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真不是好东西,毁我一世英名啊。"胡凯坐在长安酒楼的方桌边说道。
"酒可真不是好东西,毁我一世英名啊。"小钥边学胡凯边拿起爷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不过马上用小手扇着自己的舌头,捂住了脸,爬在爷爷的怀里,众人皆以为小钥喝酒了才这样。连忙着急的找掌柜的要温开水,而小钥则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从指缝偷偷看着大家。只有小雪说道:"小钥,我这里有糖果哦。"
小钥马上原形毕露,讨好地跑向小雪,"雪姐姐,我要吃糖果。"而小雪却将小钥的碗和刘三爷的碗换了下位置,因为她怕小钥一会儿吃饭时忘记换回来,真的把酒给喝了。
大家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无双也从小凯的耳朵上缩回了手,一脸的不好意思,女儿娇态。
小钥知道自己计划失败,一边吃着糖果一边说着:"雪姐姐真没意思,不好玩。"
不过这一切都是小凯和无双的功劳,每天教小钥学习偷梁换柱、声东击西、猴儿献桃、幻影腿等武学暗器,虽然时间不长,但有模有样。小钥也知道众人的心思,所以无论什么武功,只要肯教,她都强行记下心法,刻苦练习,并结合大家的演练,一招一式铭记于心。
从小到大,多少珍稀药材都被她吃进肚子,还有十年来每周一次的药浴,更是让她百毒不侵,身轻如燕,年纪轻轻就能连续翻一百个跟头还不带喘气的。
今天是三侠带小钥的日子,刘三爷还专门打造了一根长三尺的金钢索,索头除了金钢爪还内置了旋转加速机关,配合石强送给小钥的机关暗弩,一开一合之间竟也能打穿面前成年人身形粗细的大树。这可是这些人除小雪和三侠外没有人能够办到的,就算小雪其实也是借助了凝冰诀的威力,让树开瞬间开裂。
"小钥,我们今天学习刀法好不好?"张子峰笑着说道。
"二哥,要循序渐进,逐步沉淀。你的刀法过于凌厉,就算是我都未必学的会。过些年再说吧。"石强说道。
"那就学习大哥的钳法吧。"张子峰再次出主意道。
"不好吧,你让咱们小钥日后背着把钳子行走江湖,还像个姑娘吗?"刘三爷说。
"我要学石爷爷的折书扇!"小钥说到。
"好吧,那你得有罪受了。"孙子峰和刘三爷一起说到。
折书扇,每进一步都是难上加难。首先要用金刚指指力将书一分为二,向上拉伸,再用掌力打在书背,将内部形如书页的八片钢片震出,结合轻功,形如双翼,来去自如,可攻可守。
说学就学,将金刚指指法和心法口诀牢记,破空掌掌法和发力技巧时常练习,加上小有所成的幻影腿绝技,短短半年之后她已经能打开四片钢片,可谓是进步非常。
第二十七章祭拜
回到长安,一行人再三打听,终于找到当年血案发生的地方。一切已经面目全非,东边树林已经变成了荒山,虽然河流仍在,但看不见半点人的踪迹,显然,十年前的大道已经荒废了,鲜有人会前往这里。西面的树林已经被全部砍伐,变成了官道,两边是良田相辅,在西南面的一个山坳里,他们找到了当年亲人的埋骨之地。这里是两座山之间的一块平地,当地的人们称为坟山,不管什么人,死亡后只要没人认领,就全部由长安郡太守出银,让底下的土兵前往掩埋。
后山有狼,所以军士也怕尸体被狼扒出来,都埋的很深。太守身边的先生,每次派人掩埋都再三叮嘱:一定要深埋,要是被动物扒出来发生瘟疫,全城人的性命难保。
虽是从村民口中听说,但大家还是比较认同先生的说法,就连现在的全城布防,也能看出这位先生绝非浪得虚名。将东西两条大道合并为西山大道,还有村民落户附近,很难被各个击破。将北山道与南山道之间的树木全部砍伐,修成了军营,三面环山,两面邻水,只有北面陆路可进出,西面水路可行,所以主守北面,在西边河底钉下暗桩,如此可保长安万无一失。
石强一番分析,众人恍然大悟。
张子峰将纸钱、蜡烛、油纸和长香放在地上,三侠一起磕头祭拜,其他人也一起烧纸钱、蜡烛,大概半个时辰过后,众人离开长安,一个个心情沉重,沉默无语,连小钥也安静了不少。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左小鹿,独自前往探路,在一个树林后面,与六名机关近侍互通了消息。
