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扶起了熙王,内心有无比的愧疚:“琰儿,有了你并非我所愿,我也无疼爱教养过你,都是秋菊在照顾你,一看到你我就看到了我的遭遇,我实在是疼不起来,但是母亲心里是爱你的。”
“有母亲此言,儿子就满足了!”
保侍卫虽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很着急:“嘉儿,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星月打住了:“就算此刻走,你们也走不出京城,如今街上已经有很多人拿着画像找人了,你们出城,守城侍卫定会检查,你们是走不出去的。”
嘉妃着急起来了:“那该如何是好啊?”
星月继续说:“适才四郎已经说了,会说伯母死了,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我会打造一副与伯母容貌一样的机关人蒙混过关,而且我会易容术,我造一张脸皮,给你出城的时候用着,直到你们找到隐居之处。”
嘉妃还是有些疑惑:“机关人,木头做的?能成吗?”
星月指着彩蝶:“彩蝶就是我造的机关人,你说能不能成?”彩蝶用指甲划开自己的手掌,显出的是木头。
嘉妃看到了才放心:“姑娘真是天人之才!”她走过去握住了星月的手,语气甚是温柔,“有你在琰儿的身边,我就放心了,琰儿就交给你了。”
星月给嘉妃做了一张脸皮,嘉妃用上后轻轻松松地就出城了,在远处,熙王看着嘉妃,心里有不舍但似乎也解脱了。
星月看着熙王:“舍不得了?”
熙王摇摇头:“或许此是对母亲最好的。”
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熙王总算得了个明明白白,他以前浑浑噩噩的是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管管自己,多疼爱自己,为他操一下心,从今日起,都不需要了,他身边有了星月,不能在如此混蛋下去,他要给星月最好的生活,最高的权利,他要开始谋划了。
熙王握住星月的手:“星月,恐怕我们要分开一段小日子了,我要回家处理母亲的事宜,还有稳定自己的局势,等事情处理好了,我马上来找你。”
星月点点头:“嗯,家中兄长也快到了科考的日子了,正好我也能打点打点,我在家里等你。”
熙王点点头。
一天一夜未回,星月知道肯定逃不过惩罚的了,果然,她一踏进门小厮就马上去通报了,她自然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直接到了大厅,秋立和李琴湘就坐在正位,老夫人就在侧位,秋长生站着,看到星月回来脸上马上放心了松了口气,秋若雨秋若薇就等着看好戏,袁公子也在,应祁也在,想必是过来帮忙寻找她的。
应祁即刻走到星月的身边:“四妹妹,你平安无事回来就好,你到底去何处了?”
秋若雨讽刺说着:“还用问吗?肯定是去私会男子了,是上回抱着不放的那位吧!”
秋立问星月:“月儿,你回答父亲,此一天一夜你到底去何处了?”
星月没有回答,马上跪下来:“请父亲责罚!”
星月没有回答,就等于默认了私会男子的事情,秋立险些晕了过去,老夫人也心疼地看着星月,李琴湘顺势哭了起来:“老爷你看,妾身都说了莫要骄纵星月,要好好教养,老爷总是说妾身容不下星月,真是冤枉了妾身一片苦心!”
“你闭嘴!”秋立吼了李琴湘一声,但是星月是不得不好好教教了,“传家法!”老夫人一愣,下人拿着一把厚厚的戒尺过来,秋立沉重地说着,“打五十戒尺,然后到祠堂跪上三天三夜。”
老夫人心疼着说:“太重了!”
秋立说着:“母亲,打在儿身痛在我心啊!可月儿三翻四次不归,私会男子,伤风败德,幸好少国公封住了他人口舌,不然传出去月儿还如何议亲啊!实在是不教不行啊!”
