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李存孝的一番分析之后,王茹对于那个神秘人的武功来历还有为什么会一次比一次强的原因总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尽管那个神秘人的身份现在依旧还是个谜,但是对于王茹来说能够知道此人的武功来历就已经足够了,至少在以后的对敌之中基本上能够做到知己知彼了。正如李存孝说的那样,如果在短时间里还能遇到这个神秘人的话,那么只要自己和安继业两人联起手来,到时候一定能够打败这个神秘人!
想到这里,王茹抬起头来看了看已经翻身跳下驴背的李存孝,只见他牵着小黑驴一路来到了黄河岸边。遥望着黄河对岸看了片刻后,李存孝对王茹说道:“看好了,为师现在就教给你怎么将武学一道融会贯通,让你看看所谓的传说中的登萍度水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说罢,李存孝一伸手将那头足有六七百斤重的小黑驴高高的托举在了头顶上,一提丹田之气托着小黑驴踏着黄河的水面径直跑了过去!没错,你没有看错!李存孝没有任何跳跃或者纵身的动作,只是就这样如履平地一般从那片虽然结了一层薄冰但是根本无法过人的河面上“跑”了过去,而且手上还托着一头六七百斤的小黑驴!看到这一幕后,岸边的王茹此刻早已被震撼的瞠目结舌。
只不过李存孝虽然确实是踩着河面跑过去的,但是这和一般的跑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此时在河面上托着小黑驴疾速奔跑的李存孝,他两条腿来回急速倒替的速度已经根本不是肉眼所能看得清的了。他确实是在河面上急速的奔跑着,但是如果不是他踩过的薄冰上面涌出的的水面泛起了一连串的涟漪的话,那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李存孝此刻正在贴着河面用快的无法想象的速度在滑行一般。
眨眼之间,李存孝已经跑到了河对岸,放下小黑驴后又如法炮制踩着水面返回到了王茹的身边。返回岸边后,李存孝并没有说话,而是来到岸边一颗叫不上名字的足有一人合抱粗细的大树前,一挥掌将大树齐根砍断!随后又连劈数掌将大树砍成了六段。
李存孝这一手功夫虽然看起来使得颇为轻松,但是又一次把王茹震惊的目瞪口呆!以王茹的武功来说,空手劈断一颗小树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像这样一颗一人合抱的大树,而且还劈砍的如同锋利的刀斧砍过一般,王茹却着实无法做到。这种以掌为刀的功夫王茹曾听她父亲王彦章说起过,武林之中武功达到化境之人可以做到不用兵器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地步。但是真正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人,从古至今武林之中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寥寥数人而已!眼见着李存孝如此武功,王茹在心中不由得暗暗赞道:“果然是当之无愧的‘战神’啊!”
这时只见李存孝牵着黄骠马,对王茹笑道:“这匹黄骠马的体重至少也有两千余斤,想要托着这么重的一匹马踩着水面过河实在是太难了,所以我要依靠这些断木来借力。”
说罢,李存孝双臂发力登时将那匹将近两千斤的黄骠马托举了起来!随后双足连踢,把地上的六截断木先后踢入河中。因为李存孝双足踢出时先后有序,力道不同,所以第一段飞的最近,落入了距离河岸大约两丈开外的水面上,而最后一段飞出的最远,落到了距离对岸不过一丈有余的河面上。当最后一截断木被李存孝踢出去的瞬间,只听李存孝爆喝一声,双手托着黄骠马腾空而起!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最近的那截断木上后,李存孝双足在断木上猛地一蹬,在脚下的断木被这猛地一蹬就要蹬的沉入水中的瞬间,李存孝再次腾空而起,又落在了大约两丈开外的第二截断木上……,当他从第五截断木上腾空而起的时候,最后那一截断木刚好落入河中,时机的掌握和力道的运用配合的真可谓是天衣无缝。片刻之后,李存孝已然凭着这六段漂浮于水面上的断木稳稳地托着黄骠马落到了河对岸。
待李存孝再次返回到王茹的身边后,王茹早已被李存孝这一身惊世绝伦的武功震惊的哑口无言。连翻两次施展绝世轻功把小黑驴和黄骠马送到河对岸后,李存孝却始终面不改色心不跳,神色如常的笑道:“接下来该咱们爷儿俩过河了,虽说男女有别,但是既然你是继业的心上人,对我而言也就和我的亲女儿也没有两样了,所以就得罪了。”
李存孝的话语把王茹从极度的震撼之中拉了回来,随后莞儿一笑道:“我现在有伤在身,就算是想自己过河也没那个能力啊。再说师父是安大哥的师父,安大哥更是把您当成了亲生父亲一般,更何况咱们江湖中人也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又何来的那么多的避讳呢?一切有劳师父了!”