夜间,下起了小雨,左小鹿将银州和庆州的近况,给大家做了说明。众人听后,也是找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还有胡先生给小雪带话,说是途径兴元的时候,去趟当地的龙虎山庄。
第二十八章兴元峡谷
小雨连绵不绝,连夜赶路,让大家伙儿都疲惫不堪。路上的客栈也是人满为患,找不到休息的地方,气急败坏的张子峰,一张熊脸快要憋出内伤了。
不过因为连续下雨,一行人换马匹仅用了三百两白银,比平时省了一半,贩马商人虽是无奈之举,但总比原路返回要划算的多。
行至兴元峡谷,大家格外紧张,这一路上都是商贩关于兴元峡谷劫匪出没的传言,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所以所有人都集中精力缓慢前行。
马车缓缓前行,只有马啼声和车轮溅起水花的声音。突然,峡谷里落下一块石头,接着碎石滚落,飞鸟惊走,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小凯忍受不了这种气氛,向左侧山顶飞掠而去,同时小雪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目标是右侧山顶,很快便又陷入了平静。
马车终于停下了,更加安静,左小鹿搭弓射箭,右侧山腰巨石下落。随着轰鸣声,大家早躲到了左侧山脚的溪水边。
"不用躲了,出来吧。"瞬间,马车前后被几十大汉围堵。
小雪和小凯被网在网兜里挂在山腰,众人从小溪走到马车旁站定,张子峰只得投降,所有人被蒙眼绑到了一个大堂内。
"说,你们什么人?跑来兴元做什么?"
张子峰嘴里的破布被拿走,"我们是前往万州石家庄探亲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庄主石英。"
"啪啪"两巴掌已经落在张子峰脸上,"胡说八道,十年前石庄主就被奸人所害,石英也向江湖言明当年之事。给我丟出去。"
张子峰被堵上嘴丢进了另一件屋子。
这都是当初约定好的权宜之计,但胡凯受不了这个委屈,所以他准备反抗。
第二十九章大闹龙虎山庄
胡凯挣断了绳子,将破布从嘴里拿出丢在地上,然后解开了一起的左小鹿和解无双。
左小鹿一声口哨过后,瞬间有六人飞奔而至。"这是什么地方?"
"龙虎山庄。"
"难怪胡叔叔让我们来一趟龙虎山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给我救出所有人到庄外小河边集合。"
"是,少主。"
刹那间,山庄内鸡鸣狗叫,左小鹿一路杀将过去,小凯和解无双则去救其他人。
龙虎山庄庄主,龙岗、龙山、杨虎闻声而来,与六近侍和左小鹿打成一片。山庄其余百余人无一人敢上前,几十发弩箭正瞄准场中的人,有几个被杀同伴的好友,咬牙上去,还不到半刻钟就步入后尘。
龙岗使刀,龙山使斧,杨虎使拳,互相配合,竟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是左小鹿渐渐不敌,慢慢退下阵来,向庄外逃走。
"撤,你们不是对手。"
"是,少主先行一步,我等马上就来。"
六人同时施展空明拳,将三人震开,逃离而去。
"不许追,清点伤亡人数,等我们回来。"
说完,三人紧随追赶而去。
六近侍中有两人受伤严重,血流不止,其余四人也受了不同程度内伤,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一边逃一边将盔甲卸下,六人停下脚步,上药止血,包扎伤口后,追赶少主而去。
但哪有那么容易逃走,就一条山道,两边山脉险峻陡峭,绝难越过。很快龙岗龙山杨虎就抄近道追上了马车,将几人团团围住。看到再次被绑的左小鹿,他们停下了马车,张子峰率先走出了马车,众人依次走出,只留小钥和解无双在马车里。
众人对峙半刻钟,看到了只戴面具的六近侍狼狈而来。当看到被绑的左小鹿,再次打起精神,手里握紧了刀。
这里空旷寂静,偶尔有农夫、商旅经过,看到此景也是慌忙逃窜。
"报上名来,我张子峰不杀无名之辈!"
"龙岗、龙山、杨虎。请赐教。"
"尔等三番两次欺辱于我,今日定将尔等斩于马下,为民除害!"
