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踉跄退了一大步。
黑鹞子被几个侍卫摁着跪在地上,五花大绑着挣扎不开,看见东宫就像看到了救兵,“殿下,太子殿下,救救我!我分了一大半的钱给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闭嘴,你胆敢诬蔑本宫!”
“你不就是天崇太子君无垢吗?我们熟得很,别跟我装不认识,我来京找你做另一笔大买卖的,你要是不做,就把我分给你的钱还给我!!”
东宫一急,拔剑想把黑鹞子杀了,良王挡上去,按照君无慕吩咐的,有意被东宫刺中。
君天临震怒,下旨查办,都不用派人去边境,现在马上就审这个黑鹞子。
东宫为求自保,打死不承认,黑鹞子当场就跟东宫翻了脸,问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璃秀看了一会就看明白,她拉拉君无慕的衣角,“我们回去了吧,先送母妃回宫,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
君无慕扶起她,然后就去扶瑾妃。
君天临叫住君无慕,“慕儿,不再坐一会吗?”
“儿臣不坐了,儿臣也不便多言,凭白给自己惹来构陷东宫的嫌疑,儿臣告退。”
君无慕说完就走,没有一点点犹豫。
君天临看见东宫就生气,便先让君无慕走了。
君靖和给太后行完礼,跟着君无慕一起走,送瑾妃回到寝宫,因为有君靖和在,璃秀和君无慕不便跟瑾妃多说什么。
瑾妃没有多问,叮嘱璃秀多注意些身子骨,就让君无慕带璃秀和君靖和回王府。
刚到王府一会,璃秀去沐浴了,君靖和就似中了毒,差人请君无慕过去。
君无慕走进君靖和的房间,房里充斥着刺鼻的香气。
君靖和衣衫半褪地躺在榻上,想要引诱君无慕。
“殿下来都来了,就陪妾身坐一会儿说说话吧,妾身没有中毒,就是太想念殿下,不得已用这个法子将殿下骗过来。”
君无慕想走,但似乎是被屋子里的香气给拽住了,如若提线木偶般,依着君靖和的意思坐到榻边。
君靖和偎进君无慕的怀里,“殿下,将自己交给殿下,妾身盼着这一天盼了许久。”
君无慕看似温柔了几分,“你屋子里用的香难道就是美人香吗?”
“殿下要是喜欢,以后殿下每回来,妾身都会给殿下备着这样的香,这香的名字妾身最为喜欢,叫‘情投意和’。”
“我都不知道京都里面还有这样的香。”
“殿下,”君靖和几乎是半裸着贴在君无慕身上,动手为君无慕宽衣,“今晚是我们迟到的新婚之夜,又有这样的香与我们共欢,妾身甚是欢喜。”
“靖和,你真的变了。”
“妾身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是那么喜欢殿下。”
君靖和满心以为今晚能够成功,不料刚碰到君无慕的衣袍,君无慕就推开了君靖和。
璃秀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伊夕和洛晨带着侍卫将君靖和的人全部拿住。
君靖和急红了眼,“璃秀!你给我滚出去,滚!!”
“怎么?我坏了你的好事?”
“快滚!”
“我忍你很久了,一度以为你安分,但是从你给阿慕倒酒开始,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个不折手段,比箫姝还不要脸的君靖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出去,马上!!”
“你在阿慕的酒里下了药,我一闻气味就觉不对,而你这房里的香,正好能激发酒里的药效。说得简白些,你给阿慕下了催情药,君靖和,你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君靖和挤出两滴眼泪,“殿下,不相信璃秀的话,我没有在酒里下毒,庆功宴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我都被吓到了,哪会还想到要给殿下下药。”
君靖和说着就要扑进君无慕怀里委屈大哭,君无慕起身避了开,“靖和,你不懂医术,但王妃比你精通多了,你在王妃面前动手脚,绝对瞒不过。”
“殿下……”
君无慕一改之前若如被勾了魂的模样,眼里只有冷光。
君靖和这才明白过来,她就早被识破了。
君无慕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你在万佛寺三年,与安龙国的探子时有往来,这封信便是安龙国探子写给你的。上面写了些什么你比我清楚,什么是通敌叛国你也不是不明白,所有事加在一起,你所犯下的便是死罪。”
“殿下,殿下,”君靖和衣衫不整地跪到君无慕前,“我最早并不知道那人是敌国的探子,后来我知道后,又已经有把柄落他手里,我真的不是要叛国,而是被逼无奈。”
“就这几天,收拾好东西就去城外的庵子出家。所有事便到此为止,反之,国法处置。”
“不要!殿下……”
“我很快就会离开京都,离开前我会向父皇递上一份休书,休书上只有你下药一事。听明白了吗?”
“我不,我要跟着殿下,殿下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是我与王妃之间多余的,不止王妃不会带上你,我也不会。”
君无慕把话说完,下令严加看守栖月台,就带璃秀回主院去了。君靖和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算来算去,终还是落了个哭死也没有人可怜的下场。
主院里,璃秀这会还不想睡,就跟君无慕在石桌边坐一会,赏一赏今晚摇挂夜空中的清月。
她问他说:“你早就知道君靖和要给你下药了吧?去庆功宴之前你就服了解药,你也料到太后会派人去接君靖和来。”
“嗯,伊夕查到那个婢子在胭脂铺买回了不该买的东西。”
“洛晨回来的这么及时,你肯定没少催促。”
“还好。”
“今晚的月亮皎白美好,今晚却又发生了太多肮脏的事。细细一想,边关虽然清苦些,但一定比京都干净。”
“这要看什么人在边关。”
“呵呵。”
夜里凉,他宽下袍子披到她单薄的肩上,好几个月的身孕了,她哪里都没有长肉,就肚子鼓了些。
她说:“府里的事应该都能完了,但宫里的怕是还没有结束。”
“没结束也快了,我们多等几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