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府上上下下这段时日也没闲着,正如欧阳兰兰说的,全府上下正忙着筹备小通通的满岁酒。
要说这小通通本是文姨的前夫所生,理不应该得此待遇,平素多有闲杂人等风言风语,奈何文姨深得欧阳询的宠爱,小通通聪明伶俐,让欧阳询也甚是喜欢。
欧阳询对自己的几个儿子的悟性都不甚满意,目前和欧阳智住一起,欧阳智以及孙子孙女们,欧阳询皆一一教过,然而皆不是可造之才,欧阳询便觉索然无味,没事便在后山辟谷去了。
为了表示对文姨的宠爱,欧阳询不顾欧阳智夫妇的反对,非要举办这个贺岁宴,光明正大将小通通接入欧阳府。
“大人,小通通的贺岁宴再过几日就要开始了,我看还是府上的人一起就好了,不要再请外人了”,文姨说道。
“不能让你们娘俩受委屈,当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次我一定要请,让你们娘俩光明正大的住进我们欧阳府,我看看外面还有什么人闲言碎语”,欧阳询说道。
“还是不要了,我不怕外人说什么,我只要小通通能快快乐乐长大,我就心满意足了”,文姨说道。
“你不用过多理会,我的请帖已于月前广发昔日好友,到时一切皆有我来安排,另外街坊邻居也要请一些,好做个见证”,欧阳询说道。
“如此也好”,文姨知道欧阳询是这样做全是为了自己,甚是感动。
“不好”,欧阳询突然说道:“有一件大事差点忘了,赶紧帮我叫智儿过来”。
欧阳智匆匆忙忙赶到欧阳询这,忙问什么事?
“智儿,司马复住在我们家也有一段时日了,数月前请帖就已发,想要收回请帖已是不可能,这次贺岁宴一些老友要过来,切不可让司马复出现在宴席之中,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孩儿明白,只是孩儿一时想不出好的地方”。
“贺岁宴时,将司马复带到后山,叮嘱他切不可露面”,司马询说道。
“好的,智儿知道了”,欧阳智心中想到:“这后山可是父亲不让外人踏足的地方,想不到父亲对司马复如此厚待”。
欧阳智唤了司马复,叮嘱贺岁宴时切记要去后山避一避,司马复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寄人篱下,就得听从人家的安排。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便到了贺岁宴之日,欧阳府上的客人一个个上门,街坊邻居都来到欧阳府,一个个眉开目笑,对这一对老夫少妻的新鲜事很是新奇。
文姨将小通通抱在手里,与众人一一还礼。
待众人坐定,欧阳询出来讲话:“各位街坊邻居亲朋好友,今天是小儿欧阳通满岁,感谢大家的光临”。
众人举起酒杯,欢声笑语。
文姨抱着小通通对着众人示意,以示谢意。
座位安排,欧阳家人坐一桌,欧阳询请来的好友坐一桌,街坊邻居分坐几桌。
欧阳智在下面听的顿时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心想这岂不是要我叫这小通通弟弟吗,自己已经多次向父亲表示无法接受,可是父亲不听,反而更进一步,顿时心中一股气上涌,就要离席,欧阳夫人见了稍稍拉了欧阳智的衣角,示意欧阳智不可。
欧阳朝、欧阳兰兰、欧阳旭、化羽蝶在下面也是气嘟嘟的,心里一想,难不成要我们叫这小毛孩“叔叔”。
欧阳兰兰突然站起来喊道:“爷爷,小通通不是我们家的”,谁也不知道欧阳兰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管家赶紧过来示意兰兰不要多嘴。
“放肆”,欧阳询大怒,文姨在一旁脸上通红,场面顿时相当尴尬。
本来眉开目笑的亲朋好友皆闷头吃饭,不好说些什么。
欧阳询继续说道:“今日,我摆此宴,就是要告知各位,从今日开始,我收小通通为义子,小通通便是我们欧阳府的人,以后就叫他就跟着我欧阳询姓,就叫欧阳通”。
欧阳兰兰见爷爷一点情面都不给,顿时气的嘟起了嘴走了。
欧阳夫人见状连忙示意化羽蝶跟着,以免欧阳兰兰又捅出什么篓子。
欧阳询见众人都低头不说话,便不再多说,领着文姨和小通通回到席上一一敬酒,现场又恢复了热闹,大家一一起身互相敬酒。
待来到街坊邻居这一桌上时,欧阳询敬酒,一人打扮甚是奇怪,不似平时街坊邻居,引起了欧阳询的注意。
此人待欧阳询走进,趁着人多,突然站起身来对着欧阳询耳边说了些什么,便离席了。
欧阳询随即唤欧阳智,吩咐欧阳智在此照应,急急忙忙便也离了席。
