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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月色下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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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找铁匠铺的人特意打的啊~既然千诸这样用心,那我得好生保管才是!”阿颜将东西放入木盒子里,拍拍灰尘想站起来,却又一个吃痛,重重的的摔在白鹤身上。

    “阿颜小心……”

    唔,好暖和……

    “阿颜姐姐,白鹤哥哥,你们为什么都躺在地上?”小豆子端着一碗鸡汤:“白鹤哥哥,你叫我不要在院中嬉闹,说有事要办,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小豆子,你出现的可真是时候,可是你怎么什么都说啊!?

    有事要办?难道就是要送我礼物?

    “阿颜姐姐,这是白鹤哥哥煮的鸡汤,可好喝啦!”

    阿颜早已蹦的老远,已然顾不上屁股有多疼,“不喝了,不喝了,我,我今天吃的太多,太饱了!”说完就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姐姐!”小豆子跟着追上来,“哥哥可是忙了许久呢!你就喝一口嘛!

    “小豆子,你最好了,你先替我尝一口嘛!”

    “不要!”

    “你也说啦,哥哥忙了好一阵子呢!你不尝一口怎么对得起他?”

    “我,我不要!”

    “就尝一口嘛,来,乖,啊~”

    “呜……哇啊啊~”

    白鹤站在屋外,心情复杂。此时似乎明白,为何在阿颜来之前,酒馆的生意为何那么冷清了……

    深夜。

    阿颜辗转反侧,一会儿想起被冤入狱时的场景来,恨的咬牙切齿,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不仅害苦了自己,还要栽赃给肖富贵?那肖富贵与狱中的冯小二究竟是何关系,提起肖富贵,简直就跟见了鬼一样的古怪?那夜救我的究竟是谁?既然栽赃给了肖富贵,为何又要救我?

    还有千诸,他为何会出现在秋枫家的别院里?搜寻一块帕子?千诸一向稳重内敛,竟然会夜闯他人私宅?这怎么也说不通啊,他想要搜寻他娘亲的遗物,光明正大的寻找便是,还嘱咐自己不要告诉其他人,那块帕子,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哎,在这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的地方,究竟还要待多久啊!好想念爸妈啊,他们找不到我,肯定急坏了,想念网络游戏,想念随叫随到的外卖炸鸡火锅可乐喝啤酒,甚至,有点想念那张看了就想吐的办公桌,和那文件凌乱,保存着修改了一百八十个版本策划案的电脑桌面。

    “谁!?”阿颜一个机灵翻起身。她听到院子中有人发出了几声叹息,这会儿又看见音隐约的一个黑影。进小偷了?

    阿颜披上衣服,蹑手蹑脚的压着墙角往外走。忽的看见院子凉亭中,一个白色身影坐着,似乎凝视着手里的东西,一动不动。

    千诸?

    朦胧的月色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颜来,仿佛披上了一件温润的薄纱,他凝视着手里的盒子,另一只手摸着下巴,显得心事重重。

    这男人一旦有了事业,整个人都显得又些成熟了呢!阿颜抱着屋檐下的柱子,脸贴着柱面,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怎样一副迷恋不能自己的模样。

    “娘亲,我多么希望,你不要给我留这一封书信,”白鹤合上木盒,眼睛不知看向何方。

    “想起你那是拦着我不让我读书,我总是与你生气,”白鹤说着露出一丝笑意来,“其实,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在我的记忆里,你就是我的娘亲。”

    他在找他的亲生父母?

    这是什么魔幻情节?白衣书生幼时惨遭抛弃,身世离奇,究竟是人性的弱点还是道德的沦丧?

    阿颜摇摇头,“啊!”的疼出声来。

    撞到柱子了……

    “阿颜!”白鹤慌乱藏起木盒,扶起阿颜,“你怎么蹲在这里?也不怕着凉!”

    “你不也在这里嘛!”阿颜不好意思答道,面对面坐下来,却发现白鹤早把那盒子藏了起来。

    看来是不想让我知道啊!

    “你屁股,不疼了?”白鹤不动声色的将木盒网袖子里藏了藏。

    “不疼了,对了,你刚刚在这儿,嘀嘀咕咕什么呢?”

