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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风波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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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最近才官复原职、甚得陛下眷顾的锦衣卫佥事陆绎陆大人定下了亲事!

    满京的媒婆得了消息皆是吓了一跳,“这陆阎王竟然也有正经人家的姑娘愿嫁?!”

    满京的官家小姐瞬间梦碎,赶紧派了身边的丫鬟、小厮去打听,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好的福气,得了这样一个前程大好又难得容颜俊俏的夫君。

    而这一切消息传说的结果——六扇门的女捕快袁今夏却并不知道自己的亲事现在正被人四处议论,专心地打着算盘。

    从账房领了银子,今夏很是仔细地查起账目来。

    “上个月六扇门的月例是四两…查案子得…四钱、一两二分、马六那四十两……一共是五十三两七钱四分。”今夏数着账目,一个一个地对着支出单子,“减去,给娘的花用五两,纳征送出去的喜钱,二两、四两二钱,打赏跑腿的六百文钱,还要减去……”

    这接下来的字今夏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什么?十三两!”

    今夏感觉自己瞬间爆炸,有一笔数目居然十三两!再看看记录,还没有注明去处!

    “大~杨~!”今夏赶紧叫来了杨岳,指着那十三两的条目,都快要哭出来了,“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

    杨岳稍一思索就想了起来。

    “就上个月,你忘了你给陆大人做点心那天了吗?当天你走了没多久后院厨房就给点着了,对了,还有马厩。你人虽走了,但钱帐房那边已经扣下了…那翻修的屋子就是你的钱。”

    “那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今夏这只属猫的彻底炸毛了,“还有你,明明知道,又怎么不说?”

    杨岳一脸茫然,立马摇头道,“你最近忙亲事哪里得闲啊…而且”,杨岳顿了一顿,“刘先生还不知道你?到时候你到他那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还活不活?”

    “我就知道他记恨我当初强借的那五十两银子…”今夏气鼓鼓地合上了账本,可转头又发愁,对自己的银子忿忿不平。

    “说来说去,还是陆绎的锅!这个自己败家,还连累自家娘子败家的男人!”

    想想陆绎当初用银子作暗器使,今夏就一直心里心疼地记到了现在。

    “不行,我要去找刘翀……”,今夏说着就跑出了门,杨岳见状立马在后头喊住她,“刘先生不在这里,他去了户部!”

    今夏顿住,“他去户部干什么?他才是个六扇门的账房,这是越级!”

    杨岳走近点,轻声道,“户部李侍郎是刘先生的连襟啊,你又忘了?”

    “……大杨,你跟我一起去”

    “干什么?”

    “你去引开李大人,我去找刘翀理论啊!”

    “……”

    杨岳很是无奈得和今夏一块出门,沿着朱雀大街一道去了京畿府衙找李侍郎。

    另一头同时

    邹府内正厅

    穿着便装、正在等邹大人从里屋出来的陆绎突然打了个喷嚏。

    “大人,可是身体不适…”,身边的岑寿关切着轻声道。

    “无妨,可能是春日里柳絮多了。”陆绎微蹙了眉头,用手在鼻前挥了挥。

    邹大人从正厅的屏风后转出来,对着陆绎行了个平礼,随后便坐在了主座,“陆大人有何事这样急着来见我?”

    眼下邹府正在丁忧期间,按国法来说,丁忧期官员卸下一切职务,即便是日常与人往来也得注意,同僚更不会在这段时间上门,可是陆绎这个时间上门来了,邹平方诧异之余还是有一些不悦。

    陆绎回了礼便道,“大人府上有白,本也不该来打扰大人,但是无极观一事可大可小,想来邹大人也应该明白其中厉害吧!”

    眼神相对,两个佥事各怀疑虑。

    邹陆两人相差十一岁,陆绎后起现在却能与邹平方平级,且隐隐有超越的势头,说邹平方没有忌惮是不可能的。

    “当初我在那边查到的,都封好了转交内存,现如今陆大人查出了什么再问我,难道我就能知晓关窍?”

    陆绎一听这废话就明白邹平方是打算装傻充愣了。

    “所以大人把赵玄策弄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带回京城,是打算让我收拾烂摊子?”既然他选择了明哲保身,那陆绎也就不打算给邹平方面子,继续刺激他,“又或许大人本来就知道自己破不了这桩无头案…”

    语气极为挑衅,陆绎身边的岑寿饶是见惯了陆绎这般,也是替他手心捏了一把汗。

    果不其然,邹平方怒了…

    “放肆!陆绎,你可不要血口喷人,随意诬告本官!本官入锦衣卫十六载…办过大小官员案件不知其数,岂是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子可以随意拿捏的!”

    看着随意两句就被刺激得站起身来拍桌子的邹平方,陆绎算是知道了他这个“前辈”平日里是有多么心高气傲。

    尽管眼前的他在气头上,但陆绎还是有话直说,不过这次并没用上气死人的挑衅语气,转向分析起案情,“赵玄策很明显不是主犯,而幕后黑手另有其人…但是是什么样的人,会需要秘密研制火器?而且,偏偏挑了无极观这样显眼的地方……”

    陆绎抬眸看向邹平方,“大人也是办过这件案子的,不会真的一无所知吧?”

    “好啊,你这激将法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邹平方嘲讽着算是回答了,慢慢收敛了一身的火气,平静了下来。

    “这案子我知道有多少分量,但是赵玄策不说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回大人,赵玄策,招了…”岑寿抱拳作揖回道。

    “什么时候?”邹平方一惊

    “昨日。”陆绎不愿再浪费时间,说出心中一串的疑惑,“卷宗上写无极观是先帝在时修建的,是皇家的产业,怎么可能会让赵玄策一个白丁掌管?而且这个白丁还顶着灭九族的风险闹出圈地养私、私造火器这样事来……大人,你还要沉默吗?”

    陆绎气势之强、言语之犀利让邹平方莫名心虚了起来,额头不受控制地渗出了汗水。

    眼见瞒不住了……

    “是因为严家。那是严世蕃奉先帝的命……督造的无极观。”邹平方颓然道。

    “严家!这么重要的事情大人为什么不一早写进卷宗里?”陆绎顿时怒上心头,一掌就拍在了桌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针锋一样钉在邹平方身上,“严氏父子死后,严党动乱……你难道不知,隐瞒不报是什么后果吗?”

    “严党一案牵涉甚广,一个弄不好就会引火自焚!陆绎,你可不要作茧自缚!”邹平方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陆绎不愿再听,站起身就要走,声音与冰无二,“可笑至极!”

    只抛下这一句,陆绎便带着岑寿匆匆出了邹府。

    出府的短短几步,陆绎就明白了案件里的关联:

    无极观的火器…

    赵玄策乃是火器匠人…

    严氏余党插手…

    图纸…

    “此刻所有的线索都能连上了!”陆绎心中的案情越发清晰。

    “看来此事和严党、说不定还能和意图造反扯上关系…”陆绎同岑寿说着说着,停下了脚步,似是想到了什么“赵玄策手里的火器图…”

    原来如此……

    陆绎隐隐觉得有大事将要发生,立马吩咐岑寿,“回北镇抚司把火器图纸严密保护起来……”

    言未了,只见一飞鱼服外装的人骑着马速度极快地冲到了邹府的门前。

    “驭……”

    看清来人的脸,岑寿惊讶出声“你怎么来了?”

    岑福一脸神色仓皇,滚下马便单膝跪在了陆绎面前抱拳禀告。

    声音急促而颤抖——

    “六扇门来报,夫人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