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我之前看走眼了,宝溪这丫头虽被宠坏了但心思还是简单的。”关溪言低眸看着手中刚从花瓶中折的一只牡丹花。

    青儿也是极有眼色没说话,妄论主子可是大忌啊。

    “走,带我去瞧瞧宝溪。”关溪言将手中的牡丹花又插回了瓶中。

    “是。”青儿应着给关溪言带路。

    明王府中最不缺的便是牡丹花,而且四季不败!为何花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在这牡丹花上面呢,自然是因为关溪言,关溪言自幼便极爱牡丹,而关溪言自小又是全家捧在手心的,她说要府上种满牡丹那自然是可以的。

    关溪言走在青石铺就的道上,道旁则是在明王府最不缺的那牡丹了。

    关宝溪和关悦溪的院子离关溪言的还是有些远的,关溪言到的时候已出了些薄汗,院门并未关上于是关溪言远远的便瞧见在那扎马步的关宝溪了。

    走近了关溪言才看见关宝溪明艳的面容变得红扑扑的,忍不住笑了出来,青儿则站在一旁低着头。

    关宝溪原本看见关溪言是极开心的,眼睛都亮了几分,可看到关溪言笑自己后一下子又了,“堂姐你为何笑我,你别看我现在只能扎马步今后我可是要习剑的!”说到习剑关宝溪一脸向往。

    关溪言自然听出来关宝溪以为自己是笑她扎马步的姿势,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堂姐只是瞧见你脸红的样子特别好玩才笑的。”说完掏出手帕给关宝溪擦汗。

    “唉,没办法,堂兄跟我说的只能这样练就连军营里的那些士兵也是如此练的。”关宝溪一脸惆怅的继续扎着她的马步。

    关溪言给她擦完汗后则走到一旁的石桌那坐着,一脸悠闲的吃着桌上的桂花糕。

    “堂姐你无事可做吗?”过了两刻,关宝溪突然问道。

    关溪言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后才回答,“暂时没有,不过等三日后母妃弄的赏花宴结束我便去云游这天庆国的大好山河去了!”

    关宝溪听到关溪言以后要去游山玩水眼睛又唰的亮了起来,一脸羡慕道,“我也想去,堂姐你也带我去吧!”

    关溪言自然是不能带她去的,也没有明说只挑眉道,“你不习剑了?”

    关宝溪听后顿露挣扎之色。

    “我听母妃说,本来你母亲是说让你和你长姐喝了若麟的满月酒就回程的,但是现在我母妃又整了个赏花宴你母亲这才没让你们姐妹马上回去。”

    “堂姐我不想回边关了。”关宝溪自然也知道此事,此刻也是愁眉苦脸的。

    “为何不想回去呢?那边不是有你崇拜的林小将军和杜家姑娘吗?”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关溪言发现关宝溪虽有些嚣张跋扈但也不坏没那么多歪心思,是以也没有多想。

    “我若回去的话,爹娘定不会让我习武的,”

    “此事确实难办,女子习武确实是不好……”关溪言看着关宝溪皱成川字的眉头也沉思道。“不如让我父王修书给叔婶,说你有习武的天资?”

    “也不知道行不行啊。”关宝溪有些不确定。

    “试试吧,不行再……”

    关溪言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跑来了个人来,脸上的神色十分焦急,关溪言认出这是母妃身边的翠玉。

    关溪言眼皮一跳,有些不妙的感觉,“何事如此慌张?”

    “世……世子还有世子妃出事了,王妃让小姐和两位堂小姐过去!”翠玉顺了口气才说完。

    闻言,关溪言赶紧起身,关宝溪听后也不扎马步了站着朝里喊,将坐在阁楼绣花的关悦溪喊了出来,三人便跟着翠玉走。

    “出了何事,怎么走的如此快?”关悦溪没听见翠玉说的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于是小声问关宝溪。

    “堂兄和堂嫂还有小若麟出事了!”关宝溪一脸沉重道。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关宝溪与他们也有了感情,此刻她们出事也是不好受的。

    关悦溪虽没关宝溪那么悲痛却也是难受的,毕竟他们未曾亏待过自己。

    关溪言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只快步走着。

    她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三人一进大厅就看见明王妃在那痛哭,明王眼眶也是红通通的似是刚哭过,大厅的地上摆着三具尸首,两长一短,皆盖着白布。

    不用想也知道是关墨闫她们。

    关溪言一看见此状便鼻子一酸哭了出来,走到明王妃那边抱住明王妃,母女齐哭着。

    关宝溪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哭了起来,昨日关墨闫还说等她把身子练扎实了便教她习剑的!今日却已是阴阳两隔了……

    关悦溪也是拿着帕子掩面抽泣了起来,至于到底是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明王看见哭做一堂的几人也是险些再次掉泪,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咽了下去。

    他是一家子的主心骨,他不能倒!墨闫她们死的不明不白啊,还需要他这把老骨头为他们报仇啊,他要是倒了他的妻女当如何啊!

    思及此明王转身朝自己的书房走去,进了一个暗室,暗室直通外界,那是一片密林,这片密林是明王府专门培养王府暗卫的地方,关牧北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会一点杀手锏都没有,他的杀手锏便是这群暗卫!

    关牧北并未进这密林,只在林外站着,似是在等什么人。,

    这时带着面具起马赶来的顾明枫也到了,关牧北看着戴着面具一身玄衣的顾明枫眸色不断加深。

    他一直都没有明确站在哪一个皇子那边,他现在便在豪赌。

    刚下马的顾铭枫自然也是听闻了明王府世子一家三口惨死的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暴露在明王眼前的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

    “太子殿下,本王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哦?说来听听吧。”顾铭枫语气玩味儿十分嚣张。

    “本王会助太子殿下半年内顺利登基,事成之后本王会退隐,不再过问朝廷之事!”关牧北眼中满含试探之色。

    “哦?这听起来确实很有意思,但明王你要什么呢?”顾铭枫是故意这么问的,其实他心里对关牧北所要之物已有计较。

    “老皇帝的命!”关牧北面露凶光,眼中有淡淡杀意。

    “本殿下为何要与你合作,待老皇帝碧落黄泉本殿下自会名正言顺的登基也不需要背负个谋朝篡位的名分,这样看来本殿下还是亏了!”顾铭枫摇了摇头,想上马离开。

    “这密林中有我明王府精心培育的暗卫,太子殿下确定不与本王合作吗?”关牧北突然笑了起来。

    “本殿下可以跟你合作但我要一人。”

    “何人?”

    “关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