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山,本不叫太昊山,位于天下九州的滁州,但是又不属于天下九州。三百年前,当时的天下之主大汉皇帝于太昊山峰顶以太昊山为赌注,与在天下传道的陆地仙人常太昊下棋对赌,把太昊山输于常太昊,于是常太昊改山名为太昊山,并开宗立派于太昊山。
天下现在出名的有三大剑派,剑冢、太昊与位于北蛮的沉剑山。
太昊山主峰最高,周围四峰环绕,四峰与主峰之间各有一道铁锁桥相连。上太昊山只有一道路可上主峰,然后通过铁锁桥前去其余四峰。当然也曾有陆地剑仙御剑上太昊,但是快到峰顶的时候,就被太昊山一直以来存在的太一剑阵给打下山门。
太昊山主峰半山腰有一块大石,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来者解剑”,解剑石上插着几柄剑,还有几把别的刀枪什么的。
往上再走几步,有一间茅屋。茅屋以太昊山胳膊粗的树木所搭,上面盖着茅草,并排有三间,所有上山之人必经过茅屋之前。太昊山刚下过一场雪,整个太昊山银装素裹,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茅屋前面有一个邋遢中年人,鼻子红红的,不知是冻的还是喝酒喝的酒糟鼻。他正躺在门前的竹躺椅上晒太阳,竹椅旁边放了一个酒壶,酒壶中酒尚且温热。
中年人拿起酒壶喝了两口之后,摇了摇酒壶,把酒壶丢到一旁大声喊道“冬至,,酒没了,去上山再给我取点”
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擦着红红的手从茅屋里走了出来说道“师傅呀,你就不能慢点喝,我这前天下着雪上山给你带的酒,你又喝完了。山上的人都不乐意了,我去拿酒,他们还说他们往山下送吃的时候给您带的有酒,我这还天天往山上跑给您要酒。”
邋遢男人用略显肮脏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然后看着天空中的太阳说道“他们有什么不乐意的,是你不想去吧,你上山上别人不得叫你声小师叔,多好呀”
小男孩“哼”的一声,然后跑到解剑石上去拔插在上面的一把长剑,拔了半天纹丝不动。邋遢男人哈哈一笑说道“你拔那玩意干啥”
小男孩放弃了拔剑,低着头失望的向茅屋走去说“我这上山,别人叫我小师叔,有的人还问我为什么不带剑,还说我就不配做师叔,连一把剑都没有”
邋遢男人伸了伸懒腰说道“我也不没剑吗,他们见到我不也照样叫我师叔祖”
“咱俩不一样,你会功夫,我不会,不是想弄把剑挂腰里充充面子嘛”小男孩焦急的红了脸。
邋遢男人看着男孩呵呵一笑“这就不怪我喽,我教你剑法,你嫌太麻烦,说是这样挺好,要不我去给你拔一把,你挂在腰里,充个大侠?”
男孩垂头丧气的说“算了,就算挂上了,别人也是嘲笑我,我这就去给你上山取酒去”男孩说完就往山上跑去。
邋遢男人躺着椅子嘴里溜达着自己闲来无聊想出的几段句子“当年雪夜归太昊,十余年来未离山。剑仙自此变酒仙,弃剑取酒乐无边。”
邋遢男人想了想自己现在的日子过着挺舒坦,有个给自己做饭取酒的小徒弟,又不用教他功夫,优
哉游哉。
这个小徒弟是当年自己雪夜回山的路上捡的孤儿,差点冻死。那天冬至时节,于是就给孩子取名冬至,自己把孩子养大,教孩子功夫,孩子嫌累,不学,于是就这么一晃过了十几年。
过了好一会儿,冬至背着两壶酒从山上来到了茅屋前,一甩手就把酒壶丢在了邋遢男人椅子旁的桌子上。
邋遢男人转头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酒壶,又看了看冬至红红的眼睛,说道“怎么这次的两壶酒不一样啊”,然后打开其中一个酒壶闻了闻,接着说道“这壶不是我常喝的咱们山上的酒,哪来的?”
冬至低着头说“路上不小心,摔倒打碎了一壶,然后别人给了我一壶。”
邋遢男人坐起身来说道“哎呦,师傅面前还不说实话,到底咋了,被人欺负了吧。欺负你不要紧,但是我的酒,那我可要上山找人去寻了,说实话”
冬至怯怯懦懦的说道“有你喝的不就行了,问这么多干嘛”
邋遢男人抓起不是平时喝的那壶酒,喝了一口说道“说上山发生了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冬至看了看邋遢男人说道“我说了,你可别上山惹事”
邋遢男人呵呵一笑,说道“你可曾看我上过山吗?”
