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内的居民现在对余安都是刮目相看:以前认为他已经变成一个书呆子了,现在却表现初如此强大的实力,简直就是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估计最起码也是炼体五层了,甚至达到了炼体六层。
而观看了几场比赛的凝气境长老则一眼看出了余安的实力——炼体七层,可他们也不知道,他的实力以及达到了炼体七层的巅峰,足以在下个月初五前突破到炼体八层,他的目标则是在这一年内突破到凝气境。
在这连山里面,还没有过如此年轻的炼体七层,更不可能有人在二十五岁之前突破到凝气期,就连余家堡的那位老祖,也是在二十七岁突破到凝气境,如今花甲之年,更是在冲击化罡境。
也许是心中激动,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夺得魁首后,余守义夫妇竟兴奋的彻夜未眠,不断有着唧唧歪歪的声音传向窗外
清晨三更天,余守义就去将余安叫醒,让他跟着堡内的商队去连山城,增长见识顺便送他一份礼物。
三个多时辰后,十几个人的小商队才到连山城门处,城门站着数十位守兵,但有着四位极其特别,他们每个人都坐在椅子上。
余守义一人跑到那位魁梧的大汉门前,从袖中掏出十两银子,毫不犹豫的放到了那大汉手中,那大汉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那些小守兵便也让出了一条道路。
商队的人似乎见惯了,并未出声询问,倒是余安,心中虽有疑惑,见大伙都没说,便也没问。
连山城的地面都是石砖,而两侧都是大多数木制建筑,街上虽有不少行人,却没有那种吆喝声,瞧见熟人,也不过是拉到身边,低声说上几句,哪像余家堡,隔着数里便开始呼唤,连山城内的景象也与余安在书上所见,有所不同。
大概是因为荆州王侯突然暴毙,来不及安排这一切,导致荆州大乱,而其余各州i人也不便插手荆州的事,这也导致很多有点家底的人都去了其他八州讨生活。
连山城现任城主刘大刀,乃是山匪出身,一凭借着身化罡境后期的修为,占据了连山城,弄得原本蒸蒸日上连山城心中乌烟瘴气,只剩下三大交易场所:其一便是连山商会,乃是刘大刀的狗头军师张愚所立,里面一些特有商品,价格高的离谱,而一些普通商品却是寻常价,但是在收买货物的时候,压得十分低;其二便是九州商会,与寻常一般,童叟无欺,余家堡有着三分之二的货物就是出售在此;其三便是连山集市,里面都一些摆地摊的和杂货铺,余家堡有着三分之一的物品便是在此交换得到。
余守义让人带着那三分之二的货物去九州商会交易,而自己则是带着余安和剩下四人去了集市。
不到一会儿,剩下四人就带着两车的货物推进集市,而余安也和余守义推着另一辆车走进集市,约定好换取玩之后,便在此地会合。
直到进入集市,才感觉到一些嘈杂,有着一些嚷嚷声。比起那宁静的街道,正常多了。
余守义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地摊前,笑着说道:“王先生,又弄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来了?
满脸胡渣的王阳明头也不抬,继续打着瞌睡,似乎还没睡醒。
“王先生,这次我可是将我的孩子给带来了,你不瞧瞧吗?”
王阳明这才弄了弄头发,眼光在余守义看来,与往常无异,可余安的心上却宛若插上了一把剑,甚至整个人都像处身与剑的海洋一般,突然就会有一道剑从自己身上划过,留下血痕,直到他将眼睛移开,这才轻松起来。
余守义并不知到余安背后已经流下阵阵冷汗,依然笑着脸和王阳明说道:“这次给先生多准备了一些粮食和肉,准备多换取些书,让犬子增长见识。”
现如今,连山城内的客栈酒楼都没了几家,粮食基本上都是靠买,而去买的话太贵,只有交换才会便宜一些。余家堡在九州商会眼中虽然不值一提,可是却提供了他们一部小分的粮食,每次交易完,更是派遣了一位化罡境的武者去护送他们回去,以防止损失这个稳定的粮食来源。
“这一车粮食给我,摊子上的东西全部给你们。”
余安现在并未从中反应过来,而眼睛却一直盯着摊子上的货物在看,余守义回头看了看着车上被盖着的粮食,说道:“好。”
王阳明从怀里拿出一个被布包着的丹药,说道:“这是一品丹药,虎骨炼体丹,相信给你的孩子,说不定明天修为就可以更进一步,而我却只要车子方便推回家。“
丹药,对他们余家堡来说可是个稀罕东西,如今一个破车子就能换一个丹药,让自己的孩子修为更进一步,值得。
余守义小心翼翼的接过丹药,用布包好之后,放入自己的袖中,又开始将地上十几部书籍和一些稀奇玩意捆起来,背在自己的肩上。
王阳明起身看了看车上的粮食,说道:“你这孩子不错啊。“
余守义也没多说,只是笑着离去,余安回过神来,紧紧跟在后面,心中却不停的在想着那位恐怖的存在,是他如今见过的最强武者。
在化罡境武者的护送之下,他们很安全的达到了余家堡,到了之后,余守义便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了这位中年武者。
这次交易有着两千多两银子进入堡内帐上,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也已经备齐,而余守义换得推车也补上了一两银子,直到夜晚,堡内才将分发日常用品等事弄完。
余守义便迫不及待将袖口这枚虎骨炼体丹与地摊上的那些东西交给余安,又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堆话,便不舍的离去。
余安回到房间,放下包裹之后,也不顾丹药是否干净,直接吞了进去。
丹药入喉之后,原本背部几条还未通气的经脉硬生生的像被凿通了一般,血就如破了洞的水管往外流,就连背部也已经沾满了血迹。
丹药入体之后,他赶紧拿起木剑,挥舞起那基础剑法,而而因为剧烈的痛苦,他并未感觉到木剑在他手中已经轻了许多。。
不久,药力遍及全身,以前体内有些流通不畅的地方,通通舒畅了起来,可伴随而来的便是那皮肤里面渗出的血渍,已经将衣服连为一体,此刻余安很想倒下休息,可是一想到余家堡现在的处境以及那日连山城门口那群人不屑的态度和王阳明带来的莫大压力,就一次又一次的坚持下来。
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便是: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