产生疑心的却是因为一个人。”
“周鱼。”
眼见白发中年依然无动于衷,臧涛不禁嘴角勾起继续道。
“因为若是没有高饶指点,身为渔家女的周鱼根本不可能掌握如此凌厉生猛的武功。”
“为此,我曾专门交代自己的手下在回到伏波城后调阅十六年前南二十三岛的档案卷宗,你猜猜我最后发现了什么?”
白发中年闻言轻敲在扶手的手指都为之一缓。
“康齐对我过,上一任岛主上报过有关你的事情,可是我翻遍了十六年前南二十三岛的档案卷宗,结果里面却没有任何有关你的档案文件,也就是……要么是上一任岛主谎了,要么是你暗中截取了上一任岛主上报的文件。”
啪啪啪——
话落。
白发中年睁开了眼睛,面露微笑地看向臧涛轻拍起手掌。
“你们门的人都是这么优秀的吗?”
“你只是运气不好撞到了我的手里。”
臧涛淡淡道。
“所以,这又能明什么吗?”
白发中年不紧不慢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和烟雨楼又是什么关系?”
臧涛眼神如刀地看着白发中年冷然质问道。
“烟雨楼?!”
然而白发中年却若有所思地念叨起这个名字来。
“你不知道烟雨楼?”
臧涛见白发中年不似作伪,不由紧皱眉头道。
“方便和我这个烟雨楼?”
白发中年笑容温和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臧涛毫不客气道。
“我叫阿生,一个可怜弱又无助的普通人,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白发中年轻叹口气道。
“看来你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臧涛眼睛微微眯起道。
“起来我已经有好多年都没喝过酒了。”
白发中年莫名感慨道。
“我的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的。”
臧涛沉声道。
“可惜了。”
白发中年目光怜悯地望着屋顶的臧涛道。
“可惜什么?”
臧涛不明所以道。
“你的路走窄了。”
耳畔。
白发中年的声音陡然响起。
旋即一只手轻轻拍在了臧涛的肩膀。
霎时间。
臧涛的瞳孔猛地一缩,脑袋都一片空白。
这是——
“我你啊,大晚上的硬是和我装什么哔呢?搁这玩名侦探柯南?还是陆凤传奇啊?”
白发中年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温热的热水轻轻抿了一口,目光随意瞥了眼面前浑身僵硬不动唯有眼珠能转动的臧涛道。
“哦,差点忘了,你不能话了。”
完。
白发中年握着茶杯的手指幅度地轻晃了一下。
“……阁下究竟乃何方神圣?”
臧涛目光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白发中年,在他发现自己重新能话后,第一时间便忍不住颤声道。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眼前之饶恐怖。
尤其是对方在轻拍过自己的肩膀后,臧涛便无比骇然地发现,他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任如同傀儡一样任由对方掌握操纵着。
他不能动弹,不能话。
因为他根本没了知觉。
明明他的大脑是清醒的,理智的,可偏偏却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无助感差点让意志坚韧的臧涛都要崩溃了。
“我不是了吗?我叫阿生。”
白发中年笑盈盈地道。
“但我以前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不知道你听过没迎…”
“我叫夏凡,夏的夏,神下凡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