冬至只好把上山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冬至到主峰以后就去主峰后山放酒的库房取酒,但是到了以后,库房没人,于是冬至就按平时没人的时候,师傅交代的跑到太昊殿去找掌门师伯。
到了太昊殿门口,他看到太昊殿内掌门师伯与另外几个师伯,还有几个师兄师姐在大殿内议事。他就只好坐在大殿前的台阶上,等掌门师伯他们议完事以后,再寻掌门师伯。
他们议完事以后,掌门师伯找人给冬至取了两壶酒后,就准备离开。
冬至背着酒壶正要走出山门的时候,碰到了几个年纪比自己大的师侄,他们都客气的对冬至说“师叔好”,冬至也是点头客气的表示回应。
他们其中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对旁边的几个道“就这么一个小娃娃,年龄看着比我还小几岁,咱们就叫他师叔吗?他难道功夫就如此了得,我倒想向你讨教讨教”说完他就要抽剑,旁边的几个人立马拉住了那人。
“世子殿下,按辈分咱们是该叫师叔,他不会剑法,就别为难他了”
几人口中的世子把抽出半截的剑插入鞘中随手交与另外一人说道“我说太昊山的怎么不带剑,原来是不会功夫,那我也不用剑了,咱们切磋一下”
冬至看了世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说道“我不会打架,也不想和你切磋,我就是上山来给师傅取酒的”然后径直的就准备下山。
世子看到冬至准备下山,就冲上前去抱住了冬至。冬至随手把酒壶往地上一扔,“嘭”的一声碎了一壶,冬至看到给师傅取的酒碎了一壶,瞬间怒上心头,就跟世子厮打了起来。
这世子是本州滁州王李坎的儿子,在滁州城是有名的大纨绔,仗势欺人,无恶不作,于是李坎只好把他送上了太昊山,学习剑法,顺便打磨打磨一下。
这不刚上山
没多久,练了阵子剑法,今天正巧从灵秀峰跑来主峰玩,碰见了冬至。本来一开始世子就看到冬至没有带剑,还是个小孩,就想自己手中有剑拔剑吓唬吓唬他,谁知道被师兄们给拉了下来。然后又听说冬至不会武功,就决定不用剑给冬至来个下马威。
冬至时时从山腰跑到山顶上给师傅取酒,体力自当不用说,而世子一直在滁州城吃喝玩乐自然不是冬至的对手。两人厮打在一起,旁边的几人也不敢去拉架,一个是世子,一个是师叔。
厮打了一会儿,世子渐渐体力不济,冬至一拳锤在了世子的脸上。世子挨了这一拳,就大声喊着“不打了,不打了”
冬至听到世子说不打了,也就放开了他,也没想着给师傅在山上惹事,只是摔碎了一壶酒,冬至觉得委屈,眼睛红红的流出了眼泪。
冬至流着眼泪转身准备弯腰去取剩下的那壶酒下山,突然听到背后“珰”的一声,冬至立马转身看到自己身后的一柄剑被令一柄剑给打飞了出去。
“李混,你也是真够浑的,不枉费我滁王叔叔给你取了这个名字,这里不是滁州城,你想闹出人命吗?”只见一个身穿绯红色衣服的姑娘说着话并转身把剑放在李混的脖子。
是李混觉得没打过冬至,在几个师兄面前丢了面子,突然转身抽出一柄剑,就准备背后偷袭杀了冬至,还好这个绯红色衣物的姑娘及时制止了他。
李混低头看了一眼放在脖颈上的剑说道“陆羽榕,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把剑给我放下,小心我让我爹参你爹一本”
陆羽榕并没有放下手中剑,然后说道“现在是在太昊山,你爹把你交给我了我,我还是你师姐,那我就该管。你在这里惹了事,就是你皇爷爷出面也管不了”
李混听完一脸讨好般的笑容对陆羽榕说道“榕姐姐,我错了,以后不敢了,您把剑放下呗”
陆羽榕放下手中剑转身对冬至抱拳道“小师叔,刚才是李混不对,还请师叔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让他给您道歉。”然后陆羽榕对李混使了个眼色,李混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师叔,对不起”,李混说完就带着几人离开了。
冬至看李混转身走了,只好摆着双手对陆羽榕说道“没事没事,刚才是误会,误会”,然后转身捡起酒壶就准备下山。
突然,陆羽榕说道“小师叔,酒碎了一壶啊,正好我那还有一壶没拆封的,给师叔祖带下山吧,算是赔礼道歉,要不他又不愿意,少了一壶酒”陆羽榕说完对着冬至呵呵笑了几声。
冬至低头,右手扣着左手手指说道“好的”。
陆羽榕拿来了那壶酒,递给了冬至,嘴里还说道“小师叔,下山路滑,小心”
冬至双腮通红的接过那壶酒转身跑下了山。
邋遢男人听冬至讲完以后,说了句“那个叫陆羽榕的姑娘是不是长的挺漂亮的?”
冬至听邋遢男人说这个,两腮瞬间又红了,转身跑回了茅屋。
邋遢男人拿起那壶酒喝了一口说道“年轻就是好呀,好酒好酒”,接着大喊了一声“冬至,把我酒给温温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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