欧阳询来到书房,刚才与自己耳语之人正背对着自己。
“不知哪位江湖好友有事相约”,欧阳询说道。
此人慢慢转过身体,摘下头冠,目光如炬,三十岁上下。
“老臣惶恐,见过窦王”,欧阳询跪倒说道。
“太常卿恐怕是早忘了我这流亡之人吧,今日我看许多旧人皆在席上,我却不请自来,是否让太常卿心中不快”,此人冷冷的说道,要说此人是谁,此人名叫窦枫,乃是原夏王窦建德之养子。
“窦王切不可如此说,欧阳询不是背主求荣之人,今日能再见窦王,我已是心生无憾”。
“既是心念旧国,夏国覆灭,尔等旧臣为何不思复国,却甘心做他人之臣呢”,此人说道。
“老臣年迈,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窦王体谅”。
“也罢也罢,我今日来是找你要一件东西”,窦枫说道
“窦王请讲”。
“那我就直言了,北郊游记是在你这吗”。
“此书并不在老臣这,窦王又是从何人那里得知的谣言”。
“太常卿就不要装糊涂了,此书之重大,你我皆知”。
“老臣确实不知”,欧阳询说道。
“我再问一遍,在不在你这”。
“老臣确实不知,罪该万死”。
“好,既然如此,多说无益”,窦枫推门一个翻身便不见了踪影。
欧阳询心中感慨:“多年未见,不曾想窦王轻功如此了得。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想来已有五年了,八年前窦建德在乐寿称王,国号夏,三年后,窦建德兵败,夏国覆灭,当时朝臣有意推夏王养子窦枫为王,但是难违天意,最终朝臣们为免百姓战争之苦,顺了天意,归顺了大唐。
自己身为夏国之臣侥幸未死,幸得唐王开明,后仍被授予寺中一职,今日窦枫为北郊游记而来,必有图谋,北郊游记乃窦建德亲笔所记,共分上下两册,两册又被撕成六份,内含地图,江湖一直传闻,此书乃是一本宝藏地图,几经辗转,上册中的一份到了欧阳询手里,欧阳询早有打算,此书定不可交于窦枫,若交于窦王,如真有什么宝藏,必是国家兴兵,必起大祸,到那时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话说这欧阳兰兰负气离席,化羽蝶跟着安慰欧阳兰兰,两人边走边说,突然觉得背后一麻,二人被一人点穴,动弹不得。
这点穴之人黑衣蒙面,而且召唤来了另外一个蒙面人,两蒙面人一人背着一个,朝着后山而来。
“小郎,咱们擅作主张,这样好吗”,其中一人说道。
“你别管,窦王他是仁义之人,有些事情还得我们来办”,这个被叫做小郎的说道。
“哦”。
二人将欧阳兰兰、化羽蝶带至后山,后山洞穴不少,二人便就近找了个山洞。
却说司马复被欧阳智吩咐到后山暂时回避,无聊之时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在后山练习泉涌心法,突然听到山中有响动传来,便出来看看,循着声音,司马复发现另一处山洞居然有四个人,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欧阳兰兰和化羽蝶吗。
二人一动不动,只是眼睛在转,再一看另外这两人,都是街坊邻居的打扮。
“小郎,我看咱们还是放了他们吧”,另外一个说道。
“不行,我们得好好问问这个丫头,这丫头可是欧阳询的孙女,刚刚在酒宴上我们可是亲耳听见”,小郎说道,便解开了欧阳兰兰与化羽蝶的哑穴。
“我呸,你这两个狗日的,居然敢如此无礼”,欧阳兰兰怒道。
“你这小姑娘,真是胆大妄为,知道你现在是处于什么状况吗,敢如此嚣张”。
“我问你,你爷爷手里有一本北郊记的书,你可知道放哪了,你若说出来我便放了你,若是不说出来,嘿嘿”,小郎一脸坏笑的说道。
“什么北郊记的书,我从来没听说过”,欧阳兰兰说道。
“赫,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富,把他们衣服脱了”,小郎说道。
“哦”,说着大富便上前要脱两人的衣服。
二人皆是花容失色,化羽蝶连忙说道:“北郊记,我知道在哪,是不是告诉你就可以放我们走?”
化羽蝶心想:“我胡乱编个地方先骗过他们再说”。
这小郎见二位姑娘都是美人胚子,已是邪念顿生,坏笑说道:“等两位都做我的小夫人,还怕你们不告诉我吗,哈哈哈,大富,那个小娘们就归你了”,说着便又点了两人的哑穴,要上前扑向化羽蝶。
第十三章:高手
“哎呀”,洞外司马复见大事不好,喊了一声。
“谁”,正要去抱住化羽蝶的小郎只能停了下来,喊道。
“是小爷我”。
“你是谁?”
