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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陷阱,崩塌,电磁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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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年前,19区工程师前哨站,大崩塌前3个月)

    “我是今天预定来报到的玛琳?德尔。”身着白色学徒装的少女向大家介绍自己:“毕业于中层的工程师学院,梦想是成为工程师!”精心打扮过的玛琳元气满满,毕竟这是她第一天参与工作。

    “哇欧,久违的新人!”

    “挺可爱的吗,需要前辈我‘指导’一下吗?”一些下流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要忍住!为了简阿姨!”玛琳在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工程师”可以说是完全由男性领导的职业,作为其中为数不多的女性早在学校学习期间她便饱受歧视。

    在简单地应付后,玛琳来到了站长办公室前,“终于能见到真正的‘工程师’了!”她不由地紧张起来,即便在工程师学院所采取的也只是远程教学,“工程师们为了维持星城的运作日夜操劳,无法到达这里亲自授课。”作为助教的高级学徒如此解释到。在这个有着几十万人的城市中,工程师的数量不足千人,是真正的稀缺职业,成为工程师的条件极为苛刻,除了要通过“协会”的严格选拔外,还需要作为“学徒”得到现任工程师的认可,一名工程师通常拥有5~10名学徒,星城的日常维护大都由这些人完成,只有在危急情况发生的时刻,真正的工程师才会出动。

    “呼~”玛琳深吸一口气,叩响了门扉:“有人吗?”

    “请进。”门后的声音传来。

    “打扰……!”玛琳推门进入,坐在办公桌后声音的主人令她大跌眼镜:“小…小孩子?”

    “你好。”桌后坐着的男孩伸出手来,用眼神示意玛琳握上去。

    (今天中午,12区环城地带,讨伐任务开始0分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吧死吧死吧……”弹雨朝劫掠者的据点倾泻而下,重弹头击穿据点的金属墙壁,将里面的一切撕碎,军用动力甲肩部装配的格林机枪每分钟可射出3600+的子弹,是名副其实的“金属风暴。”短短几十秒的扫射便使这栋建筑破败不堪,子弹扬起的尘土及金属细屑笼罩了附近的区域。

    “哇,爽!”帕沃推回操作杆,发热的枪管折叠回背部。

    “牧羊犬!”

    “收,收≈到……”扬起的碎屑会阻碍信号的传输,一会便会恢复正常。伴随着不断的爆炸声,据点附近道路周围的建筑被炸毁,碎石堵塞了敌人的退路。

    “剩下的只有收网了。”讨伐劫掠者本身对于他们来说有些大材小用,任务后要做的事情才是重点。受到“热涌点”的影响红外探测仍然不可用,只能目视寻找逃窜的敌人,马克端起,在烟雾中寻找人影。

    “彭!”枪声及白烟飘起的同时,马克的右手臂也因为后坐力而往上弹。

    “!”子弹穿过了人影,击中了他身后的墙壁,烟雾渐渐散去,马克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欢迎光临罗德尔食品公司!”是星城中随处可见的立体投影。

    “该死!!”马克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他抓起通讯器,冲大家喊道:“隐蔽!这是个陷阱!”

    (十一年前,19区工程师前哨站,“大崩塌”前三个月)

    “你你好!”玛琳握住面前孩子伸出的手掌。

    “田?格林。”小孩报上名字,与办公室的名牌相同。

    “玛琳?德尔。”少女只好接受了面前的孩子是工程师的事实。“他只是长的年轻!童颜!对!”玛琳在心中狂叫。

    “那么玛琳,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吗?”男孩指向玛琳的头部

    “嗯?”

    “你戴着的那个……”

    “这个吗?”玛琳取下心型的发饰:“这是简阿姨送给我的礼物。”

    “你很重视自己的秀发吗?”

    “什么?”

    “剃了。”

    “?!”

    “我们工作的地方有着众多的精密器械,一粒尘埃便可以造成短路,那头发呢?”男孩煞有介事地说道。

    “可是……”早在殖民时代前,地球上便有一句话:头发是女人的生命,虽然玛琳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可以做出牺牲,但突然要求她剃光头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多少有些无法接受。

    “马克,你又捉弄人了。”就在气氛变得尴尬的时刻,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男人身着立领的工程师制服,身材很高,体格也很匀称,发色与男孩一样是灰色,男孩跳下凳子,扑上去抱住他,男人也温柔地揉着男孩的脑袋:“你是今天来报到的玛琳?德尔吧?我是田?格林,这里的负责人,这位捣蛋鬼是我的儿子马克……”男人向玛琳介绍自己。

    “对了,头发是不用剪的,这座城市虽然纤细但还没有脆弱到那种程度。”

    (今天中午,12区环城地带,讨伐作战开始2分钟后)

    “重复!全队隐蔽!这是个陷阱!”

