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没事,就是刘村长总是来我家搜查,我这不想请人给我们家做个见证嘛!”水清说道。
德顺大爷一听可生气了,这个刘二栋,不好好带领大家出工,整日里整些猫弹狗跳的事:“刘二栋,你可不兴欺负人家姑娘家。”
大爷脾气一上来,连村长都不喊了。
刘二栋最怕这老头了,这老头根正苗红,就算他有什么猫狗心思,都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啊。
他只得哄着老爷子:“我说德顺叔,我这不是为了藩龙村着想嘛,这是全国的大事,又不是我刘二栋一个人整的事,您可得站对队伍,不能在这里给我唱反调!”
水清忙说:“没有的事,大爷就是问清一下事实。”她不愿意连累善良的德顺大爷,这年头,若是跟黑五类沾上了边的,那可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事(屎)也是事(屎)了。
她拉拉德顺大爷,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为自己家说话了。
德顺大爷叹了口气,站在一边。
那边杨奎已经跟那两个民兵了解了情况,便说道:“做个见证也好,省得三五两天的来查,要是查出东西来,刘村长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若是没查出来,这事就结了,以后再不兴有人来林家查这查那了。”
杨奎说话办事果然是不偏不倚,不带任何个人感情。
“行了,别废话了,人到齐了,那就请吧。”刘二栋指着红薯窑,让水清去带路。
水清拍拍手上沾的麻绳屑,大大方方的领头朝红薯窑走去。
刘二栋领着两个民兵跟在后头。
德顺大爷和杨正就等在上面,林父也从外面捡了野菜回来,看到这么多人在自己家门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时急赤白眼的,德顺大爷忙安抚他。
几个人下到阴暗的红薯窑里,顿时觉得这红薯窑更憋气了。
两个民兵四处观察了一下,只见这红薯窑里破旧不堪,一看就是废弃了许久的,便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这一看根本就没有人来过,这蜘蛛网都还好好的挂着。”
刘二栋却不死心,他左看右看,还用手在墙上摸摸按按,启图发现机关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我们上去吧。”两个民兵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刘二栋,真是个死脑筋,我俩专业的都发现不了,你还能发现什么不成,这红薯窑废弃这么久,通气口估计早就堵了,小心别憋死在这里面。
刘二栋沮丧极了,这下可好了,什么都没发现,这回脸可丢到公社上去了,他恼怒的一跺脚,灰尘四溅,这还真让他发现点乾坤。
“别急!快看!”他盯着地上掉的一点东西,喊住两个民兵。
两个民兵凑近一看,是块泥土。
“这就是块泥啊。”
“不对不对,这土新得很,你们想想看,这窑子既然没用了,怎么还会有新土呢?”
刘二栋这下心里高兴了,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子一跺脚就发现了你的马脚。
他瞪着水清:“怎么样,老实交待吧!藏在哪里了?”
水清两手一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死鸭子嘴硬是吧,好,你等着,若让我们寻出来,小心把你屎尿都整出来!”
说着刘二栋沿着这土的痕迹一点点往前探,一抬头,便看到眼前一个破旧的桌子,下面鼓起一个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