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意外,记忆中,温妮曾经帮助管理过家族的企业,有相关的经验。”林平忽然想到。
“拉德,还住在隔壁吗?”林平问温妮道,他需要拉德帮助他为派克买一张列车票。
温妮回答道“还在隔壁。”
“不错”林平扭脸就走向了拉德的房间里。
时间已经到傍晚,房间内已经有些昏暗,拉德正坐在书桌前借着煤油灯的光亮仔细的核校之前和钢铁联盟签的协议,他注意到林平进来了,连忙起身打了声招呼,然后问:“少爷,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我需要一张额外的列车票,并且这张列车票最好不能查到是我们买的。”
林平说到,拉德是他父亲林方非常信任并且的帮手,出门之前他的父亲林方已经和林平交代过了,林平觉得这件事情让他做没问题。
拉德一听林平买票的额外要求,就知道林平这张票并不是给正当人用的,旋即有些担心说道:“少爷,现在买票都是要有公民身份的……”
“我问你能办得到吗?”林平问道,他察觉到了拉德想法,开诚布公般说道:“这票是给一个不干净正在被追捕的人用的,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将我牵扯进去,不用担心,我自有自己的打算。”
拉德见林平这么说,到是不好多说,回答道:“虽然说买票需要公民身份,但是上列车检查时却并不严格,我可以让人花钱匿名从其他已经购买车票的人的手中买一张票。”
“对了,你让人买票的时候,你要遵循隐蔽的转手列车票的原则,现在可能有人在严格的追查车票的事情。”林平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拉德内心大吃一惊,不过表面却是不动声色:“那我要多做几重缓冲了,不过好在我以前有类似的经验。”
林平点了点头,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回到房间内林平就脱掉披着的外套,然后躺在了床上,感觉浑身轻松舒爽。昨天晚上为了预防可能到来的十二局的人,在酒吧里他可是一夜无眠,并且时刻保持着一有不对劲就撒腿就跑的戒备状态,之后今天更是参加了一天的游行活动,就算是身为超凡者,两天一夜未睡觉,林平可是累坏了。如今一切烦恼忧愁暂时放下,林平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觉了。
温妮注意到了林平传来的鼾声,也是轻轻地熄灭桌子上的煤油灯,将“英吉斯管理制”放在桌子上,也是上了床。她没有睡意,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烧得火红的夕阳,同样的看着夕阳照射下的林平的冷峻的面庞和他那标志性的鹰钩鼻,愣愣的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这天的早上起了大雾,整个巴伦比亚及周边都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伸手可见五指,但是在远个几米,就看的不大真切了。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走在路上的行人们,他们还是能够及时的躲避迎面走来的行人,但是对于那些在街上行驶的马车和人力车夫来说,现在的情况颇让他们头疼。
马车自然不敢行驶太快,怕引起撞马,人力车夫脚步不敢迈的太大,害怕撞人撞马。
林平已经站在了黑森林酒店的门口,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成为超凡者后,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在昨晚半夜他就醒了,并且感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为了迎合正常的作息时间,他又睡了。
“林少起的挺早啊……”他身后传来一阵声音,然后白色的雾霾一阵涌动,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拉德。
“昨晚睡得不错。”林平随意的回答道,又问道“你在巴伦比亚呆了一段时间见了,像现在这样的巴伦比亚的大雾常见吗?”
“巴伦比亚确实时常又雾霾,据说是由于这里的主要产业炼钢业所引起的,不过像今天能见度只有四五米这么严重的雾霾确实罕有”拉德摸了摸他那略高的发际线,又补充道:“这在巴伦比亚的历史上都很少见。”
林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件事什么时候能够办成?”
“今天下午就可以。”拉德回答道。
“那我们就订今天晚上的列车票回去。”林平说道。
“好的,林少。”
……
时间到了下午,拉德通过特殊渠道多层转手买了一张第二天发车列车票,并且确保了票不会追查到林平的头上。
林平拿到票后当即拿出了“小丑”派克给他的那个用于联络的千纸,将其展开,在上面写上“事已办好”,并写上交接地点时间地点。
就在林平琢磨派克怎么通过千纸鹤和他联系的时候,他发现纸张上的字如同被橡皮擦一般擦掉,然后完全消失不见了。
过了大概十秒钟,纸张上浮现了一段字样,赫然是“已收到,可”。
林平知道派克是收到了消息并答应了。
林平和周围的人说了一声,就独自一人找了个人力车夫,指定目的地是约定地附近的一个人员密集的区域。。
因为大雾的缘故,人力车夫不敢加快脚程,这次的车不比上次颠簸,倒是平稳了许多。当然这对现在已经是一个超凡者的林平的乘车体验差别不大,两点多的体质让他轻易的适应了以往乘车时因颠簸产生的不适感。
到了目标地,下了车,林平看着匆匆忙忙的来往人群,大都是刚刚吃过午饭,继续回工厂工作的工人。街边还有几个流浪汉在徘徊,他们好多都是被机器淘汰下来的劳动力——因为越来越多的各种用于各项生产活动的器械的发明出现,生产的效率大大的提升,生产者通过机器可以产出数倍于原来的生产效益,工厂逐渐不再需要那么多的劳动力,所以好些人都被裁员,很多原本工人遭受了无妄之灾,没有收入,又没有新的工作,最终沦落到成为流浪汉、靠街头乞讨为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