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转动,体内磅礴的暗元素迅速流动,汇聚至手心处,影汲的雏形很快的就呈现了出来,一旦谭御天一伙人开始行动,那么他也必定不会再有所顾忌。
“三,二,一”
心中倒数着,在他数到一的时候,也是谭御天挥下进攻手势的时候,陈霖眼神中露出凛然之气,就在他脚已离地,即将冲去时,身后突然发出的一道深沉的吟唱声。
“无尽的大地啊筑起入的城堡”
陈霖心里暗骂一声,瞬间将旋转中的影汲隐藏了下去,旋即站住脚跟,顺着声音的方向朝其望去,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
放眼望去,原先成团扎堆的众人已然是分开了两波人,中间的间隙尤为巨大,却见空荡荡的空间里,正一前一后站着两名身材高挺的年轻人。
站在前面的年轻人,一袭黑色燕尾服,下身穿紧身黑裤,褐色凌乱的飘逸长发,加上其一身的象征秘密的黑色衣着,整个人的气质,显得优雅而神秘。
那洁白无瑕的脸庞,似乎连冬日雪花都要逊色于他,年轻人迈着稳重的步子,缓缓走上前来,英俊如珀玉般的面容,连谭御天这类称得上英俊的人都惭愧不如,更别提在场的男性了,难免不了自惭形秽。
加上其宁静脱俗的气质,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室族员,自当吸引了无数女生崇拜渴望的眼神。
他就静静的走着,细声的吟唱些不知名的咒语,却将人们的眼球,从陈霖和谭御天的焦灼对峙中,转移到了他身上。
对于年轻人的出现,谭御天不禁蹙了下眉头,瞟了眼陈霖,见他有所停止,心中大悦,当即下令几名从暗处刚至的跟班们上前进攻。
而为了保险起见,自己也没只顾着观望,而是被内心的好战因子所驱使,从被连体衣遮住的腰间,抽出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
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手握着刀柄,在几名跟班的掩护下走了上去,但或许是因为对陈霖的仇恨值并不高,尚未到非死不可的境地。
只见他轻松的卸下匕首上的铁制刀身,而是换上了特质的一般刀刃,虽然锋利程度不及真刀,但效果也绝对不容小觑。
感觉到远方传来的凛然战意,陈霖也无心关注年轻人,而是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谭御天一伙身上。
几名先行而上的跟班属于毫无技巧型,单一的冲击方向以及一味的挥舞拳头,在陈霖看来,如同三岁小孩企图攻击一名身体健全的成年人。
影汲的力量再次转动,宛如漩涡的黑暗力量从陈霖手中释出,不过却将影汲的汲取能力,降到了只有平常的一般威力,这也是为了不对人体造成永久性伤害所做,否则的话以他如今的影汲能力,一旦被黏上,分分钟将人体吸成人干。
眼看陈霖与跟班的战斗就要揭开帷幕,一旁年轻人的吟唱仍未停止,就连他身后的那名金发飘逸的男子,也是双手抱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吹着愉快的口哨,仿佛对陈霖以及谭御天的交战不感兴趣。
眼前,年轻人那细长的睫毛,盖在如水波般的眼眸上,嘴里有条不紊地吟唱着莫名的咒语:
“无尽的大地啊筑起入的城堡,将世界切断吧!硫土城垒!”
只见他尾音刚落,陈霖和谭御天一伙所在的位置下,忽然亮起一个光芒四射的魔法阵图模样,半秒不到的时间,魔法阵所在的所在地瞬间卷起阵阵狂沙,遮蔽日的狂沙于空中飞舞,从魔法阵中形成一块长形,若隐若现的类似沙石所铸的城垒。
紧跟着,远处的燕尾服,伸出手掌,在空中做出一个向上的动作,瞬间,埋藏于黄沙中的城垒似乎被激活了。
黄沙之下的城垒迅速升离魔法阵,仿佛穿过了某个特定的传送门,高大如伟岸的城垒升起,已然屹立于陈霖和谭御天两人之间,高耸至两米有余的城垒长而宽,登时将两者的位置分割。
突然出现的魔法阵和升起的沙石城垒,因为速度实在是太快,仿佛这一连串的事情就在一瞬间发生一样,除了燕尾服和另一名年轻人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是位处魔法阵内的陈霖谭御天两波人。
陈霖的情况尚且在还能接受的范围里,反观谭御天却彻底的懵逼了,一块突然出现的城垒阻挡在他面前,这种属于魔法范畴内的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可谓震撼极大,他自然也不例外,毕竟人的力量和魔法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比起陈霖加持在身上的黑暗元素,谭御天这类人显然更害怕能够形成实际魔法的元素者。
他脸上写满了骇然,扭头转而望向这座城垒的铸造者——燕尾服年轻人,不淡定的开口呵斥道:“魂淡!你又是谁!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凭什么敢这么为所欲为!”
谭御天怒目而视,望着燕尾服的眼神就像可以吃人似的,恨不得将燕尾服撕成碎片后生吞下去,此刻的他是真的抵达了愤怒的临界点了。
他的性格一向是目中无人,飞扬跋扈,在扳倒两名大佬之一的存在后,拥有了地位和财力,这种性格更是被无限的放大,愈发猖狂,越来越我行我素,在他眼中,自己就是地下世界的霸主,无人敢于试图触摸他的胡须。。
可就在今天,这些元素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搅局,令他的情绪开始不稳定,甚至逐渐朝疯狂的方向延伸,他憎恨元素魔法,同样也畏惧于元素魔法,在这样的矛盾情绪之下,很少有人能再保持原有的心态面对。
因此,谭御天积攒的怒火始终是压不住了,眼眸中闪烁着熊熊烈火,喘着粗重的大气,如同野兽般冷血,直直地凝视着燕尾服,心中数不尽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