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难当确认系统并没有任何反应后,才微笑着摇了摇头,强装一副慈祥的模样说道,“孩子,没关系的,你能有这份心,我就满足了,来,扶我起来,老夫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这就走……”
“不不,”张广财一把按住杨难当,“大爷,您现在不能走,我一会儿联系城里,安顿好之前,您就住在这儿。”
本来杨难当就不想走,那还和张广财客气啥,直接点头说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办,来,先扶我起来……”
杨难当觉得,看来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那就先碰个瓷续续命再说。
张广财也不知杨难当要起来干什么,就顺便把手搭到杨难当的胳膊上,然后就听到“pia”的一声,老杨同志直接又摔在地上,没等张广财反应过来,就开始呻吟,“哎哟,我的老腰,哎呀,我的胯骨轴啊,大侄,你不想让我住就直说,干什么要推我呀?”
拙劣的碰瓷,无赖值+3
“啊?”张广财懵了,这老头怎么还摔上瘾了?
“大爷,我也没推你呀,你这是咋的了?”
远处的老太太看见了也不说话,转身直接回屋了,还重重的关上房门。
杨难当在地上哼唧一会儿感觉也哼唧不下去了,自己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唉,别紧张,逗你玩呢?赶紧弄点饭,今天晚上我住哪儿?”
“老小孩吗?”张广财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扶着杨难当坐好,“大爷,你还是坐好吧,我这就弄吃的去。”
说完张广财转身要走,就听杨难当说道,“哎,先别走,来,再扶我起来。”
“还来?”张广财警惕的瞅着杨难当,慢慢往屋里移去,在这儿,他一刻也不待不下去,可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一掀门帘进屋了。
正房一般两侧是卧室,中间是厨房,厨房后面有一张窗户,离地很高,能透着亮,但窗户不大,以防从山顶吹下的风,张广财进门后,直接走到西屋,然后伸头往里望。
西屋早就乌烟瘴气的,打麻将的四个人有三个抽烟的,还有一个看热闹的也坐在炕头抽着烟,如果不是西屋的窗户开着,估计屋里都看不见人了,烟气缭绕的。
“你们不能少抽点烟吗,想把我家大美呛死啊?”
坐在门口的摸牌的女人一听,立刻笑道,“哎哟,挺心疼媳妇了?她可赢了我们不少钱了,咋的,烟还不让抽了,碰,三条。”
“一边去,你们愿意和她玩,输了怪谁?”张广财说完,冲自家媳妇说道,“美子,中午做的啥,我给大爷弄点?”
“没做,你也不回来做饭,我都是对付的。”赵大美头都没抬,抽出一张牌打了出去。
“唉,”张广财摇了摇头,扭身回到厨房,掀开锅盖,里面有几个凉馒头,张广财火气有点大,不过他并没发作,伸头看了看坐在外面稳稳的杨难当,然后抬手挥了挥,凉馒头立刻变成刚做蒸好的样子,热气腾腾的,不过,他的脸上又多了一道皱纹。
随后,他从锅台上的小咸菜缸里夹出几根咸笳子咸黄瓜凑成一小碟,然后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大爷,大美没做饭,咱们就对付一口吧。”
杨难当没说话,看着热气腾腾的馒头也没客气,拿起一个就咬,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再简单的饭菜也吃过,只要有的吃,他是不挑的。
“广财啊,问你个事。”
“啊?您说。”
“村里是不是有个叫杨难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