听到秋立如此说,老夫人也不好再说了。小厮开始实行家法,戒尺打下去,星月痛得叫了一声,她太久没当过人了,这肉体凡胎的确实疼痛无比,一下一下打下去,秋长生看着心疼,紧紧握住了拳头,打到二十下,星月的手掌已经出血了,应祁再也忍不住了,他推开了实行的小厮:“别打了,秋伯父,饶了四妹妹吧,若是有损四妹妹的名声,我应祁立即迎娶四妹妹入门,当正房,我看谁还能多口舌!”
“不,我不会嫁给你的,父亲,请继续家法!”星月伸出已经流血的手。
少国公伸出自己的手:“那便由我代替四妹妹受罚!”
李琴湘说着:“少国公,不说此是我们的家事,你是外男,要是我们打伤了你,该如何向国公府交代啊!”
“那便由我代替!”秋长生跪在星月的旁边,“我不是外男,我是星月的长兄,由我代替吧!”
李琴湘吼着:“长生,你在作甚,还不快过来!”
“好了别吵了!”秋立本来看着就心疼,顺势他就说着:“已经到了二十戒尺了,剩下的三十记着,此刻给我到祠堂跪着!”
似乎就如此平静了下来,应祁和袁公子都先回去了,秋长生拿着药膏来到了祠堂,他先静静地看着星月,她为了一个男子居然可以做到如此的程度,甚至父亲逼问,也只字未提男子姓名,自己一力承担,他不明白为何不是他。
他走到星月的身边看着星月的手,为她抹药膏:“或许比不上你亲自制的药膏,但是还是挺管用的。”
星月轻轻一笑:“谢谢大哥关心!”
“为了他值得吗?”
星月看着秋长生的眼睛:“我是为他而来的。”
秋长生的眼神黯淡了,心里被抽了一鞭:“那我在此处陪你可好?”他是自私的,就算心不在他身上,可还想多与她待一会。
星月点点头。
三天三夜后星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常嬷嬷心疼地走过来看看星月的手:“都是老奴不好,姑娘本来可自由自在,可为了我家小姐报仇……”
星月安慰着常嬷嬷:“都是小事,何况父亲如此疼爱我,可没下狠心,我答应了秋姑娘报仇,一定会做到的,李琴湘是不会对我善罢甘休的,她铁定会找机会陷害我,我们就坐等吧!”
常嬷嬷点点头。
熙王带着装着机关人嘉妃的棺材回到宫中,皇上悲痛万分,日日夜夜借酒消愁,还在灵柩前待了七天七夜,整个人的魂魄都没了的模样,熙王觉得皇上是真心爱嘉妃的,或许是太爱了不惜伤害了。
可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要是再悲伤下去,朝政就要荒废了,任何人前来劝说都无用,熙王自然也不希望皇上颓废下去,倒不如利用此机会把自己在朝中的形象焕然一新。
熙王走到皇上的面前,皇上似乎也无察觉,醉醺醺地喝着酒:“嘉儿……嘉儿……都是朕之过,不该去南巡不该把你留下……你何不带朕一起走……”
“父皇!”
皇上看到了熙王,马上又想起了嘉妃:“你……你为何救不了你的母妃……为何!”
熙王知道嘉妃从未对皇上展开一个笑容,也从未对皇上说过一句情话,解开皇上的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父皇,母妃在临终之前让儿臣带给父皇一句话!”
皇上马上紧张起来抓起了熙王:“你母妃说什么了?”
“母妃说,替我告诉你父皇,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他。”
皇上的眼睛开始有些光彩了:“你母妃当真如此说吗?”
熙王点点头。
皇上开始振作起来了:“朕就知道,石头始终会被朕焐化的,嘉儿爱朕,嘉儿爱着朕!”皇上瞬间把心里的包袱放下了,他看着熙王,“琰儿,此些年,是父皇亏待你了,你是朕与嘉儿留下的唯一骨血啊,朕今后要好好栽培你。”
熙王跪下:“父皇,儿臣愿意成为父皇左膀右臂,可父皇必须振作起来,重振朝政啊!”