张子峰拔出双刀,寒光闪闪,三人突然感觉到冲天杀意,瞬间有种不妙的感觉。
"雪姐姐,你看到他们腰间的令牌了吗?和你的好像呀!"小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小雪身边。
"小钥进车里去,你不该看到这些。"张子峰转头说道。
"等等,你们看看这枚令牌。"小雪说道。
三人定睛一看,"你手里怎么会有大哥的令牌?"
"我爹给我的。"
"你爹是不是叫胡三明?"
"是,你们认识我爹?"
"是啊,当年你爹从宜州带我们兄弟出来??。"
"算了,先回山庄再细说吧,还望张大侠莫要怪罪。"龙岗说道。
说完,转身骑马领大家共赴龙虎山庄。
第三十章误会
龙虎山庄大堂内,三侠左侧上座,其他人依次在左侧小凳落座,面前桌子上摆满山货和美酒,右侧则是龙岗、龙山、杨虎以及几个管事儿的头头。
"其实,这事儿是我们兄弟的错,没有问明缘由,就将各位给绑到山庄,我向各位赔罪。"龙岗说道。
"是啊,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犯这种错,连累底下几个兄弟白白丢了性命。"龙山接话道。
"大哥,二哥,也不必太自责,要不是有人提前告诉我们说,从庆州过来八个人,要杀了我等。我们也不会不由分说就绑了人,才酿成兄弟们的悲剧,差点我们三个也被张大侠??。"杨虎说道。
"你可还记得那人长相?"刘三爷道。
"记得,记得,我待会儿给你,哦,是给你们画下来。大家先喝酒,我去去就回。"杨虎这急脾气真的是,话落人已不见踪影。
这些天大家也累坏了,又查到了那人的消息,心情自然舒畅很多,五个男人连同三兄弟均是喝的烂醉如泥,三个女的也在一起有说有笑,很是激动,小钥还偷偷藏了很多糖果和肉干在自己的小包包里面。
大家醒来都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众人在山庄内到处走走,解无双将自己的机关知识结合山庄地势,为杨虎画了图重新做了安排,连弩,劲弩,都做了改动,甚至在山庄前后左右利用五行之术,设制了各种陷阱。
小雪小凯也帮忙在后山绝壁上秘密设计了山洞和秘道,以备不时之需。
三侠则是将自创的几门功夫传给了三兄弟,乐在其中,暖在心里,仿佛重新回到了家。
五日后,众人在三兄弟相送百里之后踏上了行程。
马车内,"也只有真正的江湖侠士说话才会像他们那样真实诚肯,不打折扣,从不藏私。"刘三爷。
"那是当然,江湖就该如此,直截了当,重义气,重名声,没有阴谋诡计,没有算计争斗,情义两全,方是江湖正道所在。"张子峰感叹道。
"他们兄弟同心协力,有情有义,与手底下所有落难孤儿,共进退,同生共死。也正是如此,才让龙虎山庄屹立不倒,扬名江湖。"石强说道。
"屹立不倒我信,扬名江湖嘛,他们压根没有那个意思,也就是劫富济贫,救助一方百姓罢了。"小凯接话道。
"是啊,还是小凯说的对,不过那也足够了。"左小鹿说道。
小钥则用手死死抱着自己的小布包包,解无双无聊地和小雪在一边睡觉。
第三十一章万州石家庄
万州,比起周边几个州要大出很多,相对也富庶的多。但有一个问题摆在了大家面前,那就是口袋里的银子只剩区区一百两。
现在想想,在龙虎山庄花费最多,全因为杀了人,于心不安,大家商量后留下三百金作为补偿,相当于所有盘缠的一半,加上六内侍养伤,一路上花费,箱子已经见底了。
左小鹿想找天门帮附属帮派解决,但被众人一致反对。既然是秘密调查,惊动了当地帮派,一方面耽误行程,一方面沿途必遭仇家追杀。大家伙儿是一愁莫展,无计可施。
为了节省开支,夜里只好在小树林过夜,小凯去追野兔捕鸟,三侠去抓鱼,其余人捡柴火,找水,忙活了一个时辰就准备好了晚饭。车上只剩一坛酒还是在长安城买的,众人没有人敢提喝酒。
已经是六月份了,天气越来越热,夜里虫鸣鸟叫不绝于耳,微风吹拂,越发惬意。刚开始都还在马车里,不到子时,树上,地上,姿势各异,只有小钥和小雪很安静地睡在马车里。
小钥在凌晨醒来,数了一下大家都在,就自己开始练功。小钥仔细盘算,暗器、打穴、折书扇、幻影腿、金刚指、破空掌、破三刀,唯独缺一套刀法。于是她还是决定学习张爷爷的旋风斩刀法,两个月过去,还是只见形不见神。不过她也清楚,要想达到师傅们的水平,至少需要很多年。
清晨醒来,前往石家庄,足足一个早上才到。张子峰上前喊门,竟没有任何回复,邻居们则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有人。
无奈,小凯从庄子后院飞身进入打开了大门。四下寻找,竟找不到一个人,但不论是从院子陈列还是整洁程度来看,可以确定昨天甚至是昨夜这里一定有人,因为灶上锅里的水还有温度,桌子上碗里的茶并没有在碗里留下茶痕,后院还有没有晒干的衣物。
人呢,人到底上哪里去了?
