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东西再次扑过来的时候,洛与眠心中已经有了思量,双手掐诀,瞬间漫天狂沙飞起,犹如盘龙将其卷入其中,咆哮嘶吼着直击对方面门。
尽管那家伙使用灵力护体,但还是被细微的砂砾钻了空子,那金色瞳孔在瞌眼的空档,洛与眠的掌风便如同离弦之箭,一下打了出去。
不过这一次却是用了十成十的灵力!
“吼---”
随着一声悲鸣响起,那讙的身子徐徐落地,风沙散去,只见那东西痛苦着翻着身子,爪子盖在面部,而那眉心处有血迹顺着滴下
洛与眠眼神落在那灵兽身上,眸光闪过些许歉意。
“洛家,胜!”
风折声音落下,也似是莫名舒了口气。
这人果然很厉害!
“刚才那是土灵吧!我去!搞得真他么像条黄龙,吓死人了!”
“比之前洛西珏用的水灵还要登峰造极啊!”
“出手快狠准,丝毫不拖泥带水,而且还很机敏,不愧是洛与眠啊~~~”
“如此看来,说不定他还真是那宫家的克星~~~”
“先看看再说,接下来不就是宫家了~~~”
“哥!”洛西珏率先起身,一个箭步冲到男人身前,眉头拧的似是能夹死苍蝇:“你伤要不要紧?怎么这么长的口子?”
对于这突然过分的关心,洛与眠愣了一愣,却是瞧着对方脸上一块一块的红斑,轻轻摇头,而后抬手一指。
“小伤,可你这脸”
洛西珏轻咳一声,颇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挡了挡:“没事,就是充血之后,印子还没完全消下去。”
“呵!”洛与眠轻笑:“看来你那对手也没那么好对付不过赢了便好。”
洛西珏双眸氤氲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唇角斜勾:“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赢?”
洛与眠眉眼柔和:“因为你是我弟弟。”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却是令洛西珏不禁有些臊得慌,但却是厚着脸皮接下。
“那是~~~”
洛空影在一旁瞧着这幅兄弟情深的模样,心中万千感慨,他何其有幸能有两个如此出色的儿子啊~~~
洛与眠视线越过众人,正对上后方那人淡淡看过来的眼神,冲着他微微颔首,勾唇浅笑,示意自己无碍。
洛怀面儿上一窒,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很快便低敛了眉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哇!与眠哥,你那招‘沙龙盘讙’真是太帅了!”洛庚见人没事,又咋咋呼呼起来:“改天教教我,我那土灵不听我使唤。”
洛与眠眼中带着些许茫然,这都给他的招数起名了?
不过他还是应下了:“好”
“还有我!还有我!”洛羽然见状也非要横插一脚,一双星眸闪着亮光。
洛与眠脾气好,当然不会拒绝,可洛西珏不干了。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平时干嘛去了?现在倒是积极得很!”
洛羽然反驳的理直气壮:“还不是大表哥天天闭关,摸不到人嘛!”
“对呀!”洛庚也跟着附和,还想的挺美:“要不然我的灵级也能赶上你了呢~~~”
洛西珏睨着二人,一脸‘我信你才有鬼’的表情,轻飘飘扔下一语。
“教你们,我哥还不得气死~~~”
洛庚:“”嫌他笨?
洛羽然:“”嫌她蠢?
洛与眠:“”这不至于吧?
宫擎看着斜对面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眼睛像是淬了毒。
“呵!也罢,能高兴一会儿是一会儿,之后嘛~~~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
“接下来不如让”
宫擎打断他的话音:“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
“是吗?时间不多了”宫擎低低呢喃:“看来得我亲自出手了呢”
“那我们”
“你们?”宫擎哼笑,语气晦暗不明:“自然还是有用处的~~~”
风折直直看向对面,如今洛与眠已经拿下这一局,这宫家势必不会罢休。
“下一个十一级灵兽,孰湖。”
一时间对面没有人动作,那宫擎只悠闲端起一杯茶,风折眉心微动,心下觉得有些奇怪。
“如若没有人挑战,那这一”
“谁说没有?你这年轻人未免有些太心急了~~~”
风折声音冷冽:“都这个时候了,宫宗主就别再搞这些花架子了,您说呢?”
“的确~~~”宫擎咂咂嘴,将茶碗放下,理了理袖管,人便起身,活动了下肩膀:“谁的时间都不多了~~~”
风折瞳孔微闪,背在身后的手掌倏然攥紧:“宫宗主终于肯出手了?”
宫擎负手而立,由着各方视线打量:“你们也等的够久了不是吗?”
风折薄唇紧抿:“迟早都是要对上的,这一点我们都心中有数不过您等这一刻,可比我们要久的多”
宫擎眼睛眯了迷,哼笑出声:“所以我决定不等了,热闹看够了,也就变得索然无趣了,而人凑齐了,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风折心中一凛,他这语气就好像他们全部已经进了他的罗网,接下来就该收网了!
“放心”宫擎阴阴一笑:“很快就会结束了!”
话音一落人便消失在了原地,而风折向来处变不惊的面儿上,那冷漠淡然,寸寸龟裂。
因为他竟丝毫未看清这人的动作!!
“他他怎么凭空出现在那里了!!”
“这是要放大招了??都亲自上场了??”
“我擦!这次老子一个要睁大狗眼,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觉得可能没啥用!!”
“终于等不及了吗”池涟似是自言自语。
白雪依旧兴致缺缺,语气还很臭:“我说这二货就不能干脆利索点吗?这都弄得跟自己天下无敌似的,还密谋这个,密谋那个,弄哪些弯弯绕绕,他不累,我都替他累,要杀杀,该剐剐,干脆三下五除二一起收拾了得了~~~”
清漪眉心微蹙:“”好像她又该跟他讲讲道了
若风嘴角微抽:“”果然是神兽的作风,就是这么杀伐果断!嗯?好像不该夸他的。
池涟眼神惊悚:“!!!”可不敢!你这是教唆杀人呢?!!
不过要是非要这么想的话,好像也是这个理儿?
池涟晃了晃脑袋,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人心最是复杂难辨,要不然也不会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就是不知这宫擎是如何沦落到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