    “¥¥喂”通讯干扰仍在继续。

    “妈的!”马克摔下耳麦,抱起爱枪,匆匆地朝楼下跑去。此时的点,操作仓内的帕沃正在百无聊赖地盯着屏幕,受到干扰,画面上也尽是雪花点“老大他们应该在收尾吧……”帕沃倚向靠背,佣兵小队“银狐”中的每一名队员都有着明确的分工,自己的任务只是第一轮的广泛打击,即便手再痒也必须待命,誰能想到当初在酒馆里遇到的小鬼成了自己的队长呢?帕沃苦笑一声,继续观察起周围的动静……

    “¥避!≈≈……”从刚才开始通讯器里便不断有杂音传来,这是使用火力打击后正常的现象,帕沃也没有在意。队长应该在同甘多夫通信,因为他们同样负责收尾的。

    “嗯?”烟雾里一个人影正在快速地移动。“老大失手了吗?”帕沃重新戴上操纵头盔,进行瞄准。人影好像知道自己的位置,他利用手臂上的钩锁快速地在废墟间移动,越过烟雾弥漫的打击区域,朝自己冲来。“老大?”帕沃只见过一个人会用这种移动方式。

    “听见了吗?黑熊”随着距离的拉近,信号变得清晰许多。

    “老大?怎么回事?”

    “陷阱!快回避!!”

    “什么!!”帕沃急推右操纵杆,动力甲为减少受打击面朝前倒下,利用胸前的轮子进行移动,这是紧急回避动作。但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崩。”某个极为高速的物体从远处飞来,速度之快以至于连与它擦身而过的、缠绕在废弃建筑上的藤曼都被烤熟。巨大的速度使它轻易穿透了并列的大楼,贯穿了帕沃所在的位置,接着继续向前飞去,掀起的暴风将马克掀翻:“帕沃!”他向后翻了几个跟头,直到脑袋撞上了路旁的墩子。“嗖嘣——”划破空气的爆裂声刺激着鼓膜,“帕沃……”马克在朦胧中陷入了昏迷。

    (十一年前,19区工程师前哨站,大崩塌前的一个月)

    距离初次报到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玛琳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平时的工作大都是城市各部件的日常维护,枯燥但却有意义,大家偶尔也会让玛琳去做一些数据汇总的工作,这份工作不太需要体力,也算是各位对唯一女同志的照顾。

    “今天干的不错!玛琳。”学徒的前辈下班离开前向她打招呼。

    “谢谢。”

    “晚上要一起去吃饭吗?”

    “不了,格林先生让我务必把这个月的结构传感数据整理好交给他。”玛琳婉言拒绝。

    “真可惜呀……对了,你是不是喜欢格林先生呀?”

    “什,什么?你你你说什么呀!”

    “格林先生可谓是工程师的典范,工作认真,待人又体贴,如果我是女人,说不定也会喜欢上他……”

    “可是我们的年,年龄相差那么大!而、而且他都有儿、儿子了……”

    “我们看得出来哦,在知道格林先生的妻子离开他之后,你可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的!我,我可没有松一口气……”

    “嘛,不过对手是他的话我们可就没戏了……”前辈轻轻拍了拍玛琳的肩膀:“要加油哦!”说完便拎包离开了。

    “有这么明显吗……”玛琳瘫坐在圆椅上。

    晚上,整理好数据的玛琳来到了格林的办公室。

    “交给我吧。”门口站岗的霍克先生收下数据盘。近期对象为工程师的袭击数量有上升的趋势,协会为各个站点加强了警备,霍克先生便是当地分会派来的专属警备员,虽然格林先生常对其限制自己活动的行为抱有想法,但对于他认真工作的态度是认可的。

    “嗯?好的,先生。”收到消息的霍克将数据盘还给玛琳:“格林先生想让你自己送过去。”霍克让开通道。

    “机会来了吗?”玛琳忐忑不安地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今天中午,12区环城,讨伐作战开始两小时后,队伍撤离点)

    早在人类初步进入太空的时期,太空垃圾便成为了航天活动的一大困扰:自20世纪中期超级大国进军宇宙以来,数以万计的碎片、报废卫星、航天器所泄露出的固、液体散布在地球周围的空间。根据美国航天局 nasa的统计,截止于2020年,地球轨道上有大约4000个运行中或报废的人造卫星和火箭残体,此外还有大约6000个可以看到并跟踪的太空垃圾碎片;而直径超过一厘米的太空垃圾,更多达20万个。

