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屁股打板子,对小九来说,只是当时疼一下,上好的药,早已备好。
等到四下无人时,于未然一边扶着小九,一边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情况,就是不想要你挨打。”
小九无奈的翻着白眼,叹了一口气,“总之,还是要谢谢然姐姐,这么护着我。”
最后那几个字,明显是在牙缝里出来的。
于未然自然不敢居功,可也不能道歉吧,于是找话题道:“都怪这个薛南辰,太狠心了。”
小九连忙摆手,“然姐姐,切不可在呼辰王大人名讳,而且,刚刚只是苦肉计,早上王爷与我便商量好的。”
“哦,什么?”
“京郊的书院,是我们想要发展的一个联络点,此行就是要去处理一下。”
“那正好,趁着离他远,好好睡几个懒觉。”
小九笑了一下,从床头拿出两个药瓶,“然姐姐,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你说吧,我都答应。”心想,权当赎罪了。
“这个红色的瓶子,上好的金疮药,以备不时之需,另外这个白色的,是给他按摩头部用的。”
糟糕,于未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所以?”
“麻烦然姐姐,每晚给王爷按摩头部,而且王爷的头痛症最近更甚,希望能每次久一点。”
说话间露出了担心的表情,眼下秋日更近了,估计头痛症会频繁起来。
本想拒绝的,但是什么事情都挑三拣四,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不就是按摩吗,又有何难,便应了下来。
相比来说,言府不同于辰王府的清净,装饰也大多采用的大红大紫。
再加上老上了年纪,所以院内的各处,基本都有年轻姑娘在忙碌。
虽然薛南辰一直都纳闷,这两者到底有什么联系,言西野也只是跟他说,老了就明白了。
言府的家丁,见到薛南辰则是觉得正常的很,便没有通报,而是直接告诉他言西野在哪。
一路上都是皱着眉头,心里期盼着,不要有什么差池才好。
但是当看见那人的时候,好像跟自己想象的并不相同。
此时的言西野正在双手交叉,从二楼的窗外向下看去,时不时露出奇怪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呢?”薛南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不过就是几个女子在妆点别院。
“你来了。”言西野随口应着。
“嗯。”薛南辰担忧道:“今日早朝如何,萧定权有没有为难你?”
“家里老爷子在撑着,他能怎么为难我,赈灾款项已经全额下发了,姑苏知府也换了个中立的昆县知县来做,不用担心。”
“如此便好。”
但是言西野却用着非常猥琐的眼神,一直看着他。
“怎么,还有别的事?”
“今日那萧老头,突然像是月老上身,偏要给你选个暖床人。”
“什么?”薛南辰惊讶道:“那,皇上同意了?”
“能不同意吗,毕竟人家说得对啊,跟你同龄的王爷们,孩子都能上树了。”
薛南辰揉着眉心,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哎哎,那你自己到底有没有心仪的女子?”
“你说呢?”
“应该没有。”言西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不过这闺房之乐,你也该了解了解。”
接着两人便谈论了一下当前的局势,并琢磨着,一定要给皇上找个神医,宫里的太医,权当没有。
在回府的路上,薛南辰想了一路,还是想不通,本以为他会直接提到于未然。
那自己就直接以罪臣之女的由头,拒绝便好。
但是这个人竟留了话口,要是日后推给自己一些,没理由拒绝的人,而皇上那边又像今天一样,胡乱答应了,那该怎么办。
正想着,第一个人便出现了,下人来报,“王爷,卿眉郡主求见。”
薛南辰挑了挑眉,并不意外,“让她进来。”
人还没露面,于未然便闻见了阵阵清香,看来今天这位郡主,是精心打扮过了。
“辰王哥哥,听说你今日没上早朝,可是身体不适?”
“本王很好,卿眉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瞧你说的,要是无事,我还不能来看看你?”
于未然观察了半天,这卿眉实在是聪明。
句句话都不落下风,也不会让人下不来台,可谓是见缝插针的小能手。
不过这温柔,似乎有种似水似冰的感觉,能化了一个人,也能够杀了一个人。
说话间,卿眉低下了头,似乎有什么想说,但是又不好意思张口。
“卿眉,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表哥就先去忙了。”
“等下,卿眉有事。”说话间抬头,眉目含笑,微微紧张道:“辰王哥哥,听说今日国师有提出议,希望你能尽快结亲。”
“是吗?”薛南辰装作并不知道,“不会吧,国师又不是一个市井长舌妇。”
于未然差点没笑出声,这个人看似正经,其实是实打实的切开黑。
“辰王哥哥说笑了,不过他说得对,你平时太累,若有一个女子,能够常伴左右,嘘寒问暖,岂不更好。”
薛南辰则是轻搓着腰间的玉佩,垂眼微笑,逆天的长睫毛挡着,看不清眼底情绪。
看见他还是如平时一样,不咸不淡,卿眉似是有点急了。
轻咬着嘴唇,眉头也是皱着,半晌抬头,认真的看着他。
“辰王哥哥,你我都知道,身在皇家很多时候婚姻不能自主,但要是有朝一日你被逼到不得不娶,希望你能想到我。”
说完之后便带着丫鬟离开,眼睛微红。
这该是爱的多卑微啊,看完全程的于未然,看的通透,这人的真心,怕是错付了。
而薛南辰则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便起身去了书房。
这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未然上前道:“王爷,我们该按摩了。”
等等,这话说完怎么感觉自己像下了海?
薛南辰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到踏上闭着眼睛坐了下来。
这?于未然张牙舞爪了半天,发现自己只能上去,还要跪在他后边。
该不是故意的吧,这个切开黑。
面前的人,突然微睁了双眼,嗓音低沉道:“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