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被怼得一时语塞,别扭的转头,似乎生气了。
欧阳陌失笑,突然觉得小白生气的样子挺可爱的,每次它生闷气,两只短短的耳朵便会竖起来,时不时动两下,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捏一捏。
于是,欧阳陌也伸手去捏了,不出所料,白虎对着她恐吓一般的龇牙咧嘴,显然被气炸毛了。
欧阳陌沉闷的心情突然舒畅了不少,乘机又胡乱的扯了扯小白的两道胡须,在它彻底炸毛之前即使收回了手。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欧阳陌无力的笑了笑,下巴抵在膝盖上,望着远处的天边出神,“小白,你说人的情感真的有那么复杂吗?”
复杂到,她理不清她自己的情绪,也理不清君无笑对她的感情。
经历过昨夜那件事之后,她朦胧之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她对君无笑,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重要。
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后,她的胸口,竟然会隐隐作痛。
小白侧头,看着她落寞的侧脸,一双琉璃琥珀眸沉了沉,“凡人的情感一向都是最复杂的东西之一,猜不透,摸不着。所以,老夫最讨厌的也是凡人的情感纠葛。”
猜不透,摸不着吗……
欧阳陌苦笑了一声,是啊,情字一字,她也越发模糊了。
又一波乌鸦从上空飞过,留下一地苍凉。
白虎对着远去的乌鸦低吼了一声,神色忽而凝重起来:“看来,有大事要发生了……”
暮夜降临,黑暗悄无声息的侵蚀着天空,危险也随之而来。
白煞堂山下,风尘滚滚,剑拔穹张,明亮的火光在夜里摇曳,隐约露出一张张杀意凛然的脸孔。
马匹之上,灰白头发的男子一双沧桑的眼眸微眯,冷意凛凛的看着对面的骑马在最前方的男人:“不知堂堂影杀堂如此虚张声势的光临我白煞堂山下,是何意思?”
季风邪魅的勾了勾唇,目光摄人:“白煞堂欺压我影杀堂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讨回来了。”
“简直血口喷人!”樊凌枫眼神阴郁的瞪着他,“明明这么多年来都是你影杀堂不断挑事,上次还抓了我白煞堂的人,这又该如何理论!”
“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墨尘贱兮兮的笑了笑,那神色让人恨不得撕烂他脸上的虚假,“要不是你们的人三番五次对我们影杀堂下手,我们又怎会对你们的人下手?我们这叫明哲保身。”
“你……”樊凌枫气急,刚想再对骂些什么,便被烈闫一个摄人的眼神给打断了。
“季堂主,想当年我们两辈先祖有约,季堂主不会忘记了吧?”烈闫阴恻恻的注目着季风,仿佛在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堂主竟然敢违背先祖的意愿?
季风看着他,忽然笑了出来,转而在下一瞬眸光冷冽如寒冰:“烈老堂主当日派人追杀我等的时候,可否有想过这个问题?嗯?
还有,你说如果让先辈们知道了一代堂堂的白煞堂堂主已经沦落到勾结朝廷,修炼邪术的地步,会不会拆你都骨,喝你的血呢?”
“这么说来,今夜季堂主是有备而来的了。”烈闫阴恻恻的笑了起来,眼中杀意顿现,“既然这样,今晚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