    这些废物的在速度的加持下所产生的破坏力是惊人的:据计算一块直径为10厘米的太空垃圾就可以将航天器完全摧毁,数毫米大小的太空垃圾就有可能使它们无法继续工作。而太空垃圾也因此成为了当时太空发展的实际问题。

    在“星城”建设的过程中,庞大的工程不可避免会产生疏忽,一位工程师在太空作业时遗漏的扳手在日后便可能会击穿“天幕”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而且除了“太空垃圾”之外,各种各样被“引力”邀请而来小型天体也成为了星城极为迫切的威胁。星城没有大气层,“天幕”的存在又很脆弱“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在军方人士的建议之下——星城防御系统应运而生:周转轨道上运行着无数的碎片清理机器人,负责清理小的物体防止它们与星城相撞。而当袭来的物体的体积与质量过大机器人无法顺利清理时,第二防卫系统才会触发——利用多级电磁加速的“轨道炮”发射特殊的高速弹丸,融化或者击碎来袭物体。在“崩塌”不断发生的今天,这套系统的运作无疑是整座城市的命脉。当然,设计出这套系统的人士显然没有考虑到威力如此巨大的炮台被挪作他用的情景,不过谁又能想到呢?

    “队长!队长醒了!”威尔惊呼,正在整备的其他人也纷纷凑了上来。

    “我昏迷了多久?”

    “差,差不多两个小时!”

    “帕沃呢?”

    威尔摇了摇头:“不知道,通信干扰非常,非常严重!敌人正在对那片区域进行‘盲射’,我们无法接近。”投影帐篷外不时传来的闷响印证了这个说法。

    “该死!”马克从床上起身,剧烈的头疼袭来。

    “你还不可以动!”玛琳上前扶住踉跄的马克“你现在有些轻度的脑震荡,还不清楚有没有其他的损伤……”

    “我没事。”马克揉了揉太阳穴,开始了思考:虽然威尔曾经提过有着其他武器的可能,但几乎没人能猜到是轨道炮,因为这个答案实在是太荒谬了。公会回收队所带回来的只是一段语音材料,对于那些连字都不会写的回收队员来说,想要精确地描述眼前的画面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拾荒者身上大都配备着公会的财产,当一名拾荒者在外死去后,负责回收他们身上装备兼调查死因的便是公会的回收队,在最初的设定中李想是回收队的成员)其用便宜终端拍摄的画面也只能看出是某个“棍状物”贯穿了他们的身体。作为维护星城运行的重要系统,马克自然清楚那些电磁炮的存在,只是没人能想到区区“劫掠者”能够操纵如此复杂的武器……

    敌人中有工程师吗?还是说对方压根就不是劫掠者,那会是谁?革命军?公社?教团?抑或是自己的目的被发现,来灭口的协会?马克在脑海中飞速的思考,猜测敌人的身份“淦”又是一阵疼痛袭来,马克不禁咬紧牙关。

    “队长?”

    “没事。韩,联系协会了吗?”

    “有尝试过联络,但没有讯号。”

    “是吗……”即便发出联络,大概也不会得到什么好消息。那群工程师是不会来救援一支拾荒者队伍的,哪怕其中有“学徒”。

    “甘多夫,损失情况。”

    “损失八管,44口径穿透弹药256发……以及战斗人员一名。”队伍陷入了沉默,所有人以手抵肩,这是星城中特有的默哀方式。

    “这是我的责任。”默哀完的马克抓起放在一旁的钩锁。

    “你要去哪里?”玛琳拦住想要离开的马克。

    “去取回他的铭牌,然后,替他报仇。”

    “你疯了吗?你没有看到那东西巨大的破坏力?他们正在朝那附近射击,难不成你要回去吗?!”

    “这是我的个人行为,你们在这里待命。”

    “不行,你忘记了我们的目的吗?格林叔叔的仇你不报了吗?”玛琳抓住他的胳膊。

    “放开,这是队长的命令……”

    “≈喂,可别把人说死了呀……”对讲机里传来了某个熟悉,粗犷的声音。

    “帕沃!”玛琳惊喜地看着手中没关的通讯器。

    (十年前,19区工程师前哨站,“大崩塌”发生当日)

    “天哪!怎么会……”田?格林颤抖着带上眼镜,希望自己不过是眼花了,然而事与愿违,早已超出警报范围的红色数值赫然出现在屏幕的中央“这样的承重差,19区,不,临近的区与24区也会崩塌!”冷汗如泉水般淌下,这位承重工程师意识到巨大的惨剧即将发生,然而如此巨大的偏差并不是一日形成的,早在一个月前,他便向一位学徒表达过自己的疑惑:

    “晚上好,格林先生。”玛琳带上办公室的大门。

    “辛苦你了,玛琳。”格林挠了挠杂乱的灰发“最近总是麻烦你整理数据……”他起身接过数据盘。

    “不不不!只要是格林先生拜托的,我……”

    “你太客气了。”格林将数据盘插入桌上的固定终端:“开启投影。”玛琳整理的图表被投影到半空中:“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让你额外整理这些常规数据?”

