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将安安抱入怀中对麻衣男子说道:多谢下了,进来聊聊如何?
麻衣男子闻言微微点头,迈步走进了房间。
安安,父亲带你去逛街好不好,黄泉说着亲昵的捏了下安安的小鼻子!
安安一听父亲要带她去逛街顿时心花怒放,亮晶晶的大眼睛瞬间眼眯成了两个小小的月牙儿。
安安有些好奇的问道:父亲要带安安去逛街玩不和伯伯聊天了吗?
黄泉轻笑道:父亲可是很厉害的,可以一边带你逛街一边和你伯伯聊天的。
话音未落,忘川便抱着安安从黄泉的身体中走出。
安安看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变成了两个瞬间就变成了好奇宝宝。
她看着将自己抱在怀中的忘川,伸出白皙细嫩小手在的忘川的脸上揉了揉,满脸惊奇的说道:这个父亲也是真的呀!
黄泉轻轻吻了下安安的脸颊笑道:当然是真的了,去逛街玩吧,喜欢什么东西父亲给你买。
“嗯。嗯。”
安安兴奋的向屋里挥了挥手:伯伯再见。
嗯,安安再见,宠溺的语气从屋内传来!
随后忘川便抱着笑眯眯的安安离开了。
黄泉轻声对斗篷人说了几句,然后斗篷人点头离去。
屋内黄泉和麻衣男子相对而坐,双方一言不发,只是彼此打量着对方!
“呵呵……”
“哈哈哈……”
黄泉看着几乎笑到疯癫的麻衣男子沉默不语!
两行清泪从麻衣男子的眼角缓缓落下。
良久,麻衣男子安静了下来,他挥手将眼角的泪水擦掉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不是天峰大陆的人吧。
黄泉双眼微眯:何以见得?
麻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枚漆黑的令牌放在了黄泉面前,上面血红色的酆都二字让黄泉瞳孔微缩。
十年前我在外游历的时候发现了一道奇怪的空间缝隙,天峰大陆上的天地元气竟然无法渗入其中。
进去之后才发现缝隙的另一端是一处洞天。
当时整个洞天内的天地元气都已接近枯竭,经过多番探寻后我发现洞天内被人刻画了数千道阵法。
而这数千道阵法共同组成了一座神秘的道阵,我耗费了数年的时间来研究这座道阵。
结果却是毫无头绪,只是猜测它应该有汲取天地元气的作用。
后来有一天,整个洞天的元气彻底枯竭,这座道阵也开始逐渐崩溃,最后地面塌陷,一口玉棺出现在洞天中。
而玉棺中的人便是安安,在看到她手中这枚令牌的时候我就决定一定要守护着她,直到找到她的亲人,哪怕为此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之后我便带着玉棺回到了天峰大陆,在一处深山老林中定居,直到三年前安安从玉棺中苏醒。
她醒来后好像很害怕陌生人,甚至都不允许我靠近她,我安抚了安安大半年的时间才让她相信我没有什么恶意。
随后我开始带着安安到处寻找她母亲的消息。
虽然知道在天峰大陆上找到她母亲的希望很渺茫,但若是不尝试一下我岂能甘心。
黄泉将双眼闭上以掩盖眼眸中泛起的冷意。
虽然很感谢你对安安的照顾,但是我想知道你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麻衣男子紧紧盯着黄泉一字一顿道:我想知道沐清的转世之身是谁!
听到麻衣男子的话,黄泉有些疑惑的睁开了双眼。
他看着一脸认真的麻衣男子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麻衣男子闻言顿时一愣:你不是地府中人吗?怎么可能不知道!
黄泉回想起火天尊一言灭杀无数生灵的情景和空荡荡的地府叹道: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如今的地府还称得上地府么。
在我的家乡流传着一句话,在第一纪元后期天地大劫诞生,天庭十帝,地府十王,俱已消亡。
当初的我根本不清楚这句话这意味着什么,直到我来到地府以后才明白了。
你知道现在的地府是什么情况么,整个地府中就连一个鬼怪都没有。
一位前辈曾经告诉我,因为天地大劫的原因,已经有数个纪元没有灵魂进入地府了。
天地大劫究竟是怎么回事,无数生灵去世后的灵魂又去了哪里,这一切或许只有那位前辈知道一些吧。
我曾问过那位前辈,只是修为太低,根本没有资格知晓此事。
麻衣男子此时已经彻底呆住了,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许久之后,麻衣男子向黄泉躬身道:虽然这个消息让人感到绝望,但还是多谢前辈如实相告。
前辈,在您的修为还没有恢复到天境之前还请您不要带着安安靠近天剑门附近,至于原因想必前辈应该清楚的。
晚辈是天剑门的沐平生,以后前辈若有事情不方便出手,可以让人来天剑门通知晚辈。
无论是任何事情晚辈都会出手,只希望前辈以后知道沐清的消息后可以告知晚辈一声。
黄泉看着沐平生叹道:虽然就连我自己都没什么信心,但是以后若能知道他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多谢前辈了,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看着沐平生离去的背影黄泉深深的叹了口气。
或许有些事情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知道的越多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沐平生,希望你往后还能一直坚持下去吧。
在沐平生离去后不久,忘川带着安安回到了客栈中。
此时的安安已经在忘川的怀里睡着了,她的手中还握着两串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
黄泉轻轻的将安安手中的冰糖葫芦拿下来放到一旁的餐具上,随后忘川慢慢的将她放到床上。
黄泉为安安盖好被褥后在她粉嫩的脸蛋上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他闪身来到了门外,斗篷人看到黄泉躬身道:主人,属下将化血宗的具体情况打探清楚了。。
黄泉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轻声说道:不错,不过此事不急,明天再说吧。
斗篷人看着屋里酣然入梦的安安瞬间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