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李大人又来了。”夏府的仆人说道。
夏清风自从知道李念豫与楚安然成了婚,一提到他,便一肚子气。“不见!这个负心汉,还有脸来见我,信不信我活剥了他!”
夏子卿在门外就听见了父亲的咆哮声。“爹,你还不如见见他看,今日不见,明日他还来,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当官的了,省的人家说闲话。”
“行吧,那就依你的,让那混账在大厅等着。”挥袖离去。
夏子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跟着后面去了。
……
“你还来这干嘛!”夏清风见了他更是恼怒。
李念豫也是越来越憔悴,短短几日却好似变了个人,“夏伯父你相信我,我,未曾负了瑜儿。”
这句话直接点燃了夏清风的火,“你这无耻之徒还有脸在我这说这些,相信你,那我的头就是被门挤了,你娶了公主这事摆在这!你还在这狡辩!”
“我女儿哪里比不上公主,公主她金贵,我女儿就不金贵吗,从小到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何时受过委屈,我把她托付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的!”
“我真是瞎了眼,我居然还想把我宝贝女儿嫁给你这个混账东西!”
李念豫任由他骂着,自己这次被皇上算计,是自己懈怠了,只要让他老人家消气便好。“夏伯父,我会与公主和离的。”
夏清风不以为然,嘲笑道:“你与公主和离,真是可笑,皇帝他同意吗,公主会答应吗,你敢吗?”
“我敢!”李念豫坚定道
夏清风闷哼一声说道:“就算你和离,我也不会把我女儿嫁给你的,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送客!”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夏子卿从未见过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待父亲走了,才走到李念豫身旁,劝道:“李兄,我爹他是疼瑜儿的,你做下此事,我这个做兄长的心中也是恼怒,更别说我爹了,你还是先回府,日后也别再来了。”
“夏兄我中了皇上的计,是皇上骗了我。”李念豫无力的说出这些。
“无论怎样,你还是娶了公主,等瑜儿从江南回来,她怎么办,她爱的男人娶了别人!李兄,这是我与你最后一次称兄道弟!”
“来人,送客!”
……
“皇上,梓川说夏姑娘一天未进食了,整个人更加憔悴了。”卓然向楚南弦禀告道。
“这是她应得的,不必管她。”楚南弦默不关心道,不能再对她心软了。
“皇上,属下觉得夏姑娘不像是凶手,现在仅有的证据虽说都指向夏姑娘,这毕竟是谋害皇后的大罪,夏姑娘心上人是李尚书,不是您,何况当初是她亲手拒了与您的婚事,并没有害皇后的动机,应该……”
“啪!”楚南弦重重的拍了桌子,卓然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楚南弦怒道:“要你多嘴,滚下去!”
“属下知错。”
卓然这些话直击他的心,对啊这些他怎会不知道呢,只是……
卓然不清楚为何皇上又发火了,他明明知道这些为何还要折磨夏姑娘。
……
“姑娘,你还是吃些吧,这身子才刚好些,就算有什么不好的事,身子最重要啊!”
夏乐瑜躺在床上不语,装着睡着的样子。要这身体何用,早晚都是要死的。
“姑娘,你就吃些吧,梓川知道您没有睡,梓川相信您不是凶手,皇上也会查清的,凡事都是有希望的,何况天下又不是只有李尚书一个男人,何必为了一个负心汉,折磨自己的身子。”
她已经没有希望了,夏府上下没有一个知道她出了事,她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还是破碎了。
夏乐瑜还是毫无反应。梓川已经劝了一天,“姑娘,奴婢留了些糕点在桌上,要是饿了,便起来吃些吧,奴婢退下了。”
待梓川走了后,夏乐瑜还是没有起来,紧闭的双眼已含满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着一样,紧紧咬着下唇渗出一缕血痕,心中的疼痛不能言语。。
她也只是个17岁,未出的姑娘,也是个从小受尽宠爱的千金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承受了她不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