从去年比武时石英的武功来看,江湖上很少有人能够在十招以内胜他,百招以内取他性命,一定不是灭门。躲起来也不可能,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却找过了,就算是只鸡也能找到,何况是二十多个人。逃走,这是唯一的解释,石家庄作为一个武学世家,想要不惊动周围的人逃到还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究竟是什么事,能让所有人将武学秘籍,世家藏书,祖宗祠堂,甚至是庄内金银全部放弃,只为逃命。
石强内心再强大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伤害,他流泪了,头发抓的都快拔下来了还不放手,不过片刻钟后,他清醒了。"一切的仇都交给哥哥来报,你只需过你现在的生活。"那份承诺,那份亲情,不允许他无所做为。
于是,他想冷静思考,静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但终究头痛难忍。刘三爷不忍,将其打昏,放在了床上。
第三十二章井中暗道
众人徘徊几天,石强也将藏书尽数翻阅,哪里有什么石家庄修建图案,但从小就能洞察万物的小雪却发现了异常。在石强走过藏书第二格时,光线有不同的变化,而其他人走过均无变化,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光线或是改变了光线。
细思良久,小雪让小钥过来从第二格走过,果然光线也发生了变化,而且更明显。是身高,个头矮小的石强坐机关椅和小钥一般无二,所以她上前从小钥的角度看去,原来是一面铜镜。她用东西把铜镜遮起来,果然什么变化都没有,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把铜镜与第二格之间的蜡烛点燃,然而并没有什么变化。
小钥走过去,想要吹灭蜡烛,却不小心把整个支架往前推了一格。然后就是一整套机括响动的声音,一个暗道从藏书第二格下面打开,却无法进入,因为太窄了,只有一个脑袋大小的暗道。
小雪好无奈,以为是光线机关,却成了推拉机关,以为是逃离通道,却只是一个暗道,应该是修藏书时无意为之。但那些机括的响声?
她走到后院,看向铜镜,却发现铜镜会随着时辰自行转动。她让大家自己寻找,最终发现井中出现了另一个井口,小凯从井口下去,果然找到了供人行走的暗道,并且在里面还有分叉口。小凯、张子峰两人查看一遍,从左侧叉道口进入,竟真的到了藏书下面,从梯子往上爬,利用铜镜和蜡烛的反光,发现第二个格位置有一个按钮,按下后,一切又重新闭合。从第二个叉道口,一直通向城外郊区树林的土坳里。
石强知道石家庄内的人全部逃离也就松了一口气,而解无双和小雪更是被这完全的机关设计所折服。
众人将所有金银和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然后放火烧了石家庄,因为他们知道那根没有烧完的蜡烛正是用来烧毁庄子用的,只是不小心被风吹灭了而已。最让人担心的就是不知道石英和石家庄的所有人都逃到了何处!
一行人在石家庄内都换上了自己喜欢的衣物,继续赶路。
石强留下了几件传承下来的物件作为纪念,其它的珠宝首饰,除了一件流玉钗、一件金丝编织的头花、一对罕见的夜明珠,其他的全部典换成了金锭和银钱,加上原本金银共计金锭720两,银钱1275两,可谓是半个石家庄的家业,其它的绝大多数应该被石英等人带走了。
第三十三章田氏四兄妹
越往南行,人们的风俗习惯发生了巨大变化,为了融入当地生活,随之而来的就是开支也明显增加。比如,在长安以北,桂花酿、女儿红,都是二两银子,过了长安往南,都需要三两银子。尤其是南边缺少马匹,整整翻了两翻,还要有货才行。唯一庆幸的就是吃饭几乎不用花钱,烤鱼成了当地的特色,与其去酒楼,还不如自己动手来的自在,也更合口味。
胡凯站在河边,看着河岸两边垂钓的几个渔夫,突然就想上前打招呼。"大叔,你们是每天都来钓鱼吗?"
