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出酒吧,转身跳跃翻过草丛,沿着刚才那个身影所走的那条路狂奔,眼睛快速地从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希望能找到那分离已久的面庞。
对,没错,我有个亲姐姐。我离开她已经有至少八年了,沉睡已久的回忆从记忆深处醒来
冷冽的风从脸上无情地刮过,我闭上眼睛,试图把那些幸福的,那些痛苦的对她的回忆遗忘。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却跑回了自己公寓的楼下。
我低着头,无神地进了电梯,将手伸向“10”的按钮。
一只纤细的手与我撞在了一起。
我将头微微一抬,一阵久违的感觉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边。
那位女生微微一拨长发,那深绿色的瞳孔,脸上的惊讶,让我更确定了。
“闪,你?”我姐脸上露出了惊讶,但深邃的眼中,我可以读出她此刻的欣喜。
我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一时后)
冰潼用他自己制作的超长的吸管,喝着桌上的橙汁:“这么说,你遇到了你姐,然后她愿意住进来了?”
“诶,闪,没听说过你有姐姐啊?”昭憧提出了疑问,一旁的乐也点头表示赞许。
“这个故事可能说来话长了”我挠了挠头,懵懵地看着他们。
“那你们为什么会分开呢?”
“这其中有一些误会,所以我离开了她”
“喂”昭憧接了一个电话,走到房间关上了门。
“哦对了,你姐什么时候搬进来?”乐拿起桌上的水,在喝之前问我。
“不用搬进来,她就住在我们隔壁的100”我指了指隔壁。
乐把口中的水全喷了出来:“这么狗血的剧情?!”
我无奈地摆了摆手。
“ys! ys!”昭憧从房间里跑出来,欣喜地摇着手机,“我们这儿又有一位新室友了!”
我和冰潼对视了一眼,会心地笑了笑。
不知怎的,我的手机也响了。
“您好,方先生!这里有一位住户愿意与您合租,您是选择合租还是自己住?”物业的消息异常的显眼。
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乐,她也觉得多一个朋友会更好,于是我同意了。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冰潼,昭憧还有一位神秘的朋友住1001;我姐,乐与另一个神秘室友住100。
夜晚,是我最好的伙伴。
月光映照在我苍白的面庞,冷冽的气息
我在寻找着我的食物
(一时后)
昭憧打着哈欠,开了餐厅的灯,可不知怎的,灯却亮不起来,发出微弱的光。
“水,水”他摸索着杯子,将水一把灌入口中。
回身一刻,他在阳台上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你你是”他放下水杯,惊恐地看着那个身影。
“是我。”我冷冷地说了一句,走到他面前。
他突然打了颤,惊叹:“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
“我不是身体冷,我根本就没有体温。”
昭憧很明显被吓到了。
他突然开始吸鼻子,脸色变得很明显:“为什么有一股血腥味?你受伤了?”
我走向客厅的开关,开了灯。
他望着满身是血的我,又一次瞪大了嘴。
“你不会”
“冰潼没和你说过吗?我根本就不是人类。”我的语气异常平静,平静得根本不像是在说话。
“那你是”他的激动与难以置信都写在了脸上,刚才的睡意一扫而空。
我吐吐舌头,将嘴角旁的鲜血舔了舔。
(七个时后)
“哟,昭憧,怎么没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冰潼挠了挠尚未清醒的脑袋,好奇地望向坐在沙发上而不停打着哈欠,同时还在翻着杂志的昭憧。
“没什么,只是昨晚有点不可思议,睡不着觉而已。”昭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冰潼坐到他旁边,将电视打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昭憧强装镇定,看向冰潼。
“我?我能有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冰潼站起来,背对着昭憧,支支吾吾地回答。
“心理学上说,当一个说话很流畅的人突然开始结巴,声音慢慢变或是故意加大,脸开始变红,就是在撒谎。”昭憧也站起来,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冰潼,“你和闪,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这么了解你而你又如此的了解他?”
“我我”冰潼被噎住了,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
此时,救命的敲门声响起,刚想继续问下去的昭憧被这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
冰潼用异样的眼神瞪了昭憧一眼,立刻去开了门。
一位大约一米八的男子出现在眼前,这位男子将墨镜摘下,淡紫色的瞳孔里充满着请求。
“请问这里是十一号楼1001室吗?”那位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一字一顿地确认。
“是请问您”冰潼还是没搞懂个所以然。
“哦,请问您是许先生吗?”那位男子颇有礼貌地问。
还没等到冰潼回答,昭憧就靠过来:“你应该就是那位到这里与我们合租的新朋友吧!”