    “哦,没什么,只是今日第一天赴职,难免紧张生疏,这会儿,这好坐这儿好好梳理一番,”白鹤抿了抿嘴,盯着院子里快要衰败的菊花。

    哼,不想告诉我就算了,还拿这种理由搪塞我!

    “哦,那你,理出什么思路来了吗?”

    “嗯?”白鹤抬头,“理出些思路了,明日跟侍郎大人禀报便可。”

    “这么厉害!”阿颜不经意的拨弄着头发,试探着问道:“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与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替你分忧帮忙呢?”

    末了又补充:“与我说说,或者与贺清说说,总之,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那多难受啊!”

    她是知道了什么吗?刚刚被她听到了?她听到了多少?

    白鹤盯着阿颜的眼睛,良久,都没有说话,阿颜已经被他盯得双颊发烫起来,“你,你干嘛呢?”

    “哦,没什么,”白鹤回过神来,“我是说,阿颜无需担心我,我只是,只是有些想念双亲和妹妹了。”

    “真的吗?”阿颜叹了口气,“说实在的,我也想念我爸妈了。”

    “阿颜的父母,应该是和阿颜一样有趣的人吧?”

    “嗯……”阿颜双手托着腮,想起爸妈,嘴角总是忍不住的露出笑意来,“我爸妈啊,总觉得我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我爸呢,就喜欢带着我下河摸鱼捉虾,有一年暑假,我俩每天都顶着晒死人的大太阳,去河边挖龙虾,那个龙虾呀,钳子特别大,我爸每次拿着它来吓唬我,结果呀,有一次自己被夹了,疼了好多天!那个暑假,我俩都黑了好几大圈儿,开学的时候,我老师都以为我去挖煤了呢!”

    “我妈呢,对我可严格了,只要我考不到班里的前几名,就会板着脸教训我,但是呢,过不了两分钟,就开始问我晚上吃什么呀,明天早饭吃什么呀,她最喜欢做饭了,可惜,她除了蛋炒饭,其他的菜,都做的,”阿颜挑挑眉,“跟你一样,一言难尽!”

    “阿颜的爹娘,倒真是有趣,”白鹤隐藏不住笑意,弯着眼眸看着阿颜,“阿颜肯定过的很幸福吧!”

    “嗯!虽然不是富二代,但是衣食不愁,他们都把我捧在手心上,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我当然幸福啦!千诸你难道不是吗?”

    哎呀,笨蛋!他爹娘早逝,我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蠢话来!阿颜恨不得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白鹤却丝毫不在意,也如阿颜一般娓娓道来:“我爹娘,他们待我很好,我从小便跟着他们东奔西走,他俩本已艰难无比,却还是尽他们所能,将我抚养长大,娘亲将她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和妹妹,不叫我们受一点委屈,只是,”白鹤露出苦涩的笑容,“只是他们受尽了人间的疾苦,便早早的去了天上,如今却是无从报答了。”

    “对不起,不应该勾起你的伤心事的,”阿颜愧疚不已,但还是想安慰白鹤,“不过,他们如今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你入仕为官,他们也会替你高兴的。”

    “嗯,”白鹤苦笑,“但愿吧!”

    “你,是不是想替你娘找到她的那个遗物?”阿颜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上次在秋府外面跟我说过的。”

    “是,但我寻了许久都没有线索,想必是当年混在娘亲的遗物中,”白鹤低下头,“找不到便不找了罢!”

    “嗯,千诸还是用心做官才是!”阿颜配合着他的谎言。

    算了,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我又何苦一直追问呢?吃力不讨好!还说什么要护我一辈子,如今连自己的心事都不肯告诉我!难道,你是想叫我雇你当保镖?

    “夜深了,我回去睡了,千诸你也快回去睡吧!”阿颜枯坐片刻,终于起身回房。

    白鹤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胸口突然有些隐隐作痛。

    翌日。龙凤酒楼。

    “阿龙,你负责采买,就按这个单子,记住,蔬菜一定要新鲜的,茄子挑个头适中的,大蒜头别忘了买,还有生蚝,一定要一个个的挑,掂量一下够不够份量,一个人拿不动吗,你再叫个人跟着哈!”