"大叔,你们每天能钓到多少鱼?"
依然没有人回答,三位大叔就像完全融入了天地之间,把胡凯当空气了。
一人鱼竿压在胳膊之下,一人鱼竿放在双手之中,另外一人鱼竿只是踩在脚下。
胡凯被无视了很久,却发现三人一动不动,就上去探查鼻息,竟然真的没有呼吸了。
胡凯看看河对岸的几个钓鱼之人,似乎完全不一样,时不时传来说话声和笑声,还能看到鱼被钓起来时前后晃动的场景,难道他们三人真的死了?也难怪,现如今兵荒马乱,到处是死亡与白骨。小凯看看鱼娄,里面有五条游动的小鱼,只有手指头大小,就全部倒进了水里,任其游走。然后收了鱼竿,在河边挖了一个大坑将三人埋了,到河边洗洗手,准备施展脚踩飞龙抓几条大鱼回去。
小凯拎着十几条已经剥去内脏清洗干净的鱼来到一个小山坡,马车停在山坡脚下。众人早就架好柴火和铁锅等在那儿,大家有说有笑,男的烤鱼,女的煮鱼汤,小钥在马车和众人之间来回穿梭。当听到小凯说完三个钓者的时候,张子峰突然问道:"他们长什么样?"
"也就那样,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一个独眼的中年人,还有一个穿着女人衣服的黑脸男人,对了,他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
"是不是少了小拇指?"
"你怎么知道的,张叔真的好厉害。"
"快走,大家快走,他们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田氏四兄妹,阴狠毒辣,无恶不作。"
"走,准备上哪儿去啊,赶着投胎吗?"突然一个头上扎满各色布条的中年妇女插嘴道。怀里还抱着小钥,一脸的笑容,但在她苍白的脸上展露出来,却显得阴森诡异,神秘莫测。
"二姐别吓着孩子,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肆意妄为,还是为祖上积点阴德的好。"那个四指男人站在马车上说道。
"是啊,二姐,吓破了胆味道就苦了,不新鲜了,还是把那个小女孩给我吧。"一个独眼男人瞬间从二姐手里夺走了小钥。
"你们都别玩闹了,一路上也就只有这个臭小子愿意把我们给埋了,还不谢谢他。"白发老头说道。
"是该谢谢他,他是看你们三个大男人累了,就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让你们躺躺,是不是很舒服?"二姐道。
"行了,都给我住口,老三你看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单身一个,要不那边那两女的你挑一个算了。"那个穿女人衣服的黑脸男人说道。
"都给你,都给你,一天到晚穿着女人衣服,你是得有多缺爱啊,老四。"独眼男人说道。
刘三爷上前,"把我孙女放下,要是晚了,我刘开山就不客气了。"
四人听到这个名字,再看看三爷手中的锤山锤和开山钳,瞬间面色紧张。
独眼男人放下小钥,连忙解释,"玩笑,玩笑,都是玩笑,请三爷手下留情。"
白发老人走上前:"不知是惠州刘三爷驾到,我兄妹四人唐突了。只是有人让我们带件东西给三爷,还望你??"
"东西留下,你们走吧!"
四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三爷抱起小钥,"小钥别怕,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手里拿出来一个药瓶,又从身后拿出一件女人的肚兜。
两女瞬间脸红,但大家都紧张过度,没人在意她们。张子峰问道,"这东西有用吗?"
"有用,不过一会儿估计他们就会来取。还是还给他们吧,免得惹麻烦。"
"谢过三爷。"一个身影瞬间闪过,连人带东西全都不见了。
"大家继续吃饭吧,想必是他们已经走远了。"刘三爷道。
"三弟,你和小雪看看这个小盒子有什么古怪,能否打开。"张子峰说道。
解无双用银针和蝎子验过食物,大家重新开始吃起东西。。
小雪用钢爪打在木盒上,木盒自己打开了,里面掉落一物。是一枚令牌,准确地说是惠州城刘府的家主令牌。
看来田氏四兄妹并无恶意,但到底是谁给他的令牌,大家一是也没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