    “没有没有!我……”

    “看。”格林指向图表中的某处直线“你发现了什么?”

    “嗯?!”玛琳凑上前去,那只是一组常规的各部位承重数值,看上去十分的稳定“那个……请原谅我才疏学浅,这组数值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什么问题。”

    “宾果,这就是问题所在。”

    “什,什么?格林先生?”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就像没有任何疾病、损伤,完全健康的人体是不存在的一样。即便是刚建成的结构,某处也一定存在着受力不均的部位,何况这座已经过了预期寿命的城市呢?数值一切正常本身就是问题!”

    “那你是说……”

    “这只是我的猜测,传感器或许被动了手脚。”

    “什…唔唔?!”格林捂住激动的玛琳的嘴巴:“小点声,别让他人听见。”

    “格林先生?”门口的霍克敲门问道。

    “没事,霍克,我们在交流一些,嗯,经验?”

    “好的,还请不要整出太大的动静。”脚步声渐渐远去,霍克离开了大门。

    “噗呜——咳咳咳…”格林松开捂住玛琳嘴巴的手掌:“没事吧!”

    “咳咳,我没事!咳咳咳,格林先生……”

    “总之,你是我现在唯一信任的下属,我希望你能够去调查一下那些传感器,当然我会安排一些所谓的‘任务’当掩护,怎么样?能接受吗?”

    “唯一…我是格林先生的唯一…”

    “玛琳小姐?”

    “啊…对不起!我走神了!能问一下先生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这个呀?只有你是在数据出现问题后才来到这里的,也就是说只有你没有嫌疑……”丝毫没有察觉道少女的失望,格林滔滔不绝地解释到。

    回到现在,委托玛琳的调查已经结束,带回来的真实数据是惊人的,支撑着三个六角形区域的“支梁”已经濒临崩溃或者说已经崩溃,上面所支撑的三个区域(19区,区与24区)都将会塌陷这将会是星城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崩塌”,无数人会死于非命“轰轰轰轰轰”轻微的地鸣从脚下传来,杯子里的水面开始晃动,几乎所有参与过工程知识学习的人都知道,这是“崩塌”的前兆……

    “该死!必须警告他们!”格林拿起终端,每个前哨站的站长都有向本区居民发布警告的权限:“妈的。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要设置验证码呀!”格林手忙脚乱地输入着验证信息。

    “霍克?”忙于发布警告的格林看到本应在门口站岗的警备员出现在办公室中:“你在这里干什么?快去避难!”前哨站的避难警报已拉响,所有的工作人员应该已经去避难了才对。突然,格林想到了什么:你……”

    “砰。”枪口冒出硝烟,格林的胸口开了一个洞,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果…果然…协会……”失去了力气的格林仰面倒下,霍克从松开的手中取走终端,推门离开,在走廊上他遇到了正在往办公室跑去的男孩与少女:“算了,反正她们也跑不掉…”霍克收起袖子里藏着的手枪,走出大门,在警报声中坐上了藏在站点附近等候的,早已停产的悬浮车……

    (今天中午,12区环城,讨伐作战开始两个半小时后,队伍撤离点)

    “我们要去营救帕沃。”马克在帐篷的中心调出立体投影:“虽然帕沃没有毙命,但情况同样不容乐观,紧急回避使炮弹没有直接命中机体…但破坏了右侧的机身,威尔。”

    “是,是的!”威尔调出军用动力甲的三维模型,用红色标注了损害的机身:“炮,炮弹与机体几乎是擦肩而过。但,但是……”

    “高温。”

    “对,高,高温融化了接触侧的机身,右臂的机身被融化,融化又冷却的金属将帕沃困在舱内,动弹不得……”

    “同时其他伤口也在流血,再拖下去估计马上就会休克。”玛琳补充到。

    “我们需要立刻开展营救。”马克总结。

    “可是敌人正在向附近区域‘盲射’,贸然进入很有可能被击中。”甘多夫如实提醒到。

    “你刚才提到,敌人是‘盲射’对吧?”马克的脸上恢复了自信“如果敌人没有目标,就给他们目标!威尔,还有多少只投影型‘工蜂’?”

    (终于打完了,本来以为会很快完成的,但遇到些写作上的困难——其实就是不会描写,不过总算是憋出来了,马克的目的已在本章揭露,“大崩塌”的真相又是什么?另外这一章中主人公李想没有出现,在下一章中他会大为活跃,同时他的能力也将揭露,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