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口中所说的吓吓他难道就是把短剑扎进景淮的腹部吗?景淮在流血,他在流血!”盛景淮被短剑扎进去的地方一直在渗血,娉婷眼眶通红。
他的额头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双眼迷离而痛苦,发出了微弱细碎的声音,像极了受了重伤在求救的小兽。
娉婷一手捂住他的腹部,把桀骜怼地无言以对,整张脸变得惨白,桀骜又不敢看向常溪,只觉得这一次好像真是自己做了错事。
可是方才,明明方才他都收了力道,也没有真的打算要扎他,但事实却是,好像他控制不住自己。
那把短剑就这么不受他控制地刺了盛景淮。
“师姐,我没事。”盛景淮一脸虚弱地用手拉了拉娉婷,用细细的声音安抚着她,“我不疼,师兄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
他那脏兮兮的脸上还勉强地扯出了一抹微笑。
常溪心惊,这日后的大魔头大反派,好像在这个时候还是一只温柔的小绵羊,让人好有保护欲。
娉婷被他这样的动作刺激到,不停地喊着常溪:“师傅,师傅,您快救救他啊!要不然,让人去请流紫阁主过来吧。”
流紫阁主的医术可是天下一绝,据说她可是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
常溪同样手足无措,她刚来到这里就遇上了这档子事儿,她又不是原主常溪,别说其他,她连自己有没有这个救人的能力都不知道。
娉婷的凄凄哀哀让她更为觉得这个师傅当得没什么用。
躺在地上仿佛快要死过去的盛景淮模糊之中没听见常溪有回答什么,便眸色一暗,眼底不知道闪过了一些什么。他这个师傅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像是一朵常年被冰雪冰冻的高岭之花,没有任何俗世能够牵绊住她。
说到底,她还是看不上他,从来都没有多瞧他一眼。
在她心里,他和其他弟子都一样,都没有什么出众夺目的地方,也不值得她太过上心。
该死的系统这时开了口:【剧情需要,掉落道具,止血散+1。】
常溪:“我艹,你为什么不早说,那孩子的血再流下去,距离阎王殿恐怕就是临门一脚了。”
系统毫无人性:【剧情顺利,并无不妥。】
常溪懒得和它理论,抓住了虚空中掉落的小瓷瓶,步履轻盈地冲过去蹲下来:“娉婷,你松手。”
娉婷颤颤巍巍地松了手。
常溪拉开了小瓷瓶上的红木塞子,把流萤般颜色的止血散轻轻地倒在了盛景淮腹部的伤口处,渗血的情况有了控制。
常溪打量了一眼地上的盛景淮,在她能看到的地方,把盛景淮脸上,脖子上的伤口都涂上了止血散。
幽兰的香气轻轻触动着盛景淮的嗅觉,他从一种濒死昏迷的状态中醒过来,只觉得伤口处凉凉的,一睁眼,便迷蒙地看见近距离的常溪。
她的侧脸隐藏在夜色之下,只披着披风,里衣依稀可见,乌黑的长发垂坠而下,在用指腹帮他上药的时候轻轻擦过他的脸颊,有点痒痒的。
那股幽香,似乎有催眠功效,让盛景淮彻底地睡了过去。。
“桀骜,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流紫阁主请来。”常溪用清冷的声音命令道,似乎害怕桀骜再耍什么小心思,“娉婷你也去,就跟流紫说,我身体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