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意外,让周奎暴毙!”
当老王匆匆赶进宫,崇祯皇帝目无表情地吩咐。
事出突然,老王悚然一惊,但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俯身恭谨答道:“老奴遵旨!”
须臾之后,他方才壮胆问道:“皇爷,何时动手?”
这话问道点子上了,崇祯皇帝赞许地看了一眼老王,这才发觉自己急躁了。
老实说,像周奎如此不懂感恩的白眼狼,按照他的本意,多留一天都是浪费粮食,应该执行死刑并且斩立决!
奈何这个人渣有个好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到时周皇后怀疑,影响夫妻感情就不大好了。
“三个月后,半年之内。”
思忖片刻,估算时间,崇祯皇帝唯有判了周奎死刑,缓期执行。
至于说对东厂的手段,崇祯皇帝表示就不操心过问了。
人家是干黑活脏活的鼻祖,后世fbi、国安都要学他们,有的是办法手段。
“老奴遵命!”
老王虽然不知皇爷为什么要处死国丈周奎,但事关皇室密辛,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好,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皇爷,京城最近物价上涨厉害,个别御史言官扬言影响民生,称朝廷不是戒严,而是在封城。
希翼朝廷慈悲为怀,无需惊弓之鸟,胸怀苍生,取消封城之举。”
“腐儒之言,不须理会!”
崇祯皇帝冷哼一声,并未在意。
“城里晋商如今是什么情况,可有异动?”
相对于腐儒,崇祯皇帝显然更在意晋商。
“禀皇爷,老奴初掌东厂,手里忠贞之士调配有限,目前重心放在皇爷提及的八大晋商上。
其它晋商,老奴只能依据财富多寡进行布控,尚不能留意所有晋商。但请皇爷放心,半旬内,老奴一定让厂卫覆盖整个京城。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除了惜粮待售之外,并无太大的动作。”
老王沉声禀告手里布控的晋商情况。
“辛苦大伴了!”
崇祯皇帝点点头,赞勉一句。
老王性格忠厚,做事稳健,这样的人,虽不能绽放异彩令人眼前一亮,却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纰漏。
(ex){}&/ 宽敞的道路上,各街口的墙壁上贴着大大的,用木版印刷的戒严布告。
北京城里的灾民和乞丐本来就多,几天来又从通州和东郊逃进来十几万人,朝廷收容不过来,有很多人睡在沿街两旁的屋檐下。
因为天冷,害怕冻死,挤做一堆。他们在刺骨的寒风中颤抖着,呻吟着,叹息着……
女人们小声地呼着老天爷,哀伤哭泣。孩子在母亲的怀抱里缩做一团,哭着喊冷叫饿,一声声撕裂着大人的心。
虽然五城兵马司都设有粥厂放赈,但粥少人多,还是有许多人吃不饱。
锦衣千户董长青带着斗毡,披着大氅,挎着绣春刀,率领着一队混有京营、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将士的联合执法队伍巡逻在大街上,灾民立马忍耐着不敢吭声。
不过,虽然有畏惧之心,但许多灾民知道这是朝廷派来保护他们的。
别的不说,他们能暂时睡在沿街两旁,就是这些兵爷的功劳。
要知道,能在京城沿街有门面院子的,那可都是的京城大户人家啊!
他们能允许眼中如蝼蚁一般的灾民,睡在他们的屋檐下?
做梦!
可随着这些兵爷出面,许多大户选择了置之不理,有些人甚至还会象征性地给些食物给老人和孩子。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看着这一切,董长青官靴踏在京城坚硬的石板上,微微摇头。
同时,阴冷的眼光紧紧盯着这条街上最雄伟的范府。
尽管城内有兵马巡逻,禁止宵行,但府中仍然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不止一次,巡城的兵丁时常可以听见府里的丝竹声和婉转低唱,有时歌声细得像一丝头发,似有似无,袅袅不断。
可以想象,府里的人正在快活地劝酒听歌,猜枚划拳,不亦说乎。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非常真实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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