“我是你小爷”。
“好小子,在老子头上耍是吧”,小郎说道。
司马复说道:“小爷我的两位小夫人被你给抓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你点茬”。
欧阳兰兰和化羽蝶听了,两人脸上涨的通红。
“你的小夫人?嘿,你这好小子,大爷我拍死你这小爷”,说完便一拳打过来,一看就是行家好手。
司马复见对手来势凶猛,忙镇定招架。
这小郎出手狠辣,几招之内司马复已是处于下风,司马复虽有鸣泉剑法,但是奈何是初学,虽能让小郎感受到阵阵威力,但也只能是顶得了几招而已,这还有另一个蒙面人没有出手。
司马复心想:“不好,这样下去,再过几招,我便要落败,不但救不了欧阳兰兰和化羽蝶,反而要将自己搭进去。”灵机一动,往后一跃,说道:“算了,算了,不打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话说这欧阳兰兰和化羽蝶看到司马复的招式,皆心想:“这司马复怎么偷学的这剑法”。
“小子,算你识趣”,这个小郎说道。
“这样,这样,你们不是要找北郊游记吗,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司马复说道。
“你知道北郊游记藏哪”?这小郎刚才兽性大发,经过司马复这样一闹,顿时回过神来,自己过来是要找书的,心想:“如果这小子真的知道呢,且听他怎么说道”。
“当然知道”。
“小子,你别骗我”。
“一本破书算什么,我带你去找,但是找到了,你要答应放了我的两位小夫人”。
“我看你人精一个,叫我怎么相信你?”小郎说道。
“这书就藏在这山里另外一个石洞,你看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就让这位老兄在这看着我的两位小夫人,我带你去找,若是找不回来,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司马复说道。
“这小子,看似油头滑脑的”,小郎心里想到,正在犹豫。
司马复继续说道:“你一个堂堂英雄好汉难道还怕我一个小孩不成”。
“好,你带我去,如若敢骗我,我便杀了你喂野狗,大富,你在这里给我看好两个小丫头。”
“好”,大富说道。
司马复带着小郎来到欧阳询平时修炼的山洞,小郎见山洞不同凡响,似有水月洞天之感,心中疑虑略有减少。
司马复边走边说:“这石洞里有一个藏书的地方,里面全是书,你看,穿过这泉水,里面就是藏书洞,我亲眼见过北郊游记就在里面”,司马复哪里见过什么北郊游记,完全是瞎编。
待走到热泉旁,司马复假意一个踉跄,小郎伸手想拽住司马复,司马复趁机一拉,力道十足,小郎本是随手一拽,不想司马复故意跌倒拽下自己,遂不及防,两人一起掉入了热泉,司马复的水性在绝壁山谷早已练的是成了人鱼,这小郎一旦下了水,哪里还是司马复的对手。
司马复狠狠的呛这个小郎,直到小郎昏厥,司马复把昏了的小郎拖上岸,把小郎衣服脱了换到自己身上,再把他绑了起来,塞上嘴巴,将衣服拧干。
绑好了小郎,司马复再回那个山洞,见那个叫做大富的蒙面人正躺在洞口守着,便蒙上脸假装小郎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洞中。
大富见小郎来了,“小郎,你身上怎么都湿了”。
司马复不说话指了指洞外,大富循声望去,不想后面脖子一麻,司马复已一掌击在大富脖子上,大富晕倒在地。
司马复见欧阳兰兰与化羽蝶满脸恐惧,顿觉好笑,于是假意粗着嗓子模仿小郎的声音说道:“现在这两小娘子都是我一个人的了”,说着便要假意上前解开两人的衣服,司马复假意扑向化羽蝶,只见化羽蝶通红着脸,狠狠的瞪着自己,娇嗔满面,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发怒亦是惹人怜爱。
司马复吓了吓化羽蝶然后假意说道:“还是另外一个小娘们有意思”,便靠近欧阳兰兰,在欧阳兰兰的脖子处大口的吸气、吹气。
司马复有意作弄一下欧阳兰兰,谁让她上次带着管家打自己打的那么惨呢,便装作一副状,贴着欧阳兰兰,假装粗声说道:“这个小娘们衣服穿的有点多,还是我来帮你脱几件吧”,一粒粒解开了欧阳兰兰的两粒扣子,露出了肤如凝脂的颈部。
欧阳兰兰动弹不得,两行热泪从欧阳兰兰脸颊上落下,司马复看在眼里,“哈哈哈哈哈”大笑,将自己脸上的蒙面巾解开。
欧阳兰兰与化羽蝶见是司马复,是又高兴、又气、又恼,两人眼睛都狠狠的蹬着司马复,一脸的怒火。
