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婴被捕封印,传信不能,不出意外的话,在天亮之前这祝红梅只怕都不会反应过来。
张玄趁着夜色就这样潜到了王怀山的营地附近,往营地一看,虽然是灯火通明,但是却静悄悄的,除了不时的咳嗽声,再也不见其他活动的声音。
张玄今天早上,用病蛊的子蛊青蚊叮了其中几个士兵,悄悄给这王怀山的部队,下了两种蛊,一种是血条虫,通体白色,细如发丝能在人血肉里快速繁殖和传播,另一种就是这病蛊,一种让人四肢无力昏昏欲睡的病。
血条虫自然是个幌子,它虽然传染快,发作也快,容易被人察觉,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好让祝红梅放松警惕,让这病蛊在这军营里流传开。张玄本以为这祝红梅会稍微花点心思治好被血条虫寄生的士兵,但却没想到她会直接杀人了事。
但是现在张玄一感知这军营了,竟然没了活着的血条虫的气息,就连被寄生的人的气息都没有了,张玄不由叹道:“这女人还是心狠手辣。”
张玄召唤出阿宝,道:“阿宝,放出子蛊,让这军营里还没被感染的人,全都睡个好觉。”
被病蛊传染的人在这深夜自然是沉睡不醒,但是总有些人没有中招,索性现在来个补刀,好方便他一会与祝红梅斗法。
“呱”
阿宝小短手做了个拍肚皮的动作,然后张开嘴,就是放出一群子蛊青蚊,嗡嗡虫群如同黑云,在这夜色中消失。
张玄一人则是赶往了这营帐地的最偏僻的一角,那里灵力涌动痕迹,是个修道人都能感觉到不对劲。
到了这个偏僻的营帐附近,张玄先是悄悄地把王怀山派来驻守的队伍放倒,然后才靠近营帐。
张玄这次是有备而来,在这营帐之外二话不说,直接就是召唤出噬血蝗群,聚成利剑模样,直接冲向这营帐,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并血红色的剑在刺向大帐。
而往近一看,一个个噬血蝗就像是就像是血红色的刀锋一般,哗啦一声刺破营帐,冲了进去,一瞬间这个营帐就变成了四面漏风的空架子。
祝红梅本在这营帐内施法,还以为自己的怨婴儿子出马,是万无一失,没想到突然间心生预警,朝营帐之外一感应,士兵竟然毫无声息。她心中暗道出事了,正想出营帐一看究竟。就在这时嗡嗡声响起,祝红梅来不及分辨是什么东西,下意识飞速后退。
(ex){}&/ 她取下手腕上红色的玛瑙手链,手中阴火一烧,玛瑙外壳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九个玻璃珠大小的红色东西。
随着祝红梅将流血的手放到上面,鲜血滴在这东西上,她口中念起咒术,九个东西,迅速变大,足足有拳头大小。
张玄定睛一看,是又惊又怒,这九个血色的圆形东西,竟然是头骨,这祝红梅竟然还藏了这么个厉害的法器,用婴儿头骨炼成这东西,心够狠的。
九个骷颅头咔咔咔的怪笑着,两个眼中的空洞染着一抹幽蓝色的阴火,他们一分为二,五个杀向化生蛇,四个直扑张玄而来。
祝红梅她不是傻子,要想解决张玄这种蛊师,干掉蛊主才是最快的方法。
张玄一声冷笑,暗道哼想的也太美了吧。指挥着飞翼冰蚕就与这四个婴儿骷颅头缠斗起来。
这骷颅头很是坚硬,三番两次的撞击下竟然毫无损伤,而且还能吐出阴火,要不是张玄的飞翼冰蚕一口寒气实力了得,还真的未必能对付的了它们。
飞翼冰蚕先是一口寒气冰封其中一个,然后转身撞飞另外一个骷颅头。张玄也是不慢,迎着阴火直冲过去,一张九叔给的护身符贴在身上,白色的罩子一闪出现在张玄身上,阴火一时间奈何不了他。
这也难怪,这祝红梅虽然有阳神后期的修为,但是一身手段都在邪术上,偏偏最厉害的怨婴中了张玄的计策来不了,这剩下的手段还真的奈何不了九叔的符咒,至少短时间不行。
张玄趁着这空挡,手中运起五雷掌,一拿这骷髅头,往地上一摁瞬间炸开,咔嚓一声裂纹出现,张玄一张烈阳符塞进骷髅头里,轰隆一声彻底将这骷髅头解决掉。
也就在这时,祝红梅瞧见了时机,蚀骨针、灭魂针十数根如同雨点一样像张玄射了过来。张玄动作用尽躲闪不及,光罩泛起波澜,挡住绝大部分的灭魂针和蚀骨针。
鬼锹甲这时飞了出来,尽职地保护着张玄,用身体和大颚将剩余的飞针挡下,只不过这一次,鬼锹甲受伤了。要知道这祝红梅亲自用灵力发针可比傀儡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