李存孝点了点头,伸手把王茹抱在了怀中,然后一提丹田之气向着河对岸纵身跃去!跳出去了大约六七丈的距离后,李存孝的一跃之势开始衰竭,向着河面落了下去。可是就在李存孝的脚尖刚一接触河面的瞬间,只见李存孝双脚疾速的连续在河面上点了几点,凭借着这轻轻一点的力度再次腾身而起!又跃出了三丈开外的距离后,再次如法炮制轻点河面一跃而起,终于带着王茹稳稳地落在了黄河的对岸。
李存孝这惊世绝伦的轻功着实让王茹感到钦佩不已,王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抱着自己的话,李存孝只需一跃之力便可轻松地越过这条足有十余丈宽的黄河水面。通过李存孝的三次演示之后,王茹也彻底的明白了触类旁通的道理了!她明白,虽然自己的武功想要一口气跃过这么宽的水面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运用上家传的轻功绝学登云步的话,想要过河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云都能蹬,更何况水乎?
(ex){}&/ 看到皇帝御驾亲临,一众唐军急忙收起手中的武器,纷纷给李存勖让开了一条通道。李存勖来到场中看到里面的情景之后,顿时愣在了当地。只见正中的空地上,李嗣源和一个老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正在泪流满面的诉说着什么。而他们的身边则是那个要去找人救出安继业的王茹!
看到李存勖来了,李嗣源急忙松开了那个老人,急走几步来到李存勖的面前,跪倒在地,因为激动而略带哽咽的声音说道:“惊扰了陛下,臣罪该万死!”
而此时,李存勖根本没有听到李嗣源说了些什么,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李嗣源身后的那个老人所吸引了。看着这个老人依稀熟悉的面容,看着站在老人身旁的王茹,李存勖已经隐约的猜到了这个老人的身份。然后竟然不顾自己一朝天子的身份,一路小跑的跑到了老人的身边,一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老人的双手,难以置信的说道:“大哥?真的是你吗?!大哥!!”话音未落,脸上早已布满了激动的泪水。
看着李存勖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李存孝的一双虎目之中也忍不住流出了滚烫的泪水,嗓音喑哑的说道:“一别三十年,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们这帮亲兄弟啊!”
李存勖激动的说道:“大哥!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小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机会能和大哥再见一面,今天终于圆了小弟这个梦想了啊!”说到这,看着李存孝那张饱经沧桑苍老的面容,李存勖长叹一声道:“大哥这三十年受苦了!”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当初若不是你和嗣昭弟两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刑场上救了出来,世间早已没有我李存孝这个人了。又苟活于世三十年,我已经知足了,受不受苦什么的也都无所谓了。嗣昭弟呢?他现在还好吗?”
李存勖黯然说道:“嗣昭哥去年在定州战场被契丹人韩知古打成重伤后,紧接着在平定镇州张文礼叛乱的时候因为伤重而战死了。”
听到这个噩耗,李存孝愣了半晌后,叹了口气说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嗣昭能够战死在沙场之上,也算是得偿所愿,死得其所了。”
说到这,李存勖才想起来跪在一边的李嗣源,连忙向李嗣源招了招手,说道:“光顾着高兴了,把你给忘了。咱们兄弟们久别重逢,嗣源哥你还跪在那干嘛啊?赶快过来。”待李嗣源过来后,李存勖一手拉着李存孝一手拉着李嗣源,不无感慨地说道:“咱们这些当年跟随太祖武皇帝征战沙场的一众弟兄们,现在只剩下咱们哥儿三个了。说起来,大哥你怎么和这帮禁军起了冲突了呢?”
李存孝哈哈笑道:“这事说起来也怪不得他们,是我太过于鲁莽了。不过这帮小兔崽子也是,在宫门前我报上名号说李存孝求见,结果他们非但不放行,反而反过来讥笑于我。不管我怎么解释我就是李存孝,他们是死活不听,都以为我是个疯子!再加上他们的言语着实让人不受用,撩拨着我这暴脾气上来了,说不得只好教训教训这帮目中无人的蠢材了。”
李存勖闻言也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大哥教训的好!想当年黄巢老贼十五万大军都没能挡得住大哥你们十八人一举攻下长安城,这区区五百狗才竟然狗眼看人低想要和大哥你这个堂堂的一代战神动手?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了!”
李嗣源也笑道:“我一听说有人擅闯行宫,着实是吃了一惊。等到点齐人马来到宫门前,看到有人正在痛揍这群禁军。再一细瞧,竟然是三十年不见的存孝大哥,这一下可是着实让我震惊不已啊!”
李存勖说道:“这帮禁军狗眼看人低,实在是我平日里有失管教所致啊。冒犯了大哥,小弟在这里给大哥赔个不是!”说罢竟然真的对李存孝躬身拜倒。
李存孝见状,急忙一把扶住了李存勖,摇了摇头正色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你我虽是兄弟,但是今非昔比,如今你已经是堂堂的九五之尊了,又怎能对我这么一个区区草民躬身而拜呢?咱们兄弟之间的情义都是家事,可是现在在这万人瞩目之下,愚兄可是万万当不起陛下这一拜啊!”
李存勖见状也不再坚持,站直了身子后笑道:“大哥说的也是。左右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兄弟三十年没见,小弟我着实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大哥好好聊一聊呢!走,咱们回宫去!”
李存勖说罢,一手拉着李存孝一手拉着李嗣源,又对一旁的王茹点了点头示意王茹也跟着一起来,然后四人迈步向行宫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