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安慰自己说,他们应该还没有在一起,他还有机会,他不比顾之恒差,唯一比不上的只有他在温怀馨心目中的地位,但是没关系,他想要努力去试一试,如果他像当年温怀馨追求顾之恒那般追在她身后,她是不是也会回头看一看他。
他开始想办法接近她,得空的那天他约了毛炎炎在西餐厅吃饭,从她口中得知了温怀馨这些年来的生活,也知道了她和顾之恒自毕业之后就没有了任何的联系,顾之恒的出现仅仅只在前段时间,可温怀馨一见到他就忍不住的要去靠近她,他看着红酒杯,听着毛炎炎说的那番温怀馨对顾之恒真挚的喜欢的话,胃里翻滚着一阵又一阵的苦涩。
她对顾之恒的感情很明朗,当年是喜欢,现在已经延伸成爱了。
吃饭途中林礼来捣了乱,指着毛炎炎就是一通骂,他不意外她会来,毕竟他很清楚这门亲事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反对,但他没有反抗家里,也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愿,对于他而言,娶不到自己喜欢的女孩那么娶谁跟谁过都是一样的,林礼不差,身材高挑,长相精致,家庭条件好,虽然他对她没什么好感但也并不反感。
吵架升级,两个女人之间的语言战斗快要变成肢体相触的战争了,他拉着她们去了餐厅外的走廊上,却意料之外的遇到了顾之恒和温怀馨,她喝醉了酒,白皙的脸颊透着几分红意,她拿着酒瓶子歪歪扭扭的走向毛炎炎保住她时,他忍不住的扬起嘴角笑着,喝醉酒的她比那天在餐厅遇见的她要亲切很多,至少眸光不那么淡淡的,毫无温度的。
顾之恒拦腰把她抱起,说等会儿就带她回家,那句话充分的说明了他们之间亲昵的关系,他觉得自己难受的快要不能呼吸,却又不能当场发作所有的不愉快,他憋着一口气,心口狠狠的揪起,最终也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带她离开。
他和林礼之间的未婚夫妻关系维持了不到两个月,她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和,这也许和他一门心思扑在温怀馨身上也有一定的关系,不到两个月的相处时间,他和林礼时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她是娇生惯养的小姐,有着千金的脾气,他不是什么没耐心的人,相反的他极有耐心,但也仅仅只是处于对她的尊重和礼貌,但他的耐心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他对她没什么感情,争吵时除了沉默就是离开,他不会去安慰她,因为不值得。
最严重的那一次吵架直接导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结束,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他在三明治中涂抹了花生酱,她说她不吃花生,把叉子一甩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他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发火的样子,什么都没说,从餐桌上拿过三明治扔到了垃圾桶里,他决定下楼走走静静心,但林礼一把拉住他,说着“我的喜好你是不是根本就没记在心上,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听我说话。”他依旧沉默,觉得没什么好争辩的,不过至少他现在在认真的听她说话,她的力道很大,抓着他的手腕用了狠劲,他没有出力挣脱,怕用力过猛会伤到她,也许到时候问题会上升到家庭暴力的严重程度。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解释。”她的眼圈逐渐变红,“这不是第一次了,我说过好多次了,为什么你就是记不住?”
她叹着气,“既然不喜欢那就分开吧。”
他看着她,一时间分辨不出她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同前几次一般说说而已,他不太喜欢在吵架时总是把分手两字挂在嘴上,这在他看来属于威胁以及对感情的不尊重,虽然他对她没什么感情可言,但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拽着他的手腕哭哭啼啼的,他叹气,用手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拉着她去沙发上坐,待她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轻轻的将手从她手中抽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然后说,“要是你真的决定好了,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她抬起头来用着极其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很难过,半晌后她低下头,一言未发。
周遭的氛围太过压抑沉闷,他起身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觉得很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累,他想着要是能早点结束这段关系也是好的。
晚上的时候林礼敲了敲他的房门,她红肿着眼同他说她已经做好了决定,明天就去爷爷家告知他取消订婚宴的事,她问他同不同意,他没有过多的犹豫,点头说好。
林礼走的那天,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提着行李箱从卧室走出来,她将钥匙放在柜子上方,换了高跟鞋后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多余的话同他说。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站在窗边想了很久,越发清晰的明白就算再优秀的女人站在他身边他都觉得比不过那个叫温怀馨的女孩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不就孤独终老吧,没有她,就算找一个人凑合着过也和自己单独过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家里多一个人,屋里多一些东西,桌上多一副碗筷,无非就是按照着家人的心愿简单平淡的过日子,与爱情无关,与他的意愿无关,只是把接下来的人生过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