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波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说：“我看见警察了耶。咦，老师好像手指着我们这里……”

    姜燃还在想着怎么速成美术大家，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门外走进两名身穿制服的男警察，在大家的目光下，径直地走向了姜燃。

    “余稚，请跟我们到警局里走一趟。”

    警察在她桌前站定。

    刘小波吓得悚然失色，用手肘撞了撞还在发呆的姜燃。

    姜燃回过神来，看着两位警察，也有点懵：“抓我？”

    “对。”

    “……”

    警局里。

    姜燃一路过来，脑子里都在反省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干过什么违纪犯法的事情。

    一直想到警局里都没想出一个结果来。

    难道是因为扇章情十个耳光？还是因为给徐小贝放泻药？

    都过去那么多天了，要报警早报了。

    做询问笔录，姜燃和对面的警察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坐着。

    “警察蜀黍，能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事了吗？”她语气卑微地问。

    警察问：“11月21日，那天下午三点，你人在哪里？”

    “那么久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姜燃总觉得那个日期很熟悉，在自己答完了之后才霍然想起，11月21日，不就是自己变成余稚的日期么！

    她整个人突然激动了一下：“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在我们学校的废弃教学楼里！”

    “算你老实。”警察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又问，“那天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她真不知道。

    警察不相信她的回答，一脸质疑：“你出现在那里，但不知道自己去那里做什么？”

    姜燃点头，“我只记得我被关在了器材室里……后来，有个人帮我开了门。”

    她的身子微微绷紧，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

    不会是在那之前，余稚做了什么杀人犯法的事情吧？

    警察道：“是谁给你开的门？”

    “姜燃。”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警察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地点了下头：“然后呢。”

    “然后？”

    “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

    姜燃神色忽然一怔。

    她脸色突然泛白，木讷地说：“警察，是谁报的警？”

    “你先告诉我，当时你做了什么。”

    “是不是姜燃出什么事了？”

    她激动地问，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

    “这应该是我问你！你把她怎么样了？”警察厉声审问。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姜燃想哭，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样了啊！

    警察打了个电话，并叫她坐着安分点别乱动。

    审讯室门开了。

    姜燃转过头，就见两个女人走了进来。

    不是警察。

    先进来的那个人，她见过一面，就是那次在商场服装店里，走在韩伽谷身边的女人。

    而另一个女的暂时还被门挡着，看不见模样。

    走前面的女人进门后扫了姜燃一眼，侧身对后面的人说：“小久，进来吧。”

    她牵着一只手，带着她慢慢走了进来。

    姜燃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

    后面的女孩完全从门后走了出来。

    看清女孩的脸，姜燃骤然瞪大瞳孔，整个人登时就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但下一秒立即便被身边的警察摁住身子。

    “你……”

    她瞪着那女孩，喉咙被哽住，一时不知道该唤她什么。

    那个女孩，不就她——姜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