皇上点点头:“不错,朕不可再如此下去了。”
皇上振作起来回归朝廷,百官高兴,大家都知道是熙王把皇上的心结解开的,至于如何解开的倒是没有人知道了,可舒王的心里是对熙王更加的有戒心了。而且从不上朝的熙王,今日可是来了。皇上重上早朝,百官首先提出的是紧迫的问题便是罗刹国犯边境,罗刹国是六国当中最强的,而天启国则是稍微能自保的国力,强国都是首先拿弱小的国家,罗刹国名将众多,天启国派去的将领都被斩杀了。如今能独当一面的将军已经找不出来了。
皇上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我天启国决不能让罗刹国的进犯,有何人能带兵前去抵挡?”
朝堂之上无人出声,就连英勇的舒王也不敢打赌是否能让罗刹国退兵。熙王知道是他的机会来了,他上前一步:“父皇,儿臣愿意前去!”
夏霖昱也上前:“臣也愿前去!”
皇上大喜:“好!朕就命熙王为元帅,夏霖昱为先锋,领兵十万,明日启程,让罗刹国知道我们天启国不好惹!”
“儿臣领命!”
“臣领命!”
过去了好些天了,星月每日都在家中和私塾,没有外出,日子倒是清净了起来,还有十日就要科考了,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男子都把心放在科考上,私塾上老师也在为男学生出谋划策。就在老师讲得头头是道之时,私塾外传来了喊声。
“星月!星月!”
星月听出是熙王的声音,她一笑便不顾什么礼仪马上跑了出去:“四郎!”
熙王身边还站着一个随从,那是熙王的心腹,从小一起长大的井五,井五对星月的美貌目瞪口呆,星月走到了熙王的面前,两人紧紧握住了手。
老师见了十分不悦:“何人如此无礼,四小姐,你是大家闺秀岂能如此不识体统!”
井五拿出腰牌:“这位是堂堂四殿下熙王,我看是何人无礼!”
看到腰牌,众人都跪下了,看着熙王紧握住星月的手,应祁心里紧紧捏着。
熙王愧疚地看着星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我的身份的。”
星月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说你复姓东方之时,我便知道了,四郎要星月糊涂,星月就糊涂!”
“你真是聪慧!”熙王皱起了眉头,“我要去打仗了,此一去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我知道我说此话很自私,但是我还是自私地想要你等我,等我回来,我有一份礼物想要送给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星月是明白的,也知道熙王的志向所在:“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千年万年我都等,至于礼物,四郎送什么,星月都喜欢。”
熙王知道再此处说话不方便,他在星月的耳朵悄悄说:“今晚戌时我在西南边的小胡同等你。”
星月点点头。熙王再与星月眉目传情了一下就走了,秋若雨非常的不服气,星月居然攀上皇族:“哎呀,难怪有些人不顾家族名声,祸害姐妹,都要与男子私会,原来对方是四殿下,想要做个皇子妃啊!你有那个命吗?”
星月看着秋若雨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回去自己的位置上,秋若雨还不依不饶地继续说:“你只是个小官家庶女,殿下的妃子不是邻国的公主就是王侯之女,你连当个宫女都不配,我劝你还是莫要痴心妄想的好。”
秋若薇半推半阻地拉着秋若雨,表面上是交秋若雨不要说了,可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
星月此时不想再忍下去了:“二姐姐是要与我论身份吗?”星月站起来,“我娘亲比你母亲先入的门,爹爹可是三书六礼、八人大轿,可是明媒正娶为正房大娘子,你母亲只是签了个婚书就入门,论起来我才是嫡,你才是庶!”
秋若雨鼓着一肚子的气指着星月:“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娼妇!”
应祁挡在星月的面前:“二妹妹,请你莫要侮辱自家的姐妹!”
秋若雨当场羞红了脸,不服气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