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探探子烨的心意,看他是不是真想杀了我。我不信他敢杀我,他杀了我,他死后怎么面见列祖列宗?”
楚子渊依旧很天真,自己都死了,还考虑别人的颜面问题。他以为所有人都将颜面、将列祖列宗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将军不可大意!”狐魅再次提醒道。
狐魅对楚子渊建议道,“我是说,将军大可不必探了,圣旨送来就代表他要杀大王路,若大王执意要去,恐怕大王也到不了皇都永安,见不了楚子烨。若将军坚持要去,一定要明白,即使楚子烨不杀将军,东土那些狗臣们也不会放过将军。”
“如不尽早动身,”楚子渊述说自己的看法,“子烨一定怀疑我们谋反,到时候大军压境,我们就成了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到东土砍了那个小人!”
“将军不可胡来!”狐魅又一次提醒道。
楚子渊有些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我说你——你还有什么话,你一口气说完!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到底还不能干嘛?”
“下官是说,去奔丧几乎等于送死。因为他并未给大王留有选择的余地,如果真有选择的话,那就是服从于他,或者被他消灭。如果拒不服丧,他便会说大王不孝,有谋反之意,到时想讨伐我们便成了师出有名,他有错在先倒成了我们的错!倘若大军压境,我等如何对付?”
“你的意思是?”
“我们需商议好,如果贸然行动,必会惹来杀身之祸,整个西域军大概都会随之灭亡。”
“你们说该怎么办呢?怎么办才好呢?”楚子渊开始发愁,“打又打不过,我又不甘心让那小子就这么得逞,又不能不去奔丧,不去就是违扛新君圣旨,就等于和新君撕破脸,跟整个东土为敌……”说到这里,楚子渊惆怅起来。
“不去的话,”狐魅接上他的话茬,继续说,“就给了楚子烨一个杀了将军的理由,征讨西域的藉口。”
“不错……”楚子渊后知后觉道,而后更加惆怅。“我也知道。”
“出兵的理由狐魅都帮楚子烨那个小人想好了,”狐魅接着前边的话继续说,“到时他一定会这么说,也会这么做——他会列举殿下的罪过:一者,不孝,父王仙逝不服丧;二者,迟迟不奔丧,必有异心,大概是想谋反;三者,新君业已登基,不去就表示拒绝奉旨。这每一条都带着杀意,表面下都暗藏着世人皆可看破的杀机。”
前后矛盾,去是“送死”,不去大军又会杀到,几乎是等死。这下可愁坏了大太子。
“那也要去,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一死!”
“殿下不可呀!”阿寻也开始极力劝阻。
之前阿寻支持楚子渊服丧,是因为服丧要有万全之策才行,而这个万全之策就是一个人,一个可以帮助楚子渊免死的人,而且只要将这个人请出来,自己忍耐多年的野心也可以随之实现了。
于是乎,阿寻也开始变相劝阻楚子渊:“不能轻易去东土,如果去,就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保证计划万无一失。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可以去。”
“你怎么也反对了?”楚子渊问道。
“很简单,只要殿下你一息尚存,就是他永远的威胁,这点道理,殿下比我们更清楚吧?”
子渊听完阿寻的话,叹了口气。心说:这比我料想的还要严重,还要可怕。看来,这是个必死之局。
“看来,我只能赴皇都,别无他选。是死是活,仅凭那小人心情了。”子渊垂丧地说道。同时心存侥幸,“但,我料那臭小子理亏在先,应该不会杀我。”。
阿寻这时也开口了:“我有一个建议,不过在我说出它之前,是一种设想……微臣以为,将军或许不必受制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