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写好遗诏便将其放到太白金星手上:“总感觉,这里不安全,你要把它放到安全的地方去。”

    “小仙一定完成任务。”

    太白金星走后,玉帝便躺在床上歇息,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琴音,是宁神曲,听着这首曲子,没有头晕,没有恶心,反而很快进入梦乡,没有再被噩梦困扰,而频频出现在他梦境里的持剑男子,也逐渐转变为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只是,那个婴儿是谁?是白落尘嘛?

    玉帝一昧的沉浸在梦中,根本不知道太白金星离开后,便被人捂住口鼻带走,而在宁神曲所编织的梦里,玉帝也渐渐没了呼吸。

    ………………

    言不语用捆仙绳将太白金星带到客仙府,白落尘看到他的一刻嘴角微微上扬:“仗着皇兄恩宠,作威作福那么久,没想到,会以这么狼狈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吧?”

    “你果然包藏祸心,一直都在图谋不轨!”太白金星道。

    白落尘听后质问道:“为他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多年,我包藏祸心?为了怕自己的军功被说成功高震主,才将仙府安置在凡间的我,会图谋不轨?这些年,我一直避免上朝为的,就是远离你们这种挑拨是非的人!”

    太白金星冷笑一声说:“少说漂亮话,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你,现在安了什么心,只有你自己清楚!”

    “你说的没错,一而再再而三的命各路杀手刺客,来对付自己亲弟的君,根本不值得去拥戴。”白落尘面无表情的说,“所以,我现在安了的,就是一颗祸乱仙界之心!”说着便从他袖口里,掏出一封黄色纸条。

    打开纸条,粗略看了一眼内容,便将目光牢牢对准最后几个字:“传位白乐允。”

    白落尘笑了一下将目光转向,惊慌失措的太白金星问道:“为自己儿子谋前程,他倒是位好父亲,若我也效仿当年你的做法,把白乐允改为白落尘如何?”

    “卑鄙小人!”太白金星忍不住骂道。

    白落尘将纸条揉成粉末后说:“是呀,比起暗杀自己亲弟弟的哥哥来说,我手段的确卑鄙了些,所以,想换个新鲜。”

    说话间,便听到外面传来钟声,白落尘在心里默默数着,一声,两声,三声……直至九声过后才开口道:“是丧龙钟响了九声,看来有人驾崩了。”

    太白金星听后咬着牙站起身来说:“是,是你,白落尘,是你指使人做的!”

    白落尘闭上眼睛对言不语道:“我现在要上天去看看情况,而这个人知道太多,杀了吧!”

    “你敢!”

    白落尘冷哼一声说:“可笑,我有什么不敢的!”说着便从太白金星身旁走过。

    神历1032年,玉帝白与初病逝,因其子乐允身体抱恙,丧仪由白落尘亲自主持,三日后,又传来太白金星在弱水旁殉主一事,白落尘感叹他们主仆情深,特许太白金星与玉帝共同下葬于天山之上。

    而白落尘则是在东华帝君,与一些小仙的拥戴下,换上用金丝缝制的九彩龙袍,登上那至高无上之尊位,成为继白与初之后的仙界第十二位玉帝。

    登上皇位,白落尘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明月清,成为继李长庚之后的第二任太白金星,而令人不解的是,他登上高位居然没有提拔自己的心腹言不语,而是沉浸多年的明月清。

    得知白落尘成为玉帝后,乐允将洗梧宫内的陈设砸了个稀巴烂,明月清进来时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嘱咐道:“这几日,可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

    见到明月清的一刻,白乐允跑到他面前揪着其胳膊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二伯,是他登上皇位,按照次序,怎么也该是我?”

    “为什么要是你,你有军功嘛?你打过仗嘛?参与过封神嘛?你理过政嘛?知道十方神器的用途嘛?知道三界百姓疾苦嘛?”明月清反问道,“试问,一个整日寻花问柳的仙界小殿下,如何能登上玉帝宝座?”

    “可我父皇身子一向安好,岂会突然病逝,一定是二伯,不,是白落尘搞得鬼!”白乐允道,“他篡位,如果不是篡位,我应该是玉帝,被他与你辅佐,到时,我就能接回林挽歌了!”

    明月清听后掐着他脖子道:“林挽歌,林挽歌,都到这个时候,你还一口一个林挽歌叫着,你许久未去妖界,那个男人说不准,已经委身风华无疾身下,方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至于你还是趁此机会,好好在洗梧宫内学学本事。”

    “那你呢?白落尘会不会对你动手?”乐允问道。

    明月清松开他从袖口掏出圣旨:“新任玉帝已封我为太白金星。”

    白乐允听后眼圈微微泛红,因为,能成为太白金星的人,一定是玉帝的心腹,也就是说这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从一开始效忠的就是白落尘。