司马复坐在地上,哈哈哈的笑个不停说道:“我可不敢放了你们,你看看你俩现在想打死我的样子,要我放你们可以,你们得答应我放了你们,你们不准找我麻烦,若是答应,便将眼珠子上下转”,司马复上下转动着眼珠示意着。
欧阳兰兰化羽蝶此时动弹不得,没办法,只能答应司马复这个要求,两人眼珠子上下示意,司马复于是解开两人的穴道。
欧阳兰兰和化羽蝶两人满脸通红望着司马复,欧阳兰兰拿起树枝,又气又恼,对着司马复一顿乱抽,直抽的司马复连连喊叫,“再也不敢了”。
化羽蝶见司马复被打惨了,连忙说道:“还是有事要紧,这两个人怎么办”。
欧阳兰兰这才停了手,趁着蒙面人昏倒,三人一起将两个蒙面人绑在了一起。
话说欧阳夫人在贺岁宴上敬酒陪客了一段时间,担心欧阳兰兰,便出来找欧阳兰兰,各个房间都找过,都不见欧阳兰兰,问仆人们,皆说没有看到欧阳兰兰,找化羽蝶也没有找到,“这是去哪了?”
欧阳夫人聪明伶俐,仔细察看地上的足迹,依稀跟着两人的足迹一路找,最后发现两人的足迹消失了,“不好,难道有事”。
欧阳夫人心里想到,消失的地方多了另外两个人的足迹,看足迹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两个成年男人的,于是便跟着足迹一路跟着到了后山,此后山由于是欧阳询的辟谷之地,欧阳夫人知道此地是家人不可乱闯,但是由于担心女儿,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等欧阳夫人赶到山洞,三个小孩正绑着两个大人,司马复正拿着藤条教训两个,大喊道:“小爷我抽死你们两个”。
欧阳兰兰和化羽蝶在旁边鼓掌连连叫好。
欧阳夫人进洞刚喊:“兰兰,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欧阳夫人正说着。
又一个蒙面人从洞外飞进,轻功极高,说道:“你们两个废物,居然在这里给我丢脸”。
欧阳夫人见来者不善,怒道:“何人在此撒野”?
一掌直奔蒙面人而来,蒙面人轻轻一掌抵挡开欧阳夫人,顺势解了那两人的绳索说道:“还不快滚”,两人落荒而逃,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司马复。
欧阳夫人奈何不得蒙面人,司马复见状忙上前支援,蒙面人武功高强,对付欧阳夫人和司马复也只是做还手而已,无意相伤。
蒙面人见二人已逃出,不再耗费时间,一掌鬼哭狼嚎便将二人轻易震开,绝尘而去,“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
欧阳夫人见蒙面人已走,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欧阳兰兰化羽蝶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欧阳夫人。欧阳兰兰扑倒在欧阳夫人的怀里,两人讲到差点被小郎猥亵的经过,都已是泪水连连。
四人回到府中,贺岁宴已结束,欧阳夫人将此事告知欧阳智,两人便一起将此事又急忙汇报给欧阳询。
待听到自己孙女差点被两蒙面人侵犯,大怒道:“这两个小贼胆敢如此无理,这个叫小郎的人必定是简小郎,此人阴险狡诈,凶狠异常,此人是前隋将军宇文成都的手下,后受窦建德贿赂,卖主求荣,又归顺了窦建德,想来现在应该是窦王手下做事。”
欧阳夫人又将最后一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将两人救走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蒙面人就是窦王”,欧阳询说道。
“窦王?”欧阳智说道
“对,贺岁宴之时我已经和他见过面,此次窦王来的目的便是来找我讨要北郊记,江湖上知道我有北郊记的人不超过十个个人,也不知道这几年窦王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欧阳询说道。
“不知道为何,这窦王走的时候还连续说了几个没想到、没想到,不知是何意思”,欧阳夫人说道。
“不好,此次贺岁宴,我邀请了一些故人老友,没有安排司马复入席,便是有意不让这些人见到司马复,不想窦王不请自来,想来窦王是见过了司马复的脸,如此,我们便要立刻转移司马复,切不可让他久留”,欧阳询说道。
“父亲,如何安排”,欧阳智说道。。
欧阳询沉思了良久说道:“我有一昔日好友在缥缈峰,我立刻写上书信一封,以拜师学艺之名将司马复送过去,明日你就带司马复立刻出发”。
“孩儿明白”,欧阳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