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云安郡主,我家玉安若是说错了什么话多担待!”顾潜筠十分有礼数的说道。
玉安此刻更是臊的一张脸都红透了,关溪言也不打算逗她了。
“玉安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江小将军如此说可是生分了。”
“对,我与云安可是自小便一起长大的交情,可不似江小二你……”虽已经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江潜筠但玉安现在还记着江潜筠选择与他爷爷去边关而不留在玉安城呢!时不时还要拿出来说话。
江潜筠无奈又宠溺的看着玉安,两人含情脉脉的模样让关溪言心里生出些羡慕。
“我这才刚刚和离呢,你们就克制些吧……”关溪言一脸幽怨。
“云安,你就听我的吧,好不容易和离了别又成了个老姑娘,你现在才十八,年龄正好!”
上流权贵之间,嫁女十七正好,十八也不算太大,若是上了十九那才叫老姑娘。
当初因为情况紧急,关溪言十五便嫁了……
关溪言沉默下来。
“玉安你刚才与云安郡主说了什么?”江潜筠好奇道。
“就是让她嫁与我那太子弟弟啊,云安虽大了他一岁却也是般配的!”
“不妥。”江潜筠虽是武将却也是知道这件事是极为难办的,先不说太子愿不愿意娶,就是太子愿,皇上和大臣也不会让关溪言这和离之身当一国之母,若是委屈做小当个贵妃,就算太子日后会成为一国之君,明王也不会许自己女儿伏低做小给她人陪笑下跪。
“有何不妥?我看民间有许多和离女子再嫁啊。”玉安自幼被秀慧皇后保护的极好,性子也是敢爱敢恨的,对朝堂上的事一无所知。
江潜筠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向玉安解释这件事。
“好了玉安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民间女子再嫁是因为生计,莫非我堂堂郡主还会为生计发愁吗?”关溪言淡淡笑道。
“云安你自然不缺,但是……”
“好了,别但是了,我今日迎客累极了我回去眯会儿,玉安你可以带上你的夫君去找我父王和母妃!或者觉得这没意思也可以回去做点有意思的……”关溪言末了又调戏了下这对新婚燕尔。
这下不止玉安连江潜筠的脸都有些红了。
玉安嗔了关溪言一眼,关溪言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的走了,月眠和月止站在不远处看关溪言要走也跟了上去。
关溪言一行人到了关溪言的院子后便看见月寒爬在院中的石桌上睡着了,手中还拿着一张药方。
关溪言摸了摸月寒的头发,真是苦了月寒了。“月眠,月止将月寒抬进去睡吧,外边凉……”
关溪言也知道,月寒近日便没一刻停下来过,上次隐安师父来她便问了药方子,但关溪言喝着效果还是不显,平日还是很嗜睡,于是她一边照顾世子妃一边闲下来后便研究药方,想研制出效果更好些的药为关溪言缓解病情。
过了两个时辰后,月寒悠悠转醒,揉了揉太阳穴睁开了眼,看到床后先是怔了一下后大概也猜测到了怎么回事。
兴许是她太困了趴在桌上就睡着了,郡主才将她抬进来,给自己睡她的床,月寒感动极了。
关溪言也注意到了月寒的动作,绣着牡丹的手停了下来对月寒说道,“实在是乏那便多睡会儿吧,药方我已经给月眠去了。”
月止也站在旁边道,“对啊,月寒你近日睡得不多还是多睡会儿吧!”
“不必了!我已经睡好了。”月寒既醒了怎还会占着郡主的床塌。
“月寒近日辛苦你了。”关溪言很是真诚的说。
“为郡主分忧是奴婢的本分!”月寒此时已经下了床塌。
“你们跟着我都辛苦了,过两日待薛诏那边完事了,我便使个计策让你们去牵月阁吧。”
“那郡主你呢?”月止和月寒齐声问。
“你们先去,我过两日再与你们汇合,如今我这身子实在是需要养养,玉安城人多眼杂迟早会露馅的。”为了以后不引起不必要的的麻烦关溪言已经打算好要离开玉安城了。
“如此也好,阁中药材众多,我也好为郡主调理身体。”月寒沉默了几许后说。
月止听到大家都去牵月阁不免喜上眉梢,她这一身武力到了牵月阁正好有施展之地了!
牵月阁的顶层(第五层)的一个房间中,黎楚坐在桌前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信件,他不过是与那日的小娘子过了小半月的快活日子就有如此多的信件了,骂了声娘后,他拿了最上面放着的信封看,这封信是玉安那边传来的,待黎楚看完信后又忍不住骂了声娘。
关溪言怎么回事竟然让他堂堂牵月阁明面上的阁主去搞一只眼睛,还是区区金澜国太子的眼睛?她这是看不起自己吗?
“主子,玉安来信。”突然房间里凭空出现了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袖口绣了个小小红月,十分隐秘,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这男子便是牵月阁的信使
黎楚接了信后这信使身形一闪便不见身影了,可见轻功十分好。
要说着在这五层牵月阁中,若无一技之长是很难再牵月阁混饭吃的,就是一层酒馆的小二没准也是能在江湖上排上号的怪盗或侠客,更别提第二层的姑娘们,第三层的赌场,第四层的当铺了。
“他娘的!”黎楚看着桌上摆着的两封信骂出了声。
两日后送月寒她们来,那岂不是他只有两日时间去取那狗屁太子的眼睛了?虽然不是很难,但是他还想跟那个小娘子再好好温存几日呢!
想想那销魂的滋味,黎楚便又有反应了,看了眼桌上的两封信件,暗算了下时间,暗骂了声把那股子燥热压了下去,取那狗屁太子的眼睛只需个把时辰可去金澜国却要一天一夜啊,此时已经过了半日多了!哪里还有时间啊,黎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裆部,“只能先委屈你了,待我回来便带你大杀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