    “鲍师傅,你就负责将肉食卤好,这蹄筋和鸡脚,一定要煨的烂而不脱骨,还有那个五花肉,挑三层的,提前腌哈!”

    “好啦好啦,丫头,你这不都写的清清楚楚的嘛!你呀,就先歇着吧!晚上可有得你忙呢!”鲍师傅爽朗应着,一边将阿颜往厨房外推。

    “好好好,那这里,就先拜托你们啦!”阿颜伸了伸懒腰,那我就先去找那肖老头儿,正好问问他冯小二的事情。

    “哎呀,阿颜啊,我正要找你呢!”肖富贵心事重重的从外头回来,拉着阿颜坐下。

    “昨日就有人告诉我,外头几家酒楼,推出了与我们家一模一样的菜单来。之前他们模仿我们的装点门头,经营制度,这也无可厚非,可这次,竟然连菜名儿都一模一样,你说说,简直是欺人太甚!”肖富贵气的吹胡子瞪眼,一通乱骂。

    果然如此,那朱秦所说的都成真了。只是他们拿到的都是不成文的菜谱,难免会有细节疏漏,这样做出来的菜,能给客人吃?

    “是不是还有咱们还没挂出去的新菜式?”

    “嗯,对啊,”肖富贵生气点头,又猛的摇头,“不对啊,他们是怎么知道咱们的新菜式叫什么名字的?!”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阿颜坚毅的眼光盯着肖富贵。

    肖富贵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我这酒楼里,有,有内鬼?!”他又立即否认:“不,不可能,我开这酒楼数十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他们个个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就连跑堂的店小二都是经过我的查验的,怎么可能会有内鬼,而且,我平时对他们也不薄啊,他们怎么可能背叛我呢?!”

    阿颜脑子飞快的思考着,按照肖富贵的说法,这些人,连同每个跑堂,都是他一个个面试过来的?他还真是严格!可朱秦也说了,每隔几日便有人给他递纸条,一开始是诬陷肖富贵私藏禁品,后来便是送菜谱。

    “而且,他们这么做也没道理啊,我这酒楼,向来都是有分红的,盈利多,那他们每月的工钱也就多发,少的话,他们就会扣钱,他们都是寻常百姓人家,难道还会跟钱过不去?”

    那就是一个不缺钱财的人?或者,根本就不是这酒楼里的人?

    肖富贵看着阿颜变幻莫测的表情,似乎也猜出她的想法,“如果不是酒楼里的人,而是这酒楼之外的人,那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阿颜点点头,“肖老板,这里的员工你熟悉,你可以想个法子暗中查探一番,我去外头的酒楼里看看,他们到底能做个什么东西出来!”

    “行,我想想办法,你多加小心!”

    阿颜从龙凤酒楼出来,转身便进了一家绸缎铺子,出来时,已是一身男儿装扮。

    “商颜!”有人悄悄拍了她的肩,试探的喊了她一声。阿颜不做防备,扭过头来。

    “果然是你!”肖语凤瞪着她,打量一番,嫌弃道:“你这是什么打扮?真是有失体统,你穿成这样,是想偷偷摸摸去做什么坏事?”

    “哎呀,我的肖大小姐,”阿颜一把把她拉到巷子口,肖语凤往巷子里望了望,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脚步不自居得往外挪了一步。

    “你干嘛呢?这巷子里又没人!不对,你别嚷嚷,你家酒楼都快倒闭了,我去给你爹查案,知道不?”

    肖语凤翻了翻白眼,“行了吧你,我都听见了,不然你以为我跟着你干嘛?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阿颜瞧着她穿的跟花鹦鹉一般,忍不住摇摇头,“你是生怕别人瞧不出来你是肖家的大小姐吗?快回去吧别给我添乱!”

    肖语凤神秘的指指阿颜的衣裳和帽子,“你会换,难道我不会吗?”

    说罢又拖着阿颜进了那家铺子。

    老板在门口看着这一个黄花大闺女,拉着一个大小伙子进了更衣间,惋惜的摇了摇头,脸上就差写上“世风日下”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