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东方不败的诘问,任我行只能苦笑,“我要拿回的,从来不是什么教主之位,我只是想有一个,和你重新开始的机会。”
“机会?哈哈哈哈……”东方不败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滑稽的事情,扬声大笑起来。
任我行被笑得尴尬无比,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东方,你别这样,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我不该……”
“你是不该!”东方不败收了笑容霍然起身,冷声道,“你不该,为了你自己的私心,哄骗诱惑我自宫修炼葵花宝典!”
“你不该招惹了我,却醉心修炼你的吸星大法,置我于不顾!”
“你不该,听信别人的挑拨,对我起了疑心,自以为隐蔽地清除我的势力,打压于我!”
“你不该,在我找你对质的时候,为了保存实力,假意说要和向问天携手天涯!”
东方不败每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任我行和她之间的距离虽然不近,却仍是心虚地往后退去。
“呵,你现在回来,反正都已经拿着钱财收买人心,让教众们反叛我了,又何必假惺惺地再和我演戏?”东方不败说完这番话的同时,也在任我行五步开外处站定,并没有再往前。
“与其说你想与我和好如初,倒不如说你怕我如今神功已然大成,所以你才想先骗得我心软,对你失去戒心之后,再趁机杀了我!”
任我行被说得羞恼不堪,指着东方不败的手都是抖的,“东方不败,你!”
东方不败却没给任我行把话说完的机会,她冷笑一声,“你若真想和我重新开始,可以——第一,你立即向山下教众宣布,你愿诚心归降于我,教主之位,仍然是我的;第二……”
她面向着任我行,抬手一指身后的杨莲亭,“从此你和莲弟不分大小,一同帮我打理这黑木崖。”
任我行和任盈盈不愧是亲生父女,听到东方不败这句话后,立即异口同声地怒喝:“你休想!”
“东方不败,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任我行眼看计谋被识破,也干脆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说话间便欺身上前,对东方不败动起手来。
“保护教主!”杨莲亭一声令下,几个侍者便下意识地冲上前去,挡在东方不败身前,与任我行过招。
可他们哪里是任我行的对手,直接被一掌一个打翻在地,口吐鲜血没了动静。
东方不败见此情形也不惊慌,从广袖之中掏出两条缀着铃铛的红绸,身姿舞动间,打得任我行左支右绌,近不了身。
台下的观众也被尹妍霏的身手,引得连连喝彩。
关于东方不败的武器,李梦柯在写剧本的时候,考虑了很久,因为舞台表演不像影视剧,可以有特写和特效,所以如果在演出时,东方不败仍然用的是绣花针的话,首先台下远一点的观众会看不清——虽然威霆里有专业人员摄像,并实时投屏到固定在演艺厅各个柱子的le屏上,可能直接看舞台表演,很少有人愿意仰着脑袋去看屏幕的。
(ex){}&/ 趁令狐冲摸着脑袋愣神的功夫,东方不败飞身过去,一掌拍开他的同时,广袖一带,将杨莲亭拉到自己身前。
正在这时,场上原本烘托紧张氛围的音乐骤停,灯光也突然变得昏暗,只有一束光打在东方不败和杨莲亭的身上。
台下观众正纳闷呢,就听到东方不败迷茫而不甘地问道:“为什么?”
“呵!”杨莲亭一声冷笑,将东方不败推开,自己也往后退开了一点距离——观众这才看清楚,东方不败的心口处,扎着一把闪着蓝色幽光的匕首。
东方不败被杨莲亭推得踉跄欲倒,忍不住从嘴角溢出了一丝黑色的血迹,却仍挣扎着没有倒下,握着匕首抬头愤恨地再问了杨莲亭一遍,“为什么!”
“为什么?”杨莲亭森冷地笑了笑,“因为我一直,都是任教主的人啊!”
随即杨莲亭仿佛终于得以发泄心中积攒了多年的怨恨一般,咬牙切齿地指着东方不败,“这么多,我为了任教主的回归,只能委身侍奉你这不男不女的玩意儿,终于等到了今天,可以亲手宰了你!”
杨莲亭的话落,场上的灯光再次亮起。
任我行得意洋洋地走上前来,站在东方不败的面前,张狂地嘲笑道,“哈哈哈!这匕首上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东方不败,任你再神功无敌,你终究还是败在了‘情’之一字!”
“哼,哈哈哈……”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之后,不怒反笑。
任我行被吓得连连后退,指着她道,“你,你莫不是疯了,死到临头还笑得如此畅快!”
“任我行,我的兵器,和刚才我打你那一掌上,都沾着毒药,这毒连杨莲亭都没有解药——黄泉路上,有你结伴,我也不算孤单!”
“我不相信!把解药交出来!”任我行大喊大叫着冲上去摇晃东方不败,但她却已经没了生息。
“莲弟,救我!”任我行又冲去想要抓住杨莲亭的手,却被他冷冷躲开。
任我行怒目瞪着杨莲亭,仿佛突然醒悟了什么,指着他嚷道,“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噗!”
然而,一句话还未说完,任我行也口吐黑血,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也去西天报到去了。
此时场上唯二站着的杨莲亭与任盈盈,伫立对望了几秒,随即同时笑了起来。
“亭哥哥!”任盈盈甜甜笑着扑进了杨莲亭的怀中,全场灯暗。
杨莲亭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任教主神功无敌,击杀了东方逆贼,可惜却被东方逆贼施以奇毒,驾鹤西去!临死前将教主之位传与圣姑任盈盈!新教主感念少侠令狐冲等人协助平叛有功,决定予以厚葬!”
紧接着,便是教众们山呼海啸般“参见教主、教主仁德无量”的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