“是的!认识一下,我叫水墨!”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涉以后,冰潼和昭憧就决定将最里面那间房给他。
“那你看看这个月的房租就快结算了”冰潼装出很为难的样子。
“没事没事,我付!”水墨一点都不怕生,边整理随身携带的行李,边回答。
昭憧刚要去关门,眼前又出现了一位少年。
“hll!请问您找哪位?”昭憧微笑着,看向那位少年。
那位少年没有说话,用手势比划着什么。
“您不会说话?”昭憧诧异地看着那位少年。
少年又点了点头。
“那您来这里做什么呢?”
昭憧的说话声引来了冰潼和水墨,他们也好奇地凑过来。
那个少年又用手语比划着什么。
“他的意思是他是来合租的,不过他不是来我们这里的,他应该是去隔壁的。”水墨微微笑笑,直接读出了他的意思。
那个少年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叩响了100的房门。
星乐过来开了门,一脸懵的看着这位少年。
(半时后)
“我明白了,你是来找闪合租的是吧?”水墨和这位少年谈论了许久,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闪出去了要不你先在我们这儿住一晚吧”星乐挠了挠头,很为难,但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那个少年羞涩地笑了笑。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个少年在手上拼写了出来:纯雪。
(十分钟后)
我疲惫地将钥匙插入门锁里,刚要开门的那一瞬,我听到了隔壁传来的,不属于我认识之人的声音。
我将耳朵靠在门上,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又有新案子?好,我现在去!”
我立刻转身,躲到了楼梯口里面。
案子?
我微微一笑,决心去看看。
我跟着刚才在打电话的从1001出来的那个少年,看着他进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从他手里的钥匙,与他上车后的动作,这车肯定是他的。
我从旁边的草丛里捡来一辆有点破旧的自行车,紧跟着刚才的那个少年。
他到了离公寓不远的一座日式大楼里。
我站在电梯外,看着他上了六楼,我绕道楼梯口,也上了六楼。
外面传来了说话声:“怎么可能?!”
我将头探出去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让我僵了三秒钟。
刚才的那个少年越过警戒线,看了看尸体,转身问旁边一位警官:“死者。”
“这幢大楼里一家公司的总经理,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不排除抢劫杀人的可能。”
“死亡时间。”
“昨天晚上十点至十一点。”
“死因。”
我探头出来。
“失血过多,头部正面有伤口,无法确定是利器还是钝器,另外,摆放在这个公司大厅的一把用作展览的剑也不见了。”
那个少年蹲下身,我盯着那个少年,看他下一步的举动。
“尸体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发现死者的是谁?”他装作沉思的样子,问旁边的警官。
“哦,是一位清洁工发现的,他早上来这里清扫时,发现了死者。”
“没有破坏现场吧?”
“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冰潼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还附了一条语音。
点开照片一看,除了我认识的那几个,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其中一个就是面前的那个少年。
“最左边这个是我们1001的新室友水墨,最右边这个是来你那儿合租的纯雪。”冰潼在语音里这么说。
水墨
我又探头看了看那个少年,只见他从容的分析起了地上血迹的散布规律。
我立刻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水墨是什么工作的?
冰潼果然在五秒内回复了我:不知道,他好像出去了。
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
我开始查找新闻,发现这座城市在我搬来之前就发生了几案爆炸案,所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
而且两次爆炸案都有一个共同点
都是在晚上十点半。
我立刻截图发给冰潼,询问他关于这方面的问题,问他知不知道事件的详情。
他说要向他的一个在警局工作的朋友打探一下,让我等两三分钟。
我放下手机,探出头看案件目前的发展。
水墨沉思着,想不出个头绪。
冰潼调查的结果出来了。
这两起案件伤亡为零是因为两次爆炸前,都有一封匿名的邮件:第一次在一个时前,警方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说某地会爆炸,警方及时疏散了人群才安然无恙,第二次也相同,不过是在爆炸前四十五分钟。
与此同时,水墨也从警察口中得知了另一件事:死者的致命伤是在脑颅,所有伤口也都在脑颅正面。
脖子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
我用手摸了摸,摸到了一个类似针一样的物品。
将它拔了出来,随手一扔,扔到了楼梯下面。
外面突然响起了喧闹声。
我把头又探出来了一点,看到一位气愤的男子正不顾警察的阻拦,拼命的想冲进去。
水墨急忙向旁边的警察问这是谁。
“这是死者的一个好朋友,也是他的下属。”
水墨凑到那个人跟前。
那位男子悲伤的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他是怎么死的?!”
“被剑杀死的。”水墨反而异常的淡定。
被剑杀死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就在此时,一位警察拿着死者的手机,在水墨旁边声说了几句。
“是谁?是谁打死了他?!”
等等
“好吧,你可以离开了,不要干扰我们警察做事。”
那位男子似乎心有不甘,抹了抹眼泪,转身要走。
“等等。”我从楼梯口里闪身出来,靠在墙壁上,叫住了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停住了。
警察们惊讶地望着我,想把我赶走。
我用手做了个“等一下”的动作,又指了指水墨:“我想和那位先生说几句话。”
水墨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我并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你也该认识这张照片吧”我拿出手机,把冰潼发给我的照片给他看,“怎么说呢我也应该算是你的室友之一吧”
我们友好地握了握手。
“哦对了,还有这位先生。”我转过头,看着那个男子,“你先平复一下心情,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案发是在昨晚十点钟左右,当时,你在哪?”
“我我在公司里工作”
“那么请问,当时有人能做证吗?”
“没有公司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刚才你说的一句话,让我很在意,你说,他是被剑打死的,请问是不是?”
“是”
“一般人如果说到剑的话,就会想到被刺死,为什么你会说是被打死的呢?”
那个人没有回答。
“请你说明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那那是因为我我见到尸体了”那个男子支支吾吾地对我说。
“如果我们猜错的话,从你刚才眯眼的样子,你是近视,没办法判断他是被打死的,而且,受害者的头部只有一道致命伤,其他都是用来混淆视听的,无法确定是钝器伤还是锐器伤,你怎么会判断出来他是被打死的呢?”
“我我”他突然又哭了出来,抬起头来,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在场的所以人都被惊到了。
我立刻蹲下来,检查面前这个男人的生命迹象。
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嘴唇发紫,心跳也停止了。
“看来没有救了。”我对一旁的水墨说。
这不刻意地一瞄,让我发现了死亡男子脖子上的那如同针一样的刺状物。
这刺状物好像很眼熟
在哪儿见过
这和当时我在楼梯间时,让我产生脖子上的疼痛的那个刺状物一模一样!
如果按照我当时处在楼梯间时的位置,而又在没有感觉到他人接触的情况下,那一定是运用某种用具或方法,让刺状物“飞”到我和死者的脖子上。
凶手就在我所在的楼梯间里!
我立刻转身,冲进楼梯间,往向上的楼梯跑去,随后慢慢地慢下来。
没错,这就是我要找的。
一个时后
我与水墨走出大楼,他不停地打着哈欠,还一边喃喃:“唯一一个可以提供线索的人也去世了,现在几乎要成为谜案了”
“先别想这些了,我请你们吃饭吧。”我微笑着看着他,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一听到有免费的大餐吃,冰潼那边就激动地炸开了锅。在经过了一阵热烈的商讨之后,决定将地点定在公寓楼下的一家西餐厅。
我没有点餐,而是看着他们在那里狼吞虎咽,冰潼甚至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内直接gak了一大块牛排,还准备接着要。
“哎哎哎,你这太过分了啊啊!”我连忙过去拉住他的手,他无奈地给了我一个白眼,随后回到了座位上。
我缓缓坐到水墨身边,看着他细细地吃完饭,问他:“你是干什么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算是协助警方的侦探吧”他的手指轻轻点着下巴,装出沉思的样子。
“刚才,那个拿着手机的警察和你说了些什么?”
“死者在生前收到过一封邮件,时间是十点整,邮件就像是人们所说的死亡通知一样,告知他马上就要死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这封信和这起案子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难道说
“水墨哥,你马上让警官调查第二个死者的手机!”我立刻拍拍他的肩,让他帮我个忙。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第二位死者的手机里面一定有什么!
“结果出来了!第二位死者和第一位死者一样也收到了这样一封邮件!”
我急忙问他时间。
“早上十点十五!”
果然!和我推测的结果一模一样!
如果把之前所提到的两次爆炸和两个被害人按照时间顺序来排列,所收到的邮件正好是以提前十五分钟来依次递减,换句话说,凶手肯定还会有一次行动,而这次没有任何提醒,很可能会造成大面积的伤亡!
凶手会选择哪儿?
下回预告:
“没有不可能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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