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楚楚自然是认为大武不肯告诉她,她也不追问,这个大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机遇与秘密。
气氛就此冷了下去,大武看着迷离月色问道:“你呢?”
柳楚楚翘皮的眨了眨眼:“你猜”
大武:“……”
柳楚楚也不为难他,大方说道:“我啊,算是摸到了洗髓上境界的门槛了吧!”
大武听着这话,不由一阵羡慕。
大武伸个懒腰,再放手时,向左侧多伸了一点,小指触到了身旁柳楚楚的小指,寂静的夜晚会放大任何一个轻微的声音,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动作。
少女手一触而收,她可没有小武反射弧长,一种酥麻立刻从接触的小指传来。她面色腾的红了起来,此刻,在这夜晚,两人之间,月光化作暧昧之色升起,盖在两人身上。
都是十五六的少年,两人的心都砰砰而跳,情窦初开间越靠越近,靠近的一瞬间,柳楚楚突然想起了她来这儿的目的和狼少年的约定。
她心跳骤然减缓,犹豫了一下,偏过了脸,慌乱的说道:
“我还……我……我还要回去收拾床铺呢!”
就此跳了下去,匆匆离开。
大武看着那匆匆离开的背影喊道:“明天,你还来吗?”
柳楚楚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问,停顿了一下,应道:“不知道,我……”
后面的话却没说出口,就此小跑着离去,转眼间就消失在演武场外浓浓的夜色中。
大武看着那背影渐渐消失,好像失去了什么,看着清冷的挂在天上的月光,抚平了躁动的心,抚平了再练开山的力气。
就此收拾了一下,缓缓向天下书楼走去。
他在此,并不是简单的撞柱,而是修习一种名叫《开山》的术----体术。
大武道湖情况特殊,莲落三十二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便让他不再纠结,随手甩给了他一本《开山》的体术,让他去修炼。
认识莲落时间也不长,但给大武的感觉是完全可以信任,或许是一起经历过临三十七巷的事吧,他提枪捅了千百次,后来便昏迷过去,醒来时已经在静室,然后又打了一架醒来时,已经是一年以后。而每次醒来,都是莲落三十二在他身旁。
还有莲落三十二丹多,书多,霸道。
那天大武问莲落三十二自己修行问题的时候,瞥见簪花小楷旁的考究瓷碗里那一个个裹着糖衣的丹药,眼角抽了几抽。
所谓《开山》之术,共分三层,第一层练成者,身体各部位可催金开石,第二层则可身如金刚,水火不侵,第三层则那册子里也语焉不详,只说了一句可开山。
大武又想起了渔夫三式,父亲教自己的渔夫三式,是一段存在在自己脑子里,极为拗口的口诀,引下初晨朝阳的一抹黄炁如体,在体内行一个周天,后又从头顶天花徐徐散出,然后再配合父亲教自己的三式自己不断挥舞苦练的三种动作,将吸入体内又从头顶出去的残留的黄炁全部吸收入四肢百骸。
这便是造成自己和小武被人叫做体修的缘故。
而《开山》则是通过自己的不断练习的,将体内多年吸收使得身体刚强的炁用一种方法加以引导,再发出来,造成杀伤的一种术法。
大武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这些,一会已经到了天下书楼门口。
只是此时已是深夜,门口却站着穿着一身考究金衣的星盗。
星盗站天下书楼前,月光洒向万物,却唯独洒不到他的身体,高耸书楼的阴影罩在门前的所有草木,却罩不住他,夜间流萤仿佛看不到他般,直直的从他身上穿过,却被挡住,撞在地上。
星盗在这个世界,却又好像在世界外,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知是这个世界不配,还是他不屑。
大武看着星盗,看到了游子般极致的孤独,这种孤独,仿佛要使星盗变得快要疯狂,大武眼角一跳,准备绕过他进去书楼。
“我等你好久了,”
星盗睁开了眼,张开了嘴,于是他又一次融入了这个世界,语气却依旧冷冽。
大武指着自己的鼻子,怀疑道:“我?”
“是,就是你,我要和你谈谈。”星盗说道。
大武眼角又跳,他左右瞅了瞅,不知星盗要干些什么。
星盗却不在管他,抬起头,对着书楼七层喊道:“我站了这么久,总能讨杯茶喝吧!”
莲落三十二从高空传来一声“哼!”说不出的有种庄严责怪不满的感觉。
星盗又道:“大武都不怪我了,你怎么这么记仇!我还有他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见楼上任没反应,星盗又说:“不信你看,”说罢掏出了那支鹅毛笔,向着天空挥舞:“他如果不愿意给我的话,我怎么可能拿的到,你还不信吗?”
夜空静谧无声,远处镇湖传来几声蛙鸣,像是回答。
星盗垂下了头,像极了不受待见的委屈孩子。
不一会儿,书楼大门却开了。
“自己走上来吧!”
大武眼前只觉白光闪过,自己已到了书楼七层莲落三十二身旁,此时和莲落站在窗前看着星盗。
星盗看着突然消失的大武和敞开的书楼大门,不由暗道:
“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又想起了临走时金极的嘱咐,
“还不让用术,说不的得用点小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