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国的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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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可以了马迪甘?”

    “啊,这样就好了。”

    混战。平原上的横阵之间的正面冲突,小伎俩的碰撞。最初的冲突发展为骑兵的牵制,以及轻步兵之间的对抗。现在,两军中央的轻步兵正紧密缠绕在一起。

    其中,马迪甘和卡尔在中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虽然偶尔会和切入的对手交战,但在到达卡尔之前马迪甘就轻易地切了两截。和以前的撤退战相比,明显不温不火。

    “就算在首战中下功夫也只会死。不仅仅是前面的敌人,后面也会有同伴的弓箭和投矛倾泻而下,最前线什么的、根本就没什么好东西。所以现在只要适当地放一放水就好了,也不会受到指责。”

    虽然卡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站在前线的风险与战果并不相称。特别是首战通常是相互侦查的小冲突,被消耗的大多是轻步兵。在第一次战斗中出头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价值。

    (那么,首战的交锋就要结束了吧。谁会先动?)

    马迪甘固守这个位置的理由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看到整个战场。当然,视野本身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是能率先感知危机和动向,并实行最适当的行动的余地是充分的。

    (仅凭现在的态势,双方都没有突破对方的力量。那就用重装步兵来对付敌人吧?)

    逐渐地来到这里的敌兵开始增多了。前线交汇,混战开始蔓延。差不多到了调动重装步兵的时候了。

    “马迪甘!后面有什么!?”

    比马迪甘更靠后的卡尔的声音。后来马迪甘也察觉到了异变。

    “后面……是骑兵吗?”

    并没有听到马蹄的声音。但是我方的箭变得迟缓且凌乱,即使连前线也能传达的怒吼传到这边。重装步兵没有行动,轻步兵在激烈对抗中,横阵处于均衡状态。如果背后的战况发生变化,那就是伏兵。然后——

    (侦察兵不可能不调查视野开阔的平原。从山丘可以看到的范围内没有伏兵。如果是山丘对面的森林的话就太远了。然后在山丘对面的森林里待命的士兵在开战后行动,再加上要想比这里的行动更快地攻过来,至少是骑马的速度。)

    所以是骑兵。而且速度相当快、强度也足够。

    (先下手为强的风格,恐怕已经能确定了。如果这样……是巴克利帝国、没错。)

    在前方的视线都转向后方的情况下,马迪甘瞪着前方。

    (扰乱了后背。接下来当然是……)

    马迪甘认为前线会发起总攻。但实际上,对方的战线突然后退。但是并不是在退却,而是交换,交换的地方是——

    “重装步兵!?”

    漆黑的死神、医院骑士的圣墓守卫、帝国最引以为傲的至强之兵们。

    “嗯,嗯!?”

    我军轻步兵马上投矛。闪电般的标枪直奔黑色铠甲,

    “…………”

    轻而易举地被弹开了。虽说是木制的标枪,但扔出去的力道本有足以粉碎的冲击。

    重装步兵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些,而是干脆利落地将轻步兵打倒。用长而粗的黑键击打、穿刺、碾杀、轧死。

    “喂,救救我。”

    “退下。”

    粗如树干的大矛能轻松把在眼前战栗的轻步兵的头压垮。像石榴一样弹起的头部。前线瞬间变成了炼狱。血和脑浆,生出死肉的黑色死神。不愧是帝国的重装步兵

    “太好了。”

    马迪甘用卡尔听不到的声音喃喃说道。

    “差不多该行动了。”

    拔出马迪甘收藏的剑。放出的白银吸引了在场的很多人的目光。这既是剑的美丽,也是拥有它的青年的美丽。

    气氛变了。

    “退下吧,卡尔。”

    到刚才为止的状态到哪里去了呢?在猎物前捕食者的目光。恶狠狠地看着化为猎物的黑色死神们。

    “充其量不过是杂鱼吗?别说大话了,小子!”

    他并不是那种畏缩在厚重盔甲下的重装步兵,而是身经百战的武士,也是越过无数生死线的勇者。充其量不过是杂鱼的戏言。虽然气氛多少有些不同——

    “在死亡中沉默吧,杂鱼。”

    “哇!?”

    速、断、首、舞。

    “没有必要了,直接把它们碾碎。”

    用背后听不到的音量小声说。正确地切断盔甲的接缝,头和身体分开的人类。虽然还活着,但已经没有活着的功能了。理解语言的“机能”在空中飞舞。

    “笨蛋!?”

    嘈杂的前线。无论是同伴还是敌人,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马迪甘身上。

    “我的名字是马迪甘!卡尔·冯·泰勒的名代之剑!我主的威光,不怕就来吧!”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卡尔的事情,甚至连泰勒家都不知道吧,但要是那样就好了。从这里开始,作为卡尔·冯·泰勒的羽翼,作为剑,从这里开始。食天为的第一步。

    “动作停止了吗?重装步兵。你颤抖了吗?”

    “你、啊啊啊啊!”

    被虚化的黑色死神们涌向白色野兽。马迪甘从高处轻蔑地瞪着他们,想要把他踩死、吃尽。

    舞台搭好了。

    (潘德笑话)

    凛鸦境内,卢晓城。

    一学士正忙着赶写第二天在学院演讲的羊皮卷轴。

    “亲爱的,”他向妻子问道,“我的鹅毛笔放在哪里了?”。

    “不正夹在你的耳朵上么?”妻子回答。

    学士大怒,“没看到我忙的要死么,你就不能具体一点,鹅毛